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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关心

  一团白光费力的从幻珠里挤出,那费力的样子几乎要让风童以为魂体也能吃胖了。

  某人懒懒的从眼睛缝里看着某神君飞出:

  “你怎么这么胖?吃撑了?”

  “胡说八道,本神君是修炼的,哪会吃什么凡物!哼,倒是你,去哪儿游荡一圈了啊?”

  “啊,看看你脸,都胖成什么样了!跟你师父私奔去了吧,真是的也不提前告诉一声。”

  “害我躲了半天刚能出来喘口气,就碰见那个黑面煞神,啧啧那贼兮兮的样儿,真是害怕他觊觎我的玉体。”

  梵央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明明是欠揍的很,但风童分明的从中捕捉到了他刻意掩饰的关心。

  “哼,装什么呀,姐姐不在的时候,明明就害怕的东问西问。姐姐,它还恐吓小青呢!”

  小青的见缝插针成功引得梵央尴尬,风童大笑。

  “哈哈,小青说的好,某人害怕的东问西问呢?”

  接下来只有某只的一声冷哼。

  风童笑了半天也知道梵央的刀子嘴豆腐心,也知道小青虽然不说,但心底也是十分担心的。

  于是便将她和离寻在画境中的事情一一说了,梵央听得兴奋。

  “那月轮听起来是个好东西啊,可攻可守,你怎么不带回来?”

  “画都毁了,我去哪儿找月轮?不过你可以看看有什么不同。”

  风童也是存着梵央那个时灵时不灵的记忆,万一真知道些什么的心思说出。

  梵央便蹦蹦跳跳的去碰架子上的画,可惜它只是个魂体没有手脚,那画被它碰到在地却打不开。

  最后还是满声哼哼的小青鄙视的望了神君一眼,晃悠着去帮它拆开了。

  “哼,小小一只钦原也敢跟我摆谱,等神君我得了身体,非把你打的叫娘不可!”

  “叽唔!”

  小青见过它的惊慌失措的样子,才不屑他的威胁。

  梵央嘴里强横了一番后,认真的跑到那画上蹦跶了几下。

  在风童看来是胡乱蹦跶,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用体内的灵气深入到画里搜寻还有没有生机。

  “没啦,没啦,什么都没啦。”

  梵央懊恼的很,风童倒是早知道无法可依淡定的很:

  “做个纪念罢了,你也别太当真,若是真有机缘,时候到了总会来的。”

  嗯?这是往日那个动不动就和他针锋相对的风童?能说出这么有道心的话?

  梵央不可置信的的一下急速蹦上床,风童还没看得清他怎么动作,就看到一团白光怼上了脸。

  “那画里是不是有什么奇人点化了你?你以前可说不出这种话。”

  “这种话是什么话?”风童将梵央从脸上扯下,“还说别人觊觎你玉体呢,梵央神君您自己不注意点影响?”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人,只不过那里面的确让我突然有了许多想法。”

  “那你修为呢?有没有增长?”

  梵央最关心其实是这个。

  风童摇摇头,若有所思:

  “我也以为修为会随着我的领悟增长,当时我也的确感受到了丹田的不同,但当时没机会细察,现在有机会了却什么异常都没感觉到。”

  梵央叹口气:

  “可能你本来就太逆天,所以一般的规则对你不起作用吧。”

  “规则?这是什么?”

  风童从没听过这个词。

  “天道轮回就是规则,渡劫受罚也是规则,你能想到的因果关系都能叫做规则。有的可以打破,有的无法打破。”

  “这个好像和平时理解的规则有些像啊,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风童凑近梵央好奇道。

  梵央没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它脑中的,也许是以前的记忆吧,不过话说,没有风童在的日子,它想起的东西也越来越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风童半天没得到回应,困意就不知不觉来袭,她打了个哈欠:

  “我睡了啊,你们两个自己也睡……”

  风童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小青也如之前一样抱紧发睡了,只有梵央在外蹦跶了半天见没人理它就只能回去了。

  第二天,果然如离寻所说,风童在哪儿都找不到他。

  她静静的在紫竹林练功,心无杂念的打坐练功,连雪花落在肩头都不自知,原来冬天已经不知不觉到了。

  最后还是小青以及最近常常出来闲逛的梵央叫醒了她。

  风童已落了一身的雪,乾元提着酒壶来找她,远远只看见银装素裹里透出一点蓝,乾元一时兴起便摇了她两下,雪哗啦啦砸下,到让他跳着脚的躲开。

  她原本沉浸在神思中,但后来被小青他们唤醒,此刻又被乾元一推,整个人就彻底醒来了,摇晃掉一身的厚雪好奇的看着来人。

  乾元依旧是童子扮相,只不过应景的披了一身火红的小小披风,手里提着个瓷白九龄壶,旁边是及腰的两个大酒坛。

  除了它身边还未来得及埋下的两坛酒,地下有着被翻土的痕迹,风童用手捻了捻土,又捧起一堆雪浇在上面:

  “这是刚刚才埋下了两坛酒,还剩两坛?”

  乾元嘿嘿一笑,特属于孩童的天真从他的两个梨涡里透出:

  “眼力不错嘛,是啊,这都是柳翁的酒呢,让我专门上紫竹林这片灵气旺盛的地下埋着。”

  小青围着他手里的那一壶酒上下翻飞,风童拍拍他的脑袋:

  “这是什么?”

  “酒啊,这一小壶,还是柳翁特意给我的埋酒的酬劳。”

  “咦,既然借了你们司命殿的地,我又看你人不错,来分你一点吧。”

  乾元骄傲的仰起头,眼珠子瞟瞟风童,一副你怎么还不懂,还不来谢谢我的表情。

  风童好笑的看着他,趁他骄傲的时候一把抢过九龄壶,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又低头闻了闻瓶口。

  一阵奇异的酒香袭来,醇厚浓郁的同时又并不刺激,似乎它本就是这样的矛盾品。

  小青似乎是个老酒鬼,有一滴酒液斜洒落空,被它一个俯冲就给抱到怀里,那莹莹的酒珠便如同凝冻一般让它一口口舔着吃掉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酒,洒出了却不会破碎流泻?

  风童傻傻的又想倾倒酒壶,却被乾元一掐胳膊给痛的失了手,那酒壶直接往下坠,还好被乾元一直盯着,迅如疾风的将它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