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回见到摄政王还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去探望摄政王。
当时摄政王重病在chuáng,看似很是不好。
现在摄政王身穿朝服,头戴玉冠,贵气天成,他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病气,看起来很是苍白。
李公公不敢多看很快低下头,躬身道:“殿下,您这边请。”
大殿之中,皆是朝臣王公贵族。
宁王、豫王、魏王都在互敬着酒。
忽然太监高唱:“摄政王殿下到。”
本来喧闹的大殿上静了静,在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殿门看去。
这位赫赫有名的摄政王太久未出现在人前,都快让人忘了他是征战沙场将罗刹战神,亦是平定叛乱贼子护着当今幼帝登基的大功臣。
虽然摄政王看起来似乎依然久病未愈的模样,却无人敢轻视。
他所在的位置,是在皇上左手边第一位,未能有人能与他平坐。就算拥有皇室血脉的宁王、豫王、魏王都需屈居于他的下坐。
当楚执落座后,不少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往他那处瞟。
一些文官们猜测着这一位的心思,而一些武官们则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喝酒喝的更畅快了。
不少官员见到魏王给摄政王敬酒,被摄政王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魏王不满的嘟囔两句,自己闷闷喝下。
宁王和豫王也都朝摄政王敬酒,让他以身体为重随意即可,他们自己则是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小皇帝、太皇太后、太后驾到。
众朝臣都站起来拜见。
小皇帝见到楚执,笑着走到他身边,“有些日子没见到亚父了,亚父身子可好些了?”
楚执拱手:“臣已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小皇帝点了点头,又说:“那太好了,朕的剑术还等着亚父亲自来教呢。”
太皇太后一脸慈爱的笑道:“皇上经常念起摄政王,总是想要你来教他武艺。你要是好些了,多进宫来陪陪皇上。”
“臣自当为皇上效力。”楚执口中虽这么说,可他神色看起来更差了。
太皇太后暗暗审视着楚执,她一直都摸不清他的底细。虽然知道他中了那苗毒,可一直都活的好好的。他到底是真的命这么硬,被那苗毒百般折磨都死不了,还是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若是能给他送个枕边人,她也能个内线,知道他真实的情况。
太皇太后道:“如此极好。”
皇上、太皇太后、太后落座后,在场朝臣都高声恭贺千秋。
随后宫女们鱼贯而入都纷纷给在坐的贵人端上各种佳肴。
三王为太皇太后献了生辰礼,哄得太皇太后十分高兴。
楚执自然也让备好的礼物送上,太皇太后笑容更盛了。
“哀家特意让人编排了一支舞,与众卿家共赏。”
太皇太后话音刚落,便听到三声拍掌。
乐声响,十多位盛装的舞姬翩然上殿,这些舞姬个个身姿妙曼,婀娜多姿,尤其是最中间的一位舞姬容貌出众,长长的水袖不经意地的朝摄政王处甩过去,那含情脉脉的双眼往那边投过去。
一次可以说是偶尔,但这位舞姬似乎总是不经意的从摄政王的桌前旋转而过,有不少人看出了名堂,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太皇太后笑着说:“看来美人爱慕英雄啊,摄政王何不收下这美人恩。”
楚执抿了一口酒,并未说话。
眼看着局面有些僵,太皇太后又说:“哀家见摄政王病了这么久,一直都不见大好。想到何不学一学民间的做法,找一桩喜事冲一冲,说不定病气便冲走了呢。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你母亲罢,若是她还在,一定想要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位献舞之人不是普通的舞姬,她亦是官家小姐,哀家见她舞艺出众,才特意让她在寿宴上献舞。”
朝臣们见这情景,摄政王已是二十有六,如今一直没有正妃,看来太皇太后是想要给摄政王赐王妃了。
只是众臣心里都知道,摄政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先不说摄政王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还不晓得能活多久,还听闻摄政王嗜杀成性,有许多尸首都是从摄政王府后门抬走。有女儿的人家都不愿趟这个浑水。
本以为摄政王会跟往常一样拒绝时,没想到他开口道:“太皇太后说的有理。确实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只不过臣听闻这冲喜也是有讲究的。要找大师合生辰八字才能冲到正位,这算准了,才是喜事。若是不准,成丧事了岂不是可惜了。”
太皇太后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楚执想搞什么鬼,“摄政王这是何意?”
楚执站了起来道:“臣听闻皇觉寺的玄慧大师不日就会云游归来,何不等大师回来了算上一卦,看看跟本王八字合的是哪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