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靳深连眼风都没丢给柳家墨一个,手指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哄了一句:“差不多得了,怎么故意还找别的男人来气我。”
他是真的有被气到,回来的路上脸黑了一路。
时盏用力地掐在他手腕上,皮笑肉不笑:“闻院长自重,请你松开。”
她站不太稳,喊柳家墨:“你过来。”
闻靳深这时才幽幽看了柳家墨一眼。
没有说一个字,可眼神里尽数是威胁,仿佛在说,你最好知趣站在那里别动。
柳家墨怕这个男人。
可他更怕时盏。
他诺诺地上前,开口:“闻先生,阿盏说已经和您分手了,既然——”
“阿盏?”
闻靳深生生打断,眯眼冷嗤,“叫这么亲密?”
“关你屁事?”
时盏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闻靳深,握住柳家墨的手腕警告道:“你再把我扔了你看我杀不杀你。”
柳家墨内心擂鼓乱击。
他觉得他好难,两边都不是人。
时盏被柳家墨扶着进屋,闻靳深看自己落空的手,非常不解,这......自己给的台阶被她掀了?
就这么不屑下他的台阶?
不过看她的样子。
是的,就这么不屑,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第48章九万47这一场,是他败了。
Chapter47
又是一个睡得极不安稳的夜。
梦里的时盏被白色包围着,一点一点被蚕食。
半寐半醒间,她感觉到脚上传来冰意,真实得周身开始冒jī皮疙瘩。
真的太冰了。
时盏迷蒙间睁眼,意识昏沉。
窗帘没有完全拉拢。
借着月光,看见闻靳深坐在chuáng沿上手里着个冰袋,给她敷受伤的脚踝。
他一身白衣,眉眼间是她见惯的清落。
时盏下意识将脚抽回被窝里,坐起身来,质问:“闻靳深?你做什么?”
闻靳深没理她,只伸手进被里去摸她的脚。
时盏心里一阵烦乱,双脚一齐收在身前曲起,微微皱眉:“别烦我。”
“听话。”闻靳深平和道,伸手掀开她的被子,捉住她受伤的脚踝拉到自己腿上,“没烦你,给你上完药我就走。”
“不需要。”时盏用力想要抽脚,他却摁得很紧。
闻靳深手边放着瓶拆封过的云南白药喷雾。
在她挣扎的间隙,他已经轻而易举地替她喷好药。
他却已经没有松手的意思。
时盏来了火气,另外一只脚重重地踹在男人胸膛,停在那里,隔着一层薄薄白色布料,脚底感觉到来自他的炙热体温。
闻靳深看一眼她的脚,笑了。
下一秒,男人丢掉手里的药瓶,直接反身压上她,手捧扣着她半边脸庞,低低笑了:“这才几天就野成这个样子,欠收拾?”
熟悉的体温。
炙热的,他的。
熟悉的味道。
雪松香,也是他的。
时盏有一瞬的头昏脑涨,但很快清醒,她用劲地拍打着他单边的宽肩,分贝陡转直上:“闻靳深,你起来,别碰我!你——”
唇被恶意封住。
他吻她,近乎挑衅惩罚般地吻她,撕咬着她下唇,黑眸对上她的眼:“谁教你对我说不的,嗯?柳家墨?他算老几?”
这男人哪来的占有欲?
时盏剧烈挣扎,偏脸去躲他的吻,却发现无处可逃。
他熟悉她的身体,熟悉任何一个能令她兴奋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优秀的猎者很清楚哪里是猎物的致命部位。
“闻靳深——!”
“你!他!妈!滚!阿!”
时盏急得爆出粗口,声音尖锐大得恨不得将这座公寓掀翻。
闻靳深含着她的耳垂,在她的战栗里笑了:“盏盏,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纵?”
时盏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一声,很响。
闻靳深也不生气,撑在她上方低垂长睫,他收敛住一些势头茂盛的qiáng势,去吻她眼睑下方淡淡的yīn影,一边温柔吻一边说:
“别闹脾气了,我都这么哄你了,还要我怎么样?”
时盏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声,更响。
他真的把她当狗么?想着随随便便哄一下,给个台阶,她就必须乖乖回到他身边?
如果拒绝,那就是她不知好歹,不知趣,居然不领闻先生的情。
闻靳深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不顾她扭动挣扎的身体又去和她纠缠深吻。她不配合,咬破他的唇角。
他也坚持,纵然血腥味蔓延在两人嘴里,也不肯松开她。
“我很想你。”
他说。
然后时盏看见他开始宽衣。
她很清楚这句话的潜意思是什么,他还不如直接对她说“我想上你”,这样至少直白得坦dàng,倒让她看得起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