一针扎下去,他翻滚在地上凄惨的叫着,那种疼痛深入骨髓,让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李长青终于熬不住了,抱着头连连求饶,“求求你,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我在县城时有一个人给了我50块钱让我把那两个老人弄死,没想到他们俩没弄死,反而剩下的三个快死了。”
江逸一巴掌在他的脸上,黑暗中一个愤怒的声音阻止了他,“等一下。”童老悲愤的走了出来,他是不放心江逸,心里左右为难,到底跟了出来。
他蹒跚的走到李长青面前,狠狠的抓着他的脖子,“到底是谁?”他没想到是他和老郭害了老刘、老江、老张三个人。
李长青诧异的看着他,江逸抿了抿嘴,黑暗中手中的针是那么的闪亮,yīn冷的声音如yīn风过境,“不说?你以为不说就能逃过?”
李长青想到刚才的疼痛连滚带爬到童老身边,“你不能让他这么对我,我说,不过我说了你要保证我不会被他弄死。”他现在害怕极了,颤抖着趴在童老的脚下。
童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凶狠的眼神让他吓的缩成一团,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任由他打骂的老人这个样子,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一个姓古的男人给了我50块钱,因为我在县城里时就是红小兵,那个人让他折磨两个老人,他认为手到擒来,就答应了下来,那个人只是一个月找我一次,让我汇报情况,这次他要求必须让老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乡下,又给了他50块钱,县城风声又紧,他就gān脆不回县城了,只是几天偷偷的回去看看情况。”
“你这个畜牲。”童老气的浑身发斗,如何猜不到是因为上面的斗争牵连到他身边的几个老人,他愧疚的看着江逸,“孩子,对不起,是我和老郭拖累了你父亲他们。”
江逸将李长青一脚踢倒,黑暗中他的神色不定,“我知道,没关系,不过童老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如何找到姓古的人?”童老凶神恶煞的问道。
李长青缩了缩脖子,“每个月5号到县城百货找他,他在那里等我。”
“呸,恶心的畜牲还有接头暗号。”童老气的浑身发抖,江逸扶了扶他,怕他气得晕过去,毕竟在这里蹉跎的身体都不太好。
李长青咽了咽吐沫,“对,他长的很凶,左指还少一个小指头,这些我都记得,我也都说了,能放过我了吧?”他倒的一gān二净就怕江逸不放过他。
江逸勾了勾嘴角,“童老,天太黑了,您也别熬夜了,回去睡吧,这小子我还要问他点其他东西,还有他那些帮凶,所以请您回去吧。”
童老看着他平静的眼睛下隐藏的寒色,想到江琮兴现在还昏睡着,咬着牙转身就走,就当晚上没有来过。
他是岁数大,可是并不迂腐。
李长青罪有应得,他手上还沾着老刘的血呢?
看见童老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李长青是真的怕了,他趴在地上直接给江逸磕头,“我错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把钱都给你。”他哆嗦着从怀里掏出许多钱来,足足有好几百块,这在七十年代末简直是无法想像的,这是多少人的血?
江逸古怪的笑了笑,“你当红小兵一定争了不少钱,把你所有做过的事情jiāo待一下。”
李长青像倒豆子似的,把他从前都gān过什么事,得到什么东西,财产在哪里都说了,最后号啕大哭起来,“放过我吧,我都说了。”
江逸眯了眯眼睛,上辈子就是他吧?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把你的同伙都jiāo代出来。”
他呜呜的哭着,抽泣着把跟随在他身后的二赖子们都jiāo待了出来。
江逸声音轻轻的,如同在深夜里的风一样,漂dàng在李长青的耳边,“你不想死,你以为我会让你死的那么简单。”
一针扎了下去,他声音发不出来,翻着白眼在地上翻滚着,冷汗在他的脸上成河,疼痛中他分不清楚方向,很快掉到沤肥的坑里去,挣扎没两下,就无影无踪了。
江逸拿开堵在鼻子前面的薄荷叶,转身离开……
夜色中,只有沤肥坑中偶然冒出的泡泡让人心惊胆颤。
一个、二个、三个、足足六个李长青jiāo待出来的人,被他打晕吊在村口的树上,一排排的犹如腊肠飘dàng
在空中。
脖子上的结很快让他们一个个无声无息的死去,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面容恐怖。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靠山屯迎来了凄惨的叫声,早晨要出去办事的村长被吓的瘫软在地上,村口的树挂让他要晕过去。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村里的人心惊胆颤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棚子里的人也被哭声惊醒,童老第一个醒来,推开门走了出去向村口看去,紧接着老郭也跑了出去,江逸拍了拍迷迷糊糊的潘月如,“月如,起来给老人们做点吃的,就用我带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