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豪慡道:“芩姐姐若有兴致,回头待我母亲出了月子后,我给你下帖子,请你去聚贤楼吃席。”
她本位秋钰芩这般矜持的大家闺秀,起码要推拒几次,才会不好意思的应下。
谁知秋钰芩竟然大大方方的点了下头:“语妹妹破费了。”
傅谨语挑了挑眉,莫非秋钰芩其实是个隐藏吃货?
然后就听崔九凌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大家闺秀,跑去聚贤楼用膳成什么体统?”
傅谨语才要撇嘴,就听到了他的下一句:“挑个休沐日,本王陪你们一同前往。”
省的裴雁秋这个公孔雀又对着傅谨语开屏。
傅谨语:“……”
您这个大喘气还真是够可以的。
靖王太妃以帕掩唇偷笑两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凌说的也有道理,外头人多眼杂的,你们两个小姑娘又惹眼,还是让阿凌跟着吧。”
帷帽一戴,谁也看不出底下是人是鬼,哪里来的惹眼不惹眼?
但靖王太妃都这般说了,傅谨语还能说甚?
也只好默认他这个大号拖油瓶跟着了。
然后又听靖王太妃道:“语儿这会子跑到府里来,想必有正经事儿找阿凌,你们去风清苑说话吧,那里地龙烧的比书房旺。”
片刻后,又笑道:“说会子话,正好过来吃炙鹿肉。”
傅谨语立时弯了弯眼睛。
靖王太妃这个未来婆婆,可真是太太太贴心了。
*
崔九凌背负着手,领着傅谨语往自个院子风清苑行去。
他嘴里轻哼道:“母妃也真是的,你找我能有甚正经事儿。”
“讨赔偿费算不算正经事儿?”傅谨语侧头,白了他一眼。
福王赔给自个的那五千两还在他手里呢,她可没忘。
崔九凌顿时脸色一黑:“本王就知道,不是为着要钱,你哪会大冷天的往靖王府跑?”
“哦。”傅谨语点了点头。
崔九凌脸色更yīn沉了。
然后就听她笑嘻嘻道:“方才那是假话。”
她突然往他身边一蹦,右手勾住他左臂,垫着脚凑到他耳边,暧/昧不清的说道:“实话就是,人家想王爷啦,想跟王爷亲/嘴……”
说完之后,她立时用贝/齿咬/住嘴/唇,艰难的抵抗着过全/身过/电似的苏/麻。
崔九凌耳根一阵麻/痒。
他抿了抿唇,片刻后,这才找回自个的声音,冷哼道:“瘸着一只爪子,还有闲心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这怎么能叫有的没的呢,这可是件十分要紧的事儿。”傅谨语不赞同的反驳。
开玩笑,自个的狗命(jīng神力)可都是靠亲/嘴续的好不好!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天大地大,亲/嘴最大!”
崔九凌对此嗤之以鼻。
这会子她当然是这样说。
待成婚以后,她怕是又要改口说“天大地大,敦/伦最大。”了。
傅谨语见他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立时拔高声音质问道:“王爷不这样认为?”
不等他回应,她又自顾的哼笑道:“王爷傲娇的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将人家压在假山上狠狠亲/吻,舌/头qiáng行闯进人家嘴/巴里扫dàng,还把人家的舌/头都亲麻了……”
崔九凌恼羞成怒,冷声道:“你闭嘴。”
傅谨语不但不闭嘴,还继续控诉他:“王爷那么用力的压着人家,仿佛要把人家压进骨子里似的,以致于人家的脊背被假山的石头膈青了。夜里丫鬟替人家更衣时,还当人家中毒了,险些要去请大夫。”
崔九凌:“……”
他错了。
他委实不该胡思乱想,不想到敦/伦上去,就不会露出不屑的神情来,也不会惹来她这番揭自个老底儿的行径。
而且这死女人甚是可恶,动辄就拿这个说事儿。
他难道不要脸的么?
他没好气道:“就算你再怀念,本王今儿也不会再次将你压在假山上亲的。”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
傅谨语侧过头,悄悄翻了个白眼。
有甚好怀念的?那会儿他技术还远不如现在娴熟呢。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道:“也不一定非要将我压在假山上亲呀,你还可以将我压在炕chuáng/上亲。”
崔九凌:“……”
炕chuáng?
她倒是真敢想!
以这家伙的厚脸皮程度,怕是早就想象过不知多少次他俩在炕chuáng/上敦/伦的事儿了。
咳,虽然自个也想过。
但那能一样么?他可是个男子。
他冷哼一声:“你做梦。”
“做梦?不如我来给王爷说说我昨夜做的梦可好?”傅谨语朝他一阵挤眉弄眼。
果然是这样!崔九凌俊脸一红,抬手在她胳膊上轻推了一把,哼道:“你给本王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