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泰安了然,目送他们进去后了,就命人将围起来的反贼全杀了,带兵整队往最近的城门走去。
叶煊一踏进乾元宫,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凝重的肃杀之气,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视线准确的快速仿佛不经意的掠过每一个暗卫藏身的地方,心里道了一声难怪。
这场宫变,不用猜也知道会是谁发动的,皇帝似乎有意授昭王太子,一病重,只有豫王最等不及,且那些被砍死的兵士中,有持高太尉信物的私兵。
叶煊来的不巧,玄武门那里已经清出了一条血路,要不是怕谢玉舒被误伤,他铁定来都不会来,就在驿站耳聋眼瞎闭门不出。他拦截了乾元宫外的反军,特意拖了时间等其他皇子或者禁军赶到,结果愣是把人都砍的只剩残兵了,也什么都没见到。
其实其他皇子在他计划之中,都想着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等豫王谋反成功杀了皇帝,再领兵冲进来以“清君侧”“勤王救驾”为借口,顺理成章的坐上皇位;见不到豫王,叶煊也能猜出来,谁都知道bī宫的话他肯定是第一个,只有他最着急,越是这样越要妥帖,来个虚晃一枪请君入瓮,反制huáng雀。
但诡异的是,没看到禁军教头卫统领。
叶煊现在是终于知道人都在哪了,原来都藏在乾元宫里,皇帝以自己为饵,在乾元宫埋伏了大批人马,不管是bī宫的豫王还是清君侧的齐王,凡是进来了,就不得善终。
只能说叶煊来的时机太好了,根本没人想到萧王会回京,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一下子就将几方人马的布置全部打乱。
要怪,也只能怪叶煊在沧州太低调了,传回来的消息也在说他成天有事没事就往外跑,完全就是乐不思蜀的蜀王刘禅。
叶煊走进正殿,皇帝坐在龙椅上,深陷的眼窝那双龙目怒瞪他,开口就气不匀的咳了两声,“封地王侯无诏不得带兵入京,你——你这是要反?”
一个照面就扣下一顶帽子。
叶煊眉头都没动一下,随意的行了个礼,似笑非笑的道,“父皇,沧州驻军返京的诏令,不是您下的吗?”
封洛安然无恙回到军中重新挂帅的消息传到京中后,皇帝就连下诏令让封洛带兵回京,结果前线战事又起,皇帝作罢,一打好几年,北戎大军被打的窝里斗,大汗都死了一个,新大汗上位后约束戎军,皇帝又连连下令让大军回来,封洛以北戎尚未和谈为借口继续留在沧州。
然而事实上,皇帝一发诏,封洛就带兵出去骚扰一下北戎边境,打两架给人看,每到这时,分出去的那些部族也会跟闻到腥气的野shòu一样,也逮着去啃两口,烦的北戎那位想战后建设的新大汗丢了个公主给封洛。
不过这些消息都被封洛封锁在沧州,并没有传回京中。
皇帝闻言一怔,从龙椅上直起身,“大军回来了?封洛呢?叫他押着huáng莽来见朕!”
皇帝还记恨着huáng莽当初的“莽夫”之举,却提都没提当初被当作人质又病死沧州的二皇子叶熵。
死讯传回京中,皇帝也就赐了点不轻不重的金银珠宝便了事了。
叶煊都觉得他那位要是真死了,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回禀父皇,儿臣等不及回京,带着一队人马先行了,大部队还在后头,车里的北戎使臣有些水土不服,行程较慢,怕是过几日才能入京。”叶煊说着又提了一句huáng莽,“至于huáng将军,深知无颜面圣,留在了沧州驻守。”
“这huáng莽!”皇帝气笑了,“他那是无颜面见朕,分明是怕朕责罚!”
叶煊不说话,吊儿郎当站在那。
皇帝说了两句,也觉得没意思,便让他退下了,叶煊送谢玉舒回了相府,又返回宫中去和泰安回合,路上见到赵安进了贤妃的永福宫。
宫中一夜风云,第二日早朝,朝臣中少了几个身影,大皇子、高太尉等数十个官员被láng狈的羁押上殿。
赵安拿着圣旨上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豫王bī宫失败,被贬为庶人幽禁王府,高太尉等一脉官员流放,德妃赐毒酒。
齐王、萧王救驾有功,赏huáng金白银万两,贤妃护驾有功,封皇贵妃,暂领凤印行驶中宫权力,三公主叶盈赐封号敏庄公主,五皇子赐封号宸王。
……
谁也不曾料到萧王竟然回京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厚积薄发,要参与进夺嫡之时,萧王拒绝上朝,跑马游街听曲唱戏,并当着谢相的面把上门的幕僚给打了。
第47章
萧王回来的突然,京中没有府邸,萧王也一点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人搬进了相府住着,他们曾是师生关系,如此也算不得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