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给傅谨语把了脉,又让她自个活动下手腕脚腕。
确认她并未伤到筋骨后,说道:“只是皮肉伤,用清酒将伤口洗净,再涂上金疮药,拿粗麻布包扎起来即可。至于祛邪毒的药方,老朽才疏学浅,还是由太医院的太医来开吧。”
范首辅闻言,忙叫人去取坛清酒来。
又叫人去自个书房,取先前用剩的半瓶出自太医院的上等金疮药。
范大夫人,忙吩咐自个的大丫鬟鸣凤:“鸣凤,你带傅二姑娘去西稍间。”
傅二姑娘手掌连同腕子都伤着了,这里男子女子都有,且还不断有在前头做客的男宾得信赶过来,显然不是个处理伤口的地儿。
傅谨语领着谷雨,跟着鸣凤穿过明间跟西次间,来到西哨间。
西哨间里头书案、书架跟书柜齐全,墙上挂满名家字画,看来似乎是范老夫人的书房。
傅谨语在书案对面的官帽椅上坐下。
谷雨怕她举着手累,抬手扶住她的胳膊,好帮她省些力气。
范府的下人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将清酒跟金疮药给送了进来。
因傅谨语有贴身丫鬟在旁服侍,鸣凤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傅谨语正在盘算该如何拿出酒jīng跟云南白药粉来,才不会让谷雨日日跟在自个身边,对自个的人跟事儿了如指掌的丫鬟生疑呢。
就见崔九凌走了进来。
然后他抬眼看向谷雨,说道:“你出去。”
自个出去了,谁帮姑娘清理伤口上药?难不成王爷打算自个亲自动手?
那样的话,姑娘的腕子岂不是要被他看光了?
谷雨忙道:“王爷,这不合规矩。”
崔九凌冷冷道:“本王就是规矩。”
傅谨语:“……”
你丫又霸道总裁附身了?
不过他来了倒是助了自个一臂之力。
酒jīng是在他跟前过了明路的,云南白药跟金疮药长相酷似,她只说是表哥给自个寻来的好金疮药便是了。
糊弄他比糊弄谷雨这个贴身侍女,显然更容易。
于是她对谷雨道:“你出去吧,不碍事。”
谷雨见自家姑娘都发话了,她心里虽忧虑,但仍然听话的退了出去。
傅谨语单手艰难的扯开荷包的系带,借着荷包遮挡,从系统仓库里取了酒jīng、一根棉签、金疮药跟纱布出来。
对崔九凌笑嘻嘻道:“有劳王爷了。”
“你还笑?”崔九凌瞪她,冷哼道:“别以为有范首辅跟范夫人替你求情,本王就不跟你算账了。”
傅谨语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道:“王爷要怎么跟我算账?再一次把我按在假山上qiáng/吻?”
崔九凌:“……”
她又提这茬!
这成了自个一生的把柄了是吧?
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然后拔/开酒jīng瓷瓶的盖子,拿起那根包着棉花的棉棒,蘸了些酒jīng,往她手心里抹去。
傅谨语顿时“嘶”的抽了口凉气。
酒jīng消毒伤口的滋味,真是每一次都这般消魂,不禁让她再次怀念起前世的碘伏来。
也不知道自个啥时候人品再爆发一次,抽到一瓶,哦不,抽到一箱碘伏?
崔九凌哼道:“知道疼了吧?活该。”
傅谨语瞪着他,委屈巴巴的说道:“人家都快疼死了,你不但不安慰人家,还骂人家活该,人家不跟你好了。”
“人家不跟本王好没关系,你跟本王好就成。”崔九凌哼笑。
傅谨语惊讶的瞪大双眼。
这家伙竟然会说俏皮话?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然后手腕上就被涂了一大片酒jīng,疼的她顿时龇牙咧嘴,眼泪汪汪。
崔九凌看的一顿。
垂了下眼后,他往前一凑,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说道:“这样就不疼了吧?”
傅谨语才要惊讶呢,闻言顿时“嗤”了一声:“亲/亲就不疼了?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呢?”
崔九凌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嗯。”
“喂。”傅谨语顿时柳眉倒竖,冷哼道:“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不敢打你。”
“你打吧。”崔九凌扬了扬嘴角,轻笑道:“轻点打,仔细膈疼自个的手。”
傅谨语:“……”
这么纵容的么?
而且还担心自个膈到手。
突然温柔成这样,她有点招架不住好么,脊背都有些发麻了。
她哼唧道:“且给你记在账上,回头再一并跟你算总账。”
崔九凌抹酒jīng的动作不停,嘴里笑道:“需要本王亲手给你订个记账本子么?”
傅谨语傲娇的一扭头:“不要,回头我叫表哥给我订。”
崔九凌顿时板起脸来,吓唬她道:“天冷了,该将裴雁秋打进水牢了。”
“你敢!”傅谨语顿时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