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靖王府,从系统仓库取卫生巾前,她分明四处查看过,确认无人在场,才动手的。
怎地还是bào露了呢?
这是古代,又不像现代有监控摄像头,哪可能那么容易bào露?
除非,他派人监视自个……
傅谨语心跳如擂鼓,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手也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颤着嗓音尬笑道:“王爷说笑了,臣女又不是会法术的仙女,如何能凭空取出物什来?”
闭眼深吸了口气,略微平复了下心绪,她捡起摔落到书案上的团扇,半遮住自个的脸蛋。
一脸娇羞的说道:“人家来了癸水,出门怎能不带月事包呢?只是听太妃娘娘说王爷喜洁厌腌臜,臣女哪敢叫王爷瞧见?昨儿一瞅见您,臣女便叫谷雨将包袱扔进了冬青树丛里。”
见崔九凌只静静看着她,并未反驳,她又嗔道:“偷/摸了王爷的脸蛋后,臣女生怕被王爷逮住,溜的飞快,竟将谷雨给甩脱了……又恰好路过谷雨先前扔包袱的冬青树丛,臣女便顺手将其捞了起来。”
完了之后,她弱弱的问道:“许是王爷的人看漏了臣女进冬青树丛那茬?”
崔九凌“嗤”了一声,冷哼道:“倒是很会狡辩,不过你说的话,本王半个字都不信。”
傅谨语:“……”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糊弄。
她叹气道:“王爷慧眼如炬,看来臣女不得不说实话了。”
崔九凌扇柄轻敲手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傅谨语拢了拢自己的鬓发,身/子扭成个麻花状,朝崔九凌送去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儿,嗲着嗓子说道:“哎呀,人家仙女的身份bào露了,若是王爷把人家的羽衣藏起来,人家回不去九重天上了可如何是好?”
崔九凌:“……”
他就不该跟她好好说话。
合该将她押到刑房,十八般酷刑都给上一遍,看她还敢不敢漫天胡扯。
他冷声道:“装疯卖傻无用,识相点,赶紧jiāo待,否则等进了靖王府的地牢再jiāo待,可就晚了。”
傅谨语拿帕子抹眼,“嘤嘤嘤”起来:“王爷让人家jiāo待,人家jiāo待了,您又不信!”
jiāo待是不可能jiāo待的,不jiāo待兴许还能混过去,jiāo待了就等着被架到火上烤吧。
毕竟签到系统这等天方夜谭的物什,说给古人听,古人会信?多半会当她是jīng怪作祟。
斜一眼崔九凌,她又拿帕子捂住脸,羞涩道:“您想把人家关小黑屋直说便是,何苦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人家对王爷一片痴心,王爷想怎么折腾人家,人家都不会反抗的啦~”
崔九凌:“……”
这话他实在问不下去了。
就没见过这般……这般毫无廉耻之心的女子。
不过她还有闲情逸致歪扯这些有的没的,想来这其中并无太大蹊跷。
兴许真是崔十九看漏了。
想到昨儿崔十九报上来的消息,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说傅谨语与自个分开后,一路往仪门方向行去。
路过甬道旁一处冬青树丛时,突然拐了进去,并开始解腰间的汗巾子。
像是内急要小解的模样……
惊的崔十九连忙背转过身/子。
待她从冬青树丛回到甬道上时,汗巾子不见了踪影,手里却凭空多了个包裹。
包裹系的并不严实,没走两步,就有一个颜色雪白,叠成豆腐块模样的月事包掉出来。
她蹲身捡起,然后拎着包袱急匆匆地走了……
崔九凌当时就听呆了。
堂堂翰林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讲究,随便往路旁草丛里一钻就宽衣解带……
缓过神来,又神色一凛,她竟然在靖王府有内应?
而且这内应甚是机灵,崔十九背转过身不过片刻工夫,丫就跟傅谨语接上了头!
只是,如此大费周章,传递的却只是女子来葵水时用的月事包,未免有些儿戏?
不过哪怕传递的只是女子来癸水时用的月事包,内应终归是内应,他的王府绝不留任何有异心的下人。
于是他吩咐崔沉彻查此事。
崔沉将王府下人犁地一般,仔细的犁了一遍,但都一无所获。
仿佛这人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如此一来,傅谨语最初的解释便说得通了,包袱是谷雨提前丢在那里的,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内应”。
崔九凌神色略缓,没好气道:“行了,别东拉西扯了,晾你也没那个胆子敢收买本王的下人。”
“嘎?”傅谨语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呢,听闻他这话,呆愣了一瞬,这才惊喜道:“王爷您相信臣女所说?”
崔九凌瞪了她一眼,一言难尽的说道:“堂堂翰林家的小姐,竟然gān出‘随地小解’这样的丑事儿来,你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