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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笑盈盈说:“沉总肯用我,是因为赏识我,还是因为......?”

  闻靳深。

  实话实说,和闻靳深在一起的期间,她在各种地方都能吃到红利,人人都要艳羡得说一声您就是闻靳深的女朋友呀,好羡慕您。

  可她并不快乐,人言的恭维并不能引起她颅内快感。

  沉杨用喝茶来冲淡眼下略显僵持的氛围,说:“那当然是觉得时作家有这个潜力,正好这次剧组里有几个不服管的演员,我觉得你压得住嘛。”

  退一万步说,也是看在靳深的面子上想照顾一下。

  但显然。

  时盏不肯领情,只能换个说法了。

  时盏默默不语。

  沉杨追击道:“你在现场盯着多好,谁都不能改你写的剧本台词,否则改了你也不知道,还得等播出后才知道。”

  这个理由,说服力很qiáng。

  时盏在柳家墨期待的眼神里,点头应下,“那——合作愉快。”

  沉杨放松下来,说:“行,今天就到这儿吧。”

  沉杨和魏洲先行起身。

  走出去没多远,听见柳家墨喊了一声阿盏。

  阿盏?

  阿?

  盏?

  这么亲密?

  沉杨不禁回头去看,柳家墨活像个陪老婆逛街的男人,手里拎着时盏的包,抱着些jī零狗碎的东西,时盏的遮阳伞,墨镜,喝得剩一半的矿泉水。

  这——

  有点不对劲吧。

  跟着一道停下的魏洲喊了声沉总,问怎么了。

  沉杨若有所思,问:“那个柳什么,是她老板?”

  “对啊。”魏洲说,“白日工作室的老板。”

  怎么越看越像时盏的仆人呢。

  还是忠仆那一卦的。

  沉杨觉得不对劲。

  然后他就看见柳家墨蹲下身去给时盏换鞋。

  时盏昨晚在浴缸里洗澡时滑了一跤,脚踝肿了一圈,本来不能穿高跟鞋,但她倔着非要穿,柳家墨只好在来的路上替她买了一双平底鞋,说结束后换上。

  沉杨:?

  老板给下属换鞋。

  再怎么对下属好的老板都不会做到这种地步,除非有十分亲密的关系,除非老板有非分之想。再说,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懂。

  沉杨一下就想歪了。

  回到车上,沉杨依旧觉得不行,自己不能做个隔岸观火的看客。

  他给选择给闻靳深发微信,字字斟酌,难以启齿。

  最后的最后,发出一句——

  【靳深......你可能被绿了。】

  闻靳深收到这条消息时,刚做完一场心理咨询,对面男患者正弯腰道谢说下次见。他一边摸出手机,一边温和笑,“下次见。”

  被绿?

  他敲了个问号发过去。

  沉杨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全盘倾出,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配了个头戴绿色帽子的熊猫头表情包,【靳深,你真被绿了。】

  【她有这个胆?】话这么说着,闻靳深的脸色却已黑了下来。

  沉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他回:【这就要你自己去问时大作家了。】

  那个时候的沉杨还不知道。

  他的好友闻靳深,连被绿的资格都没有了。

  闻靳深褪掉白色大褂放回办公室衣柜里,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走。

  刚出办公室,就撞见陈嘉树。

  陈嘉树正好找他,说是江鹤钦晚上组了局,问他要不要一起,顺便带盏妹妹一块儿过去。

  闻靳深冷着脸丢了句不去,径直离开。

  看着男人高挺冷漠的背影,陈嘉树低头看一眼表,这才六点不到,就提前下班了?一看那样子就是有什么急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急事。

  主要是闻靳深想看看时盏是不是真的和柳家墨裹到一堆儿去了。

  闻靳深在公寓楼道里来回踱步,有点心浮气躁,不太严重,在他能正常管理的情绪范围内,期间来了几通电话,接了一个医院的,其他全部挂断了。

  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人影。

  两个小时后,电梯在十九层停下。

  时盏在和柳家墨离开咖啡厅后,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了东西才回的公寓。

  也确实没想过。

  两人迎面就撞上等候多时的闻靳深。

  时盏脚上有伤,被柳家墨搀着,出电梯时还在责怪柳家墨步伐太快,“你慢点阿——饿死鬼投胎吗,你——”

  话到一半,就没了音儿。

  闻靳深单脚支着,靠在两道门中间的墙壁上,身量颀长,黑眸灼灼落在她脸上,隐约有几分笑意,难辨深意的笑意。

  他的视线在她脚伤处停留几秒,走过来,手自然地搂过她的腰,很低很低地问:“怎么弄伤的?”

  柳家墨被气场所慑,顿时退到几米开外。

  时盏:?

  她看看腰间的大手,看看柳家墨,咬牙:“你是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