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正经了?不过是梦见王爷披着白斗篷骑着踏雪一路朝我奔来,然后一把将我捞到了马背罢了,这叫不正经?”
傅谨语桃花眼微眯,若有所思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
崔九凌:“……”
这家伙,故意引自个想入非非,完了之后她一推三六五。
甚至还倒打一耙,说自个胡思乱想。
真真是天下第一的狡猾。
看来自个有必要寻个机会灌醉她,看她会不会酒后现原形,露出狐狸尾巴来。
*
说话间,风清苑到了。
进了东暖阁后,傅谨语往炕chuáng的锦垫上一坐,身/子往引枕上一歪,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哎呀,王爷这里地龙烧的果然暖和。”
崔九凌挨着她坐下,闻言哼道:“莫非你屋子里的地龙烧的不暖和?你母亲应不至于如此苛刻你才对。”
裴氏有银钱,又向来宠女儿,不至于连烧地龙的几捆柴都买不起。
傅谨语笑嘻嘻道:“我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比这里还暖和呢,但是还是王爷这里待的舒适,因为这里呀,有王爷在。”
啧,自个真是个情话高手。
崔九凌听了这话,果然眉眼都柔和了。
嘴上却冷哼一声:“想让本王亲你,这点子本事可不行。”
傅谨语侧身,两手攀住他的脖颈,媚/眼勾着他,嗲着嗓子撒娇道:“王爷想让人家如何?人家都听王爷的。”
说出的话也是令人遐思。
而且,她整个人都轻/抖起来。
真是个妖/jīng!崔九凌暗骂一声,果断垂首,亲上了她的樱/唇。
不能再让她出言撩/拨下去了,不然自个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抵得住想要立时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时轻时重的轻轻允吸片刻,他舌头突破她的齿/门,钻进她的嘴/巴里,与她的舌/儿勾/缠到一处。
傅谨语整个人软成面条一般,若不是他一手扣住自个的腰,一手揽着自个的脊背,她早就出溜到地上了。
充电的“副作用”太大了,虽然已经历过不少次,但每一次她都无法招架。
相应的,“全身瘫痪”的状态下,唇/舌的感受就愈发清晰。
他的每一次掠阵,都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让她不由得呼吸加重,骨子里那方面的想法也开始升腾。
这是先前并未有过的体验。
果然有感情的亲/嘴跟没感情的亲/嘴天差地别?
不对,自个甚时候对他动感情了?
自个难道不是一直将他当成充电的工具人?甚至还一度盼着他变成个傻子好霸占靖王府当富婆?
这可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中啊。
莫非她是那种轻易就被男人感动的傻白甜?
她恐慌了!
*
恐慌的结果就是她借口府里有事,烤鹿肉也没吃,就着急慌忙的溜回府。
甚至连福王那五千两银子都忘了索要。
更糟心了好么!
她这样贪图银钱的人儿,竟然将足足五千两银子都抛在脑后,这还得了?
简直是药丸!
偏白露还在那叽叽喳喳的说道:“哎呀,靖王给姑娘送了这么一大包血燕!血燕补身/子最好了,有价无市,向来是稀罕物。太太那里的那一小包,还是表少爷派人送来的呢,太太要给姑娘,姑娘也不舍得要,说都留给太太补身/子。”
傅谨语哼唧一声:“不就是一包血燕么,有甚大不了的,瞧你兴头的。”
谷雨笑道:“不怪白露兴头,奴婢也兴头呢。姑娘两次受伤,流了不少血,元气大伤,正该好生补身/子的时候,王爷这血燕可真是及时雨。”
不等傅谨语回应,她又赞叹道:“太妃娘娘对姑娘真是关怀备至,不但给太太准备了分娩时含在嘴里的上等参片,还打发了个极擅生产之道的产婆到太太身边服侍,真真是面面俱到,不叫姑娘忧半点心。”
傅谨语:“……”
这母子俩对自个这么好作甚,是想用糖衣火包弹攻陷自个的心么?
也忒“yīn险”了些!
她才不要上当呢。
第70章70尽快叫人去傅家提亲
这还不止。
一个时辰后,崔九凌又打发人给她送来一盘烤鹿肉。
烤鹿肉放在外头包裹了棉被的瓷食盒里,随从将其背在身上,快马加鞭赶来傅府。
到傅谨语手里时,那鹿肉竟还烫嘴。
且随从还另呈上来一个小锦匣,傅谨语打开一瞧,见里头整整齐齐的躺着五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傅谨语:“……”
又是烤鹿肉又是银票的,哪样都能戳到她的心坎里。
这叫她如何拒绝得了?
啧,崔九凌这死闷/骚,不待人好则已,一待人好就这般叫人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