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扬忍不住又笑了。
沈如晚拉了拉沈彦扬的袖子,问道:“二哥,怎么了?”
“阿嬷这是吃味了。刚刚阿嬷去瞧阿爹,阿爹什么都记不起,都不怎么说话。阿娘过去了,他才……”
沈老太太提高嗓子咳了几声打断沈彦扬,“吃你的卷饼,少跟晚丫头胡说八道。等会你出去跑一趟,请个大夫给你阿爹看看。我就不信这毛病治不好。”
沈如晚捂着嘴直笑,“阿嬷,我跟二哥一块出去一定给阿爹找个好大夫回来。”
沈老太太倒没反对,“跟在你哥哥身边,可别乱跑。”
沈如晚拿着米糕不住的点头。
沈老太太眼尖的瞧见沈如晚抓着米糕的手指有些不对,她问道:“晚丫头,你手指怎么了?”
沈如晚反she性的往后一缩,沈老太太凑过去,“躲什么躲。”说着便把她的手捉住查看,瞧见了食指上的伤口。
沈老太太皱着眉,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阿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伤的,现在不痛了,等过阵子就好了。没事的。”
沈老太太道:“没事?这个伤口还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呢。你这丫头怎么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
沈如晚被沈老太太数落的赶紧认错,“阿嬷,我是怕你们担心。”
沈如晚挽住沈老太太的手,不住的摇晃,撒娇道:“阿嬷,我下回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沈老太太斜了她一眼,“真不疼了?”
沈如晚点头,“不疼了。”
沈老太太对沈彦扬嘱咐道:“二郎,到时候先让大夫给晚丫头上药。你们啊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沈如晚出门前特意去了阿爹房门前看了一眼,只见阿娘坐在chuáng边用手比划着什么,阿爹耐心的猜着其中的意思,说出来给阿娘听。说对了阿娘会点头,说错了阿爹又重新猜,让阿娘再比划,直到阿娘再次点头。阿爹的声音低沉,目光温柔的看着阿娘,两人之间好像容不下其他。
沈如晚没有打扰他们,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沈如晚跟着沈彦扬一道出了门,沈彦扬侧着身子问道:“晚晚,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沈如晚想了想,把刚刚看到的告诉二哥,说道:“阿爹回来了真好。”
沈彦扬也感叹的说:“是啊。我也许久未见到阿娘和阿爹这么亲近了。其实说不定对阿爹而言,失忆了是件好事。”
沈如晚不解的问:“二哥,为何这么说?”阿爹阿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沈彦扬伸手在沈如晚额头上轻轻一弹,“小姑娘家就别问这些了。”
沈如晚捂住额头,不满的抬头看着哥哥。
忽然她的视线停在二哥的脖子上突起的一处,她想起了昨晚给阿楚姐姐解开领子时碰到地方。
沈彦扬见沈如晚眼神古怪的盯着他,他不自在的问:“晚晚,怎么了?”
沈如晚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着二哥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彦扬笑道:“好了,别发呆了,咱们走罢。”
沈如晚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昨晚在阿楚姐姐那里烛光昏暗,又那么慌张,许是她弄错了?
这条街的路边有许多摊子在叫卖声,有糖人、有梅花糕、还有卖新鲜栗子的。
沈如晚跑了过去,“二哥,我们买点栗子回去给阿爹炖板栗jī汤吧。我还可以给阿爹做栗子糕。”
沈彦扬自然是依她。
正当沈如晚挑选东西时,前方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大批的士兵涌过来驱赶大街上的人们。
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从此处经过。
沈如晚被沈彦扬护着退到了一边,看着越来越多的侍卫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挤在周围的百姓开始议论道。
“那是摄政王的马车吧……好像摄政王病了有些时日了,许久没有出来了。”
“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寿辰,许多贵人们都要进宫贺寿呢。就连在封地的三王都带了世子一起给太皇太后贺寿,摄政王必定不会缺席的。”
“难怪今晚不禁宵了,太皇太后是想与民同乐啊。那可热闹了。”
两队侍卫护着一辆华贵的马车从前面驶过,两边的百姓都往后面又退了退。
沈如晚好奇的往那边多了几眼,她对这个摄政王还挺好奇的。上回听柳萱姑娘她们说,她误闯的梅林是摄政王府的地盘,不知道阿楚姐姐跟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或许下次见到清醒的阿楚姐姐可以问一问。
那辆马车越来越远,侍卫也都离开了,沈如晚把要买的东西买上,便和二哥去药铺请大夫。
……
楚执从马车上下来时,大内总管李康李公公早就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