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是安静,沈如晚泡在药浴当中昏昏欲睡,水温也渐渐开始变凉了。
楚执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将沈如晚从浴桶里捞了出来,给她裹住一件gān净的外袍。
他将挂在她身上湿漉漉的肚兜扔到了地上,沈如晚抱住他想继续下去的手,恳求道:“阿执哥哥,你饶了我罢。”
她真的不行了,再折腾下去她命都要jiāo代了。
楚执见她误会了,说道:“晚晚,乖,我是要给你上药。”
沈如晚见他不是如昨晚那么失控,连忙说:“不,不,不用。我,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晚晚。”楚执伸出手帮她将凌乱的发丝拨开,“我知道昨晚吓了你,以后不会了。别怕,让我看看你的伤。”
楚执是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的耐心也全给了怀里的人。
哄了许久,沈如晚知道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她如同被煮熟了虾子一般,蜷缩成一团,自欺欺人一般闭上了眼睛。
带着温度的手指,清凉药膏,引得人轻轻地颤栗。
痕迹重的地方,楚执多涂了一些。
有些破皮的地方,他换了另一种膏状药抹了上去。
手行至在一处便会问问疼不疼。
沈如晚现在也只能点头和摇头来配合。
若是疼了,沈如晚会明显的往后缩了缩。
楚执心里默念着佛经,才帮她把药给涂好了。
结束时已是满头大汗。
他给她再换上了gān净的中衣,把披风给她围好,抱着她了回房。
楚执把沈如晚重新放到chuáng上,吩咐方嬷嬷端着食物进来。
方嬷嬷将一个桌子摆到了chuáng前,让沈如晚坐在chuáng上吃。
沈如晚本就睡了一天没有吃东西,早就饿了,又泡了药浴费了力气,更饥肠辘辘了。
她一口气用了一碗jī汤,小半碗的粥,几口桂花鱼条,一个清炖蟹粉狮子头,本以为还能吃,肚子已经撑了。
沈如晚一吃饱,便开始犯困了。
她看了一眼楚执,他正靠在榻上,手里好像是拿着她看了一半的话本。
要是平常沈如晚指不定就要过去把这话本抢过来,因为这本写的是一个世家公子出手帮了卖身葬父的姑娘,将那姑娘接到府里对她很是宠爱,而那姑娘受到那公子的妾室欺负,后来被发现身世竟然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女儿。被接回皇宫后,那世家公子对那姑娘越发思念,趁着宫宴去与她私会……
沈如晚只看到这儿,就把书搁在一旁了。
这会她还酸软无力,就算过去夺,也肯定抢不过来。
楚执察觉到沈如晚的视线,他扬了扬手里的书,道:“你知道若是真有这等事,这公子的下场是什么吗?”
沈如晚倒被问住了。
楚执将她期待的神情,轻笑一声,道:“以公主为妾,又私会公主,够砍几回脑袋的了,还会牵连家族获罪。也不知道是哪等无知书生写出这等话本出来。”
沈如晚怎么觉得自己也有种被嘲讽的感觉?
她将被子拉过头顶捂住脑袋,不想理他了。
楚执也不解,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
翌日,沈如晚睁开眼,觉得自己比起昨天浑身都轻松了。
她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发现身边的位置,昨晚没有躺人。
正当她猜测时,青雨青荷走了进来了。
青雨小声的问道:“王妃,您要起么?还是要再睡会?”
沈如晚昨日已经躺了一天了,今天好些了便想起来走动一下。
“起吧。”
青荷便上前伺候沈如晚洗漱。
沈如晚换好了衣裳后,坐在妆奁前,青荷正在为她挽发。
沈如晚问道:“王爷他昨夜出去了吗?”
青荷一愣,回道:“回王妃,王爷昨晚一直在屋里,到了快天亮时才出来。”
沈如晚看着那张美人榻,难到他又睡榻上了?
这时方嬷嬷领着小丫鬟将早膳布好,走到沈如晚身边,“王妃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沈如晚笑了笑,“还多亏嬷嬷的照顾。”
方嬷嬷含笑摇了摇头,“王妃这可就折煞老奴了。老奴可不敢邀功。”
沈如晚用完早膳后,对方嬷嬷问道:“我带回来的那个用蓝布盖着的竹篮,嬷嬷可有见到?”
方嬷嬷道:“是沈老太太为王妃准备的吧。这个篮子老奴收好了,王妃要用的话,老奴现在就拿过来。”
沈如晚点了点头。
方嬷嬷走出房间时心想,还好趁着王妃睡着的时候已经将里面的东西给换了。
沈如晚看着篮子里的东西,对方嬷嬷说:“嬷嬷,你从里头取小杯酒和几颗药丸,去药堂找个大夫看看,这里头到底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