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评价:“......过于渣了。”
江鹤钦没恼,反而流兮兮地哈腰笑道:“谢盏妹妹夸奖。”
时盏:“......”
其实想想,渣男有什么不好,钱多事儿少长得好。不动真情的话,只图一晌贪欢,那江鹤钦这种铁定是首位,连闻靳深也只能靠边站。
他太过正经,正经到有些刻板的地步,有时候还老气横秋的,比如有一次看见他保温杯里泡的不是茶,而是枸杞。
所在别墅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景象,只能凭着那点透在黑夜的光晕判断里面客厅开着灯的。而具体人数,不知。
一路往里,她听见机麻运作的声响,还有男女的笑声。
就那么披着江鹤钦的外套进门,才发现在座那些人里,坐着闻靳深。——两月不见,他的面目寡冷依旧,却能看出他明显兴致济济,身子慵懒地靠在椅圈里,微微侧头看牌面,手里把玩着一支蓝雾火机,嗒地弹开,又啪地合上。
有人来了,他也不关心,头也没抬一下。
纷纷的人言笑语,全部化作他的陪衬。
清黑眉目落进她眼里,汇成一条暗河。
几分钟前从江鹤钦嘴里出来的那一句话怎么说来者。
没有意外,也没有列外。
第32章九万31小姑娘爱我的心,也不过如此……
Chapter31
壁灯四面,是那种美风铁艺花草壁灯,藤蔓舒展,左右盛开两盏亮亮的暖huáng光朵。在场十一二人,在牌桌上,或在赌桌上,筹码推倒,麻将磕出......几人在抽烟,烟雾浮沉间,好似碎金细粒。
视线粘滞在他身上。
时盏没办法不多看他两眼,人这种生物,但凡没得到过的东西总会心有不甘。
这种放在小说里面的话,得叫意难平。
再难平也得平。
光顾着打量闻靳深,没有分出额外注意力环顾四周,时盏没看见坐在角落里哭得双眼通红的姑娘,那姑娘却先行一步冲上来。
没人分心来看热闹,江鹤钦làng名在外,圈内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时盏后退半步,看向姑娘的目光里没有温度,且锐利,似风雨天。
江鹤钦笑着对那姑娘说:“周粥,你看,我说我有正牌女友的,你非不信要让我叫来,结果难堪的不还是你么?”
叫周粥的女孩儿整张脸已经哭到浮肿,不难分辨面目依旧漂亮的,清水芙蓉那一卦的。周粥眼里有同性间的恶意,以及浓浓不甘心:“你就是江鹤钦女朋友!”
时盏露出几分薄笑,说了个是。
牌桌上的闻靳深应声抬头,视线清越难挡,直直看向时盏。两月未见,她美丽依旧,风情万种依旧,连眼角眉梢里那点儿傲慢慵懒,仍是依旧。
她出现在这里,以江鹤钦正牌女友的身份。
“靳深?”
“嗯?”
“到你了。”
“好。”
闻靳深手指落在牌面首尾,推时动作慵懒恣意,他谁也没看,说:“胡了。”然后起身朝赌桌那圈人招招手,“谁过来玩,我去洗手间。”
“我来我来。”沉杨最近有麻将瘾,立马下了赌桌过来。
洗手间在时盏的左手方。
他势必经过。
周粥qiáng势地想要争夺主权,对她放话:“你把江鹤钦让给我,你跟他分手,我是真的喜欢他,反正你长得这么好看,不会缺男人。”
“怎么不缺?”时盏笑眯眯地,“再说,我凭什么让给你?”
周粥很坚持:“我不会放弃,那我们就公平竞争,以后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江鹤钦在此时递给她个眼神,满是求助也是无奈,仿佛在说,你看你看,就是他妈的这么难缠。
闻靳深由远及近,他目光寡冷地看着前方,余光里的时盏笑得放肆,话也说得难听:“你越这样,男人越看不起你,死缠懒打的模样更是掉价。”
不由想起两月前的那晚,她声声咄问他,闻靳深,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起我?
周粥红眼哽咽:“我不信......”
时盏莫名觉得好笑:“有什么信不信的阿,事实如此阿,他不要你,你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要你。”
他的身形消失在通往洗手间的转角里。
后面的话,再没听见。
等闻靳深重新回到客厅里时,江鹤钦已经带着时盏在桌边坐下,还叫人替她倒上一杯鲜榨橙汁。至于周粥,已经不见踪影,结果很明显,周粥不是时盏的对手。
有人一边摞着面前的筹码,一边打趣:“可以阿,真追到拉?”
江鹤钦只是笑笑,然后俯身单手撑在桌沿上,偏着头对时盏说话:“盏妹妹,你敞开了玩儿,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又有人立马起哄,哎唷两声:“江公子对女人好坏程度,完全看颜值来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