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把那玲珑球抢了过来,晃动之间,里面的蝴蝶一片翅膀掉了出来,蝴蝶身上有股腐朽的气味。
哐当一声,太皇太后失手将那玲珑球落在地上。
母蛊会死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楚执的毒解了。
这种蛊,子母性命相连,子蛊亡,母蛊也活不了。
太皇太后脸色灰败,李泓禹看着玲珑球里的蝴蝶被震碎的四分五裂,又丑又恶心。
他嫌恶的避开。
他看向太皇太后,问道:“皇祖母,蝴蝶死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太皇太后看着地上碎裂的蝴蝶,久久不能回神。
她知道楚执这几年一直备受蛊毒的折磨,也知道楚执从未放弃找寻解蛊的办法。
她们也趁着这个时机在朝中扶持稳固自己的势力。
她期待着这个蛊毒能够帮她一直压制住楚执,能够将他掌控住,在适当的时候又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给她这蛊毒的人说过,天底下就这么一对冰焰子母蛊。如今蛊没有了,也根本找不到机会再给他种蛊了。
正当太皇太后六神无主时,一双雪白的手将这个玲珑球拾了起来,“娘娘,没有了这冰焰子母蛊,可您还有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啊。”
太皇太后抬头,只见蓝萝拿着这个玲珑球走了过来。
“民女听到殿中有异样的声响,担心娘娘和皇上,才又进来了。民女见娘娘这么忧心,自当为娘娘分忧。”
太皇太后这才缓过神来,是啊,没有了这蛊,可她给楚执送了一个女人。
第七十五章……
等沈如晚再次醒来,屋里已经点了灯。
她翻了个身,身上的酸软让她嘶了一声。
隔着chuáng幔她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坐在chuáng前,她有气无力的说:“方嬷嬷,我想沐浴了。”
睡了这么一整天,她出了很多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chuáng前的那道身影闻言站了起来,将chuáng幔撩开。
一双修长的手朝沈如晚伸过去,让她借着力坐起来。
沈如晚见到这双手便楞了一下,她抬眼看去,与那人四目相对。
沈如晚脸色极其不自然,很快漫起了一片霞色,她羞窘的又躺了回去。
方嬷嬷不是说他有事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chuáng边坐了多久了。
楚执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凝视着chuáng上的人,沉声道:“我带你去沐浴。”
沈如晚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人给抱了起来。
沈如晚被裹成一团,挣扎不动,她瞪圆了眼睛,“你……你又欺负我……”
楚执听着她细声细气的指责,垂眼看她,抱了更紧,“下回我会拿捏好分寸。”
还有下回?沈如晚本来身上就疼,听他这么说,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害怕了。
她不知道原来圆房是这么吓人的。
会这么累,这么疼。
楚执微凉的手碰了碰沈如晚的脸颊,“晚晚,别怕我。”
这一路上沈如晚很安静,乖乖的让楚执将她抱到了耳房里。
屋里面放了一个很大的浴桶,里面的水黑乎乎的,飘来一股浓浓的药味。
而抱着她的人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给扔到了地上
眼见着就要解她的衣带。
沈如晚伸手摁住了。
楚执见到她眼中的惊慌,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不动你。这药浴会让你身上舒服一些。”
虽然嘴里说着安抚的话,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来。
被剥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时,沈如晚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在轻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执看着那嫩白的肌肤上斑驳的痕迹,眼神越发的深邃,他的手顿了顿,“晚晚,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沈如晚头摇的如拨làng鼓。
她臊的身上肌肤都跟着染上一层桃粉色。
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兜,声音都带着哭腔,“不要,不要看……”
楚执没有勉qiáng,他擦去她的泪珠,没有勉qiáng她。
他将她放入了温度适中的药浴之中。
沈如晚脱离了楚执的怀抱,靠在了浴桶上。
她本以为这药浴会刺激到她破皮的伤处会很疼,没想到是很温和,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泡在这温暖的药浴中,她感觉到了轻松舒畅。
若是阿执哥哥能离开就好了。
楚执见她偷眼看他,他故意道:“这么看着我,是要我帮你沐浴吗?”
沈如晚缩到了水里,她气呼呼的道:“你还说不欺负我的。”
这语气似埋怨又似撒娇。
楚执笑了,那一笑就如同皑皑雪峰之巅上的雪莲,如暗夜独自盛放的幽昙。
沈如晚看呆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好看,可他一贯冷着脸,难得见他笑得如此慡朗。
沈如晚与他视线对上,羞涩的扭开脸,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