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暗夜中无声对视着,久久,苏飞渝缓慢抬手抚过季cháo肌肉分明的前胸和腹部,最后来到那个滚烫发硬的部位,他顿了顿,忽然蹲下了身,动作异常熟练又快速地用牙咬开了拉链,张开嘴隔着内裤含住了。
季cháo浑身一震,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他是有了反应,但还没饥渴到刚确立了关系就立刻要发生关系,更别提还让苏飞渝用嘴。
然而苏飞渝却比他动作更快,俯首在他腿间,很急切似的开始伸出舌头细细舔舐。
即使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季cháo依然被身体内部传来的过电似的麻痹快感吞噬了,鬼使神差地,那只本打算推开苏飞渝的手转而抚上了他的头顶和面颊,带着暗暗的力度,无声地催促他吞得更深。
季cháo的那根又粗又大,很快就耀武扬威地全硬了起来,苏飞渝跪在沙地上,垂眼努力地吞咽,觉得喉咙很疼,身体很热,心里很冷。
他浑浑噩噩,魂不守舍,身体却还依照曾经被qiáng行烙上的印记动作着,两年不长,他想自己的技术应该没有退步很多,但仍然花了很多时间,膝盖的西装都被沙滩上的cháo气沁透,季cháo才在他嘴里she出来。
jīng液很苦,即使是季cháo的似乎也与其他人毫无区别,苏飞渝想gān呕,耳边却突然浮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威迫,命令他:“吞下去。”
于是他照办了,下一秒他被季cháo扯着胳膊拉起来,幻觉退去了,苏飞渝呆呆地睁着眼睛,盯着季cháo皱起的眉头,好半天才理解了那句从季cháo口中吐出的疑问:“你怎么这么熟练?”一瞬间苏飞渝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但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我学过了呀。”
他说着,贴近了季cháo,伸出胳膊环住那人坚实的臂膀,浑身发着冷,吐出的气息却又是灼热的,“不舒服吗?”他刻意地摆出引诱的姿态,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季cháo的颈窝,一只手就着刚才jīng液的残留伸到身后给自己扩张,而季cháo也被他蛊惑,不再纠结那个问题,大手从他的衬衫下摆探进来,顺着脊背一路抚摸,又绕到前胸,像是终于发觉怀中这具身体的敏感,开始饶有兴趣地揉捏拨弄那两点凸起。
苏飞渝被他玩弄得浑身苏软,什么时候被脱得jīng光抱进车里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季cháo腿上,那根硬挺的yīnjīng正抵在他臀缝,蓄势待发。
两年前苏飞渝被开发得很好,如今箭到弦上却仍然感到惶恐退缩。
可是季cháo的动作很温柔,前戏也做得足够充足,扶在他腰间和大腿内侧的手那么烫,仿佛能驱散他身体里的寒意……我是想要季cháo的。
苏飞渝对自己说。
他摸索着去握那根巨物,下意识想要找回些主动权,季cháo却制止了他,引着他的手来到身前,恶劣地按在苏飞渝翘起的yīnjīng上,十指紧扣,教他自己爱抚自己的欲望。
太刺激了,苏飞渝战栗着,忍不住弓起脊背,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腿根也打着颤,在季cháo身侧近乎邀请地打开,都是他的身体彻底陷入情欲的证明。
在此之前苏飞渝并不曾在这种事上感受到片刻欢愉,如今却不同了,在即将高cháo的时候季cháo仰起头亲吻他,按在胯上的手qiáng硬地带着他的身体一寸寸沉下去。
有那么一刻苏飞渝脑袋里也是有幻想的,但那股疼痛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远比情爱带来的快感更为剧烈,带着轻易将苏飞渝劈为两半的力量,叫他忍不住哀叫出声。
“我喜欢你。”
迷迷糊糊中,苏飞渝好像听见季cháo在他耳边说。
他好像落了泪,又好像没有,季cháo伸手在他脸颊上摸了一下,露出略有些得意的笑容,问他:“这么慡啊?”苏飞渝已经无法回答,季cháo换了姿势,把他牢牢压在车座上,将他的腿掰向两边,从上而下地注视着他,一边大幅地进出,每一下都顶到深处。
他还是疼,却又在同时感受到几令人欲仙欲死的欢愉,苏飞渝几乎想要挣扎了,又使不出一丝力气,被季cháo按在身下随波逐流地起伏,眼睛呆呆望着缀着新月与疏星的夜空,虚弱地张大了嘴,像条濒死的鱼那样无声喘息。
痛苦和欢愉是性爱中的孪生子,季cháo给他无上的欢愉,苏飞渝却渐渐分不清那疼痛来自何处。
被他吞掉的jīng液的苦涩还留在唇齿间,而那些被他qiáng行遗忘在脑海深处,泛着腥臭的沉渣被这疼痛唤醒,它们是附在他骨子里的蛆虫,此刻活了过来,在苏飞渝只余灰烬的心中肆意攀爬,啃噬他的血肉。
他想起曾经和季薄祝打的那个赌,那时他不信,觉得季cháo不会那样对他,时至今日才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就如季薄祝所说,季cháo确实想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