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秋笑道:“不瞒表妹,我一见太妃娘娘那样容貌绝世又和善可亲的长辈,就心生孺慕之意,早就想孝敬她老人家了,就怕她老人家不肯赏脸。”
傅谨语笑道:“改日/我替你问问太妃娘娘。”
崔九凌扯了扯嘴角,这还用问?有好吃的菜肴,还有有趣的小辈在跟前奉承,母妃必定会一口应下。
不成,回头他就告诉母妃,叫她挑个休沐日,自个好跟去。
甚全鱼宴不全鱼宴的倒是其次,关键是他得盯着裴雁秋这家伙,免得他趁机勾/搭芩表妹。
“那就有劳表妹了。”裴雁秋立时拱手,然后笑呵呵道:“我送表妹一面半人高的西洋玻璃镜当谢礼。”
“哇,半人高的西洋玻璃镜?”傅谨语顿时惊呼出声。
她早就对模糊不清的铜镜心生不满了。
手里的小靶镜倒是面玻璃镜,但个头太小,涂个口红勉qiáng够用,拿来当整理仪容的梳妆镜显然不成。
只能用铜镜凑合。
崔九凌见她喜不自胜,就差一蹦三尺高了,顿时脸黑如锅底。
他冷冷的瞪着裴雁秋,讨她欢心是自个该gān的事儿,跟他这个外人有甚关系,需要他来献殷勤?
裴雁秋顶着崔九凌杀人一般的目光,淡定笑道:“我就知道表妹会喜欢,所以特意叫人替你留了一面。”
“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多谢表哥费心想着我。”傅谨语倒头如蒜,然后站起身来,朝裴雁秋福了一福身。
然后就听傅谨语大言不惭的说道:“哎呀,我这样貌比西施的美人儿,就该用半人高的玻璃镜,铜镜哪里配得上我的美貌?”
“貌比西施的美人儿?”裴雁秋失笑。
“怎么,你有异议?”傅谨语斜眼瞅着他,将崔九凌的说辞搬了出来,冷哼道:“有本事,你叫西施出来跟我比比。”
裴雁秋:“……”
崔九凌:“……”
这家伙,现学现卖的本事倒是不赖。
*
从聚贤楼出来,上了崔九凌的翠盖八宝琉璃车后,他板起脸来,没好气道:“一面玻璃镜,就哄的你眉开眼笑找不到北了,也不嫌丢人。”
傅谨语一指聚贤楼大门所在的方向,笃定道:“谁说我找不到北了,那不就是北?”
崔九凌:“……”
自个都生气了,她还不来哄自个,竟还有闲心说俏皮话。
他“哼”的一声别过头,不吭声了。
傅谨语凑到他面前,笑嘻嘻道:“哎哟,咱们王爷吃醋了?”
好笑道:“你都发现表哥暗恋芩姐姐的秘密了,怎地还能吃他的醋?这也忒没道理了吧?”
“你跟本王讲道理?”崔九凌瞪他,“本王想吃醋就吃醋,谁管得着?谁又敢管?”
傅谨语:“……”
她一下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而且一笑起来就止不住,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崔九凌被她笑的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道:“你再笑,本王就把你从马车上踢下去。”
傅谨语虽然不惧这个,但怕他真恼了,自个还得费劲去哄,忙不迭止住笑。
边擦眼泪边讲歪理道:“傻瓜,一面半人高的玻璃镜,少说也值个几千两银子,我傻了才不要呢。”
见崔九凌一脸不赞同的模样,仿佛下一句就脱口而出“本王是缺银子的人儿?”。
她又忙道:“拿来当嫁妆,摆在风清苑的东哨间,体面不说,咱俩还能一块儿用,岂不美哉?”
崔九凌设想了一下两人早起并肩坐在玻璃镜前整理仪容的情景,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片刻后,他轻哼一声,松口道:“你爱留着就留着吧。”
傅谨语轻舒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拿胳膊肘轻拐了他一肘子,笑骂道:“你这个醋王。”
得亏自个不像原著女主傅谨言那般,有一堆的爱慕者,只跟表哥一个男子走的略近些,不然他这家伙,岂不每天都泡在醋缸里?
崔九凌将她捞进怀里,手按住她的良心,边感受边冷哼道:“他要不是你表哥,本王早就叫人把他塞进麻袋沉进西山湖喂王八了。”
“混蛋,你又胡来。”她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
这点子力道,显然不足以将他的手拍开。
不过片刻,她就被感受的急/喘起来,嘴里哼唧道:“你,你够了。”
“没够。”崔九凌嘴巴肯住她的耳垂,一手犹嫌不够,另外只手也拢上了一颗良心。
偏后,又改手为嘴。
傅谨语被折腾的如同狂风过境的桃花似的,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两颊泛粉,眼尾通红。
她边拢衣衫边无语道:“还说我是个没够的,我看你才是没够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