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璃不满的挥开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说。
“什么嘛,我都休息一上午了,下午还让我休息,你把我当猪养呢?”
明知道他是好意,可她就是不习惯这么娇娇弱弱的,她的内心可是个坚强的女汉子,怎么能因为…因为那什么就旷工?
宁帝轩不怀好意的凑近她,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促狭的说。
“看来是我这个当老公的不够卖力,让你还有精力考虑这些,等着,晚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说归说,他可没打算真的把她怎么样,伤着她一次已经够让他自责了,就算他再怎么想,今天也不能再把她拆吃入腹了,至少要等她的伤好了才行。
洛芷璃当即灭火,将被子拉过头顶闷声闷气的低吼。
“谁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怎么这么无耻!”
她是彻底被打败了,对于这种时刻把床第之事挂在嘴上的男人,她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宁帝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挖出她的小脑袋,又给她重新盖好被子浅润一笑。
“不想就乖乖在家休息,最多三个小时我就回来了,你睡醒估计我就在家了。”
说完他又重重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洛芷璃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沉思了良久,后来架不住疲累还是去会周公了。
宁帝轩临出门前特意吩咐小陈和陈管家照顾好她,如果她想出门就让人跟着,别让人欺负了,随后就让小朱开车载着他去了公司。
帝集团的高层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竞标的方案几经修改已经初步确定下来,此时正在处理细节。
宁帝轩一身冷肃的进了会议室,与会人员打了声招呼,便又开始各自忙碌。
三个秘书迅速将整合好的会议记录递了过去,并且详细解释着一些刚才会议上提到的重点。
男人随意翻了几页便挥了挥手,让三人闭嘴,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各管理层领导,冷淡的说。
“标书重新撰写,第一,直接工程费,降低十个百分点,第二间接费降低七个百分点,第三,外联部与这几家投资方沟通,不惜一切代价中标。”
一语惊起千层浪,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炸锅了,第一个提出质疑的是从M国总部调过来的史密斯。
“哦,NO,宁,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直接费用降低十个百分点,间接费用降低七个百分点,这简直太荒谬了,公司不会接受这样稳赔不赚的决策。”
金发碧眼的男人摊了摊双手,语气激烈的反对。
与他观点一致的赫柏也用着不纯正的中文怪叫道。
“宁总,这不是我认识的你,公司为什么要做这笔亏本的买卖?”
肖明深思片刻也开口阻止,不过语气比起前两个人倒是柔和许多。
“宁总,这简直就是百害而无一利,以帝集团现在的资历,根本不需要用几个毫无建树的工程来提高知名度,说白了,这几个工程虽然是政府重点扶植的对象,可还不至于让我们下这么大的血本。”
有了打前阵的,几乎所有人都发表了意见,反对声一浪高过一浪。
宁帝轩一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了,两腿交叠,双臂抱起,靠在椅背里,一脸慵懒的看着他们,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等众人的情绪都差不多平静了,他才不冷不热的开口。
“直接工程费降低十个百分点,不保守估计公司损失三个百分点,间接费用降低七个百分点,公司损失两个百分点,投资方的底价与我所提的标准不相上下,至于怎么知道的,你们不需要知道。”
他慢饮了一口热茶,曲指轻弹着桌面,小朱很麻利的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燃,递给他。
男人将烟卡进面前的烟灰缸中,低沉的笑了一声,继续道。
“这三项工程我势在必得,原因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办好了,我奖,办不好,卷铺盖走人。”
见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也无意多做解释,将燃了半截的香烟重新夹在两指之间,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忽明忽暗的光点,给众人又一个重磅炸弹。
“天和的动向你们不必如临大敌,它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帝集团,不与他们争长短不代表我会一味纵容他们挑衅,不必拘着既定的商业规则与政府倾向,放手去干,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
天和的挑衅已非一日两日,他虽然不看在眼里,可也不想让他们太过得意。特别是如今和安氏搅和到了一起,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真以为他怕了他们不成?
安氏靠上了天和,自以为就是找到一个完美搭档,甚至想要利用天和来挟制他,他偏要让安天佑和黄雁玲知道,天和不过是他嘴边的一块肥肉,想吃随时可以吃掉,断了他们的念想。
会议室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沉默了好一会儿,史密斯才摇着头一脸无奈的说。
“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做这笔亏本的买卖,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我相信你。”
宁帝轩勾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
“你是个Z国迷,今天我再教你一个词语,各个击破!剪其羽翼,除其帮手,孤立敌军。”
他们现在都把天和当成了第一对手,既然这样他也不用再多浪费口舌解释,这笔买卖他是赔了,却能把安氏给逼进死角,总体看来还是赚了。
史密斯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没再接话。
其它人看到他的反应也都没再说什么,会议到这会儿才真正进入白热化阶段。
因为总裁的一句话,他们要把之前的方案全部推翻,重新开始筹划,既能中标又要将损失降到最小,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宁帝轩斜靠在椅子上,思绪已经飞回了别墅,不知道小老虎这会儿是在睡觉还是起床了,有没有想他。
原本猫咪死了之后,他打算再送她两只宠物,可一想起那天她哭得凄惨模样,这个念头就又打消了。
他可不想再看见她哭,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看到她落泪,他的心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