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伸手扯下了自己被解开一半的腰带,反手撕开了傅灼尘身上本就薄得过分的轻纱,用力将他向榻上摁去。
本就不怎么蔽体的衣衫忽然被人撕开,一下露出了白皙而消瘦的前胸与宽肩。池珩双手紧紧摁着傅灼尘,低头靠上他的颈边,开始品尝最新的玩物。
傅灼尘被池珩这急匆匆的举动吓得魂飞天外,他压根没有想过池珩能急到这个地步,就跟几百年没碰过男人似的,活像一头饿láng,竟还伸出了舌头。
他本想将池珩推开,可双手被死死摁在chuáng头,除非使用灵力,否则全然无法动弹,只能扭动着身子去躲。
可躲又哪里躲得掉?
“太子殿下……别这样……”他以余光看了一眼,结界尚才形成一半。
“你都是我的人了,要学会习惯。”池珩说着,越发疯狂起来。
胸脯、脖颈,再到脸颊,傅灼尘被舔得头皮发麻,甚至有些恶心想吐,一时也不再顾这样是否会将池珩提前惹怒,提起些许灵力将其震开,起身想躲。
池珩伸手将下chuáng想逃的傅灼尘一把拽回了腿上,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肌,大笑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傅灼尘心跳瞬间快到了极致。
就在下一秒,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动了自己一下,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咬牙狠狠跺了池珩脚背一脚。
池珩吃痛地将傅灼尘再次摁上chuáng榻,看着面前似充血般面色通红的妖jīng,眼神分外激动。
他就是喜欢会反抗的,越是反抗,他便越是容易感到兴奋。
“你还挺有力啊。”池珩说着,再次靠了上前。
结界在那一刻完全形成。
“滚!”傅灼尘使上全力,一脚踹开池珩,羞愤得两眼通红。
池珩咬牙想要再次上前将他牵制,却发现眼前之人身手与修为远比刚才qiáng上太多,短短两秒,已与他过上几招。
几招过后,甚至稳占上风,待他回过神来,只见一片红色羽刃已横在了自己颈边。
他略微眯了眯眼,抬头重新审视起了眼前衣不蔽体之人,眸中却没有一丝畏惧。
“你要杀我?”
“你觉得呢?”傅灼尘咬牙反问。
池珩挑了挑眉,道:“凭你?”
傅灼尘懒得跟池珩多说废话,将指尖控制羽刃的灵力向前一推,欲要直接割断池珩的咽喉,却发现羽刃贴着池珩脖颈,却不管他再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前进一分一毫,非但如此,竟还一点一点向旁侧抽离。
傅灼尘不禁诧异。
他的手,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无法察觉你在我屋内布下的结界?”池珩笑着轻轻拍了拍傅灼尘的脸颊,勾起唇角,道,“小美人儿,本太子今天就来给你上一课,‘轻敌’是最最致命的兵家大忌。”
傅灼尘眉心紧蹙,他发现自己忽然失去了身体主控权,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变得分外困难。
池珩歪了歪头,伸出十指,上下弹动了几下,竟牵连着傅灼尘的十指一同动了起来。
直到这时,傅灼尘才看清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被绑上了极细的傀儡线。
“你是不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池珩说着,大笑了两声,将傅灼尘的羽刃放入手中把玩起来。
傅灼尘咬了咬牙,问道:“你一开始就看穿了我?”
“没有,直到你对我动手前,我都没有看穿。”池珩说着,抬头望了望窗外,眯眼道,“我只是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小疑心,所以做了点小小的防备。”
池珩见傅灼尘眼中满是不解,于是抬起他的下巴,道:“告诉你也无妨。”
“被傀儡线入体,也不过只是一具普通傀儡,断了傀儡线,便会失去控制。可若是取人心间之血制成血蛊,而后借血蛊之力炼化的活傀儡,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我愿意,无需操纵,我亦能与之随时互通感识。”
池珩笑意森冷:“傅子初,你有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我却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这让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心安,可我又真的很想要你……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开启了与楚月白的通感。”
“……”
“你说巧不巧,那日你在海棠树下望见的那只小鸟,后来恰也出现在了楚月白的窗外。”池珩说着,得意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样并不能代表什么,兴许它只是喜欢那边院子里的那棵树呢?”
“可我就是放心不下,所以……我让láng牙在给你换洗的衣服里,藏了我的傀儡线,又在这间屋子里,事先放了一个小傀儡。一整个晚上,我都远远地、远远地操控着它,监听着你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