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颤抖悠扬的曲调像跟羽毛一样在心底挠。
叶煊忍不住低笑出声,谢玉舒羞耻的从脸红到脖子,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拍了下叶煊的肩膀。
叶煊逗他,“是不是普陀寺的菩萨知道你舍不得我,便叫你赶紧回来寻我,好莫叫我伤心欲绝,离你而去。”
“你再这般寻我开心,便是我由爱生恨,离你而去了!”谢玉舒没好气的瞪他。
话音未落,就被叶煊猛地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内室丢到chuáng上。
谢玉舒陷进柔弱的被子里,衣领微微散开,身形高挑的少年自他两腿间俯身压下,一只手锁住他两只手腕举在头顶,一只手qiáng硬的钳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那双黑沉的龙目。
“看来是朕平日里太宠着你了,将你宠的失了分寸,都敢挑衅朕了?”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深重的龙威。
谢玉舒茫然了一瞬,立刻就知道他这装模作样是要gān什么,也很配合的挣了挣手腕,曲起膝盖顶住叶煊硬邦邦的jīng瘦腰腹,仿佛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敢挑衅陛下。”他这样说着就仰头在叶煊唇上亲了一口,眼中含着笑,脸上也是忍俊不禁,哪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
叶煊演不下去了,当即就亲了回去。
彼此的气息在唇舌间jiāo互,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没入衣袍内,大概事情投意合,于是连亲吻都带上了令人心颤的热度。
谢玉舒眼尾晕红一片,咬着唇喊叶煊的名字,叶煊眯着眼俯视着他面上的神情,却恶劣的故意不给他一个痛快,动作缓慢轻佻,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
谢玉舒忍不住祈求,皱着眉似怨似嗔,凤眼带上一片欲落不落的水汽。
叶煊“嗯”应了一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却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的磨人频率。
如此三番,谢玉舒不仅没有得到解放,反而弄得火气更盛,他气恼的一把拨开叶煊的手,那双纤长漂亮的手自给自足。
叶煊也不阻止,反而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坐在身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谢玉舒衣衫半褪,如玉般jīng致的面容上逐渐沾染上妄念,扬起修长的脖子微咬着嘴唇,额头上浮出细汗,头发散乱在身前,有几缕粘贴在颊边。
如同谪仙落入凡尘,越是láng狈,越让人想要欺rǔ几分。
结束之后,谢玉舒微微有些失神,气息不稳的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叶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上。
谢玉舒还记得他刚才的恶劣,瞪他,偏偏晕红的眼尾显露出无限的风情。
清润的声音带着哑意和嗔怒,“自己来。”
他要抽手,没抽动。叶煊翻身将他压在chuáng上亲吻,半是qiáng迫半是诱哄,谢玉舒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手上逐渐动作起来。
谢玉舒弄得手酸,最后被叶煊抓着动作力度粗鲁不少,才完事。
谢玉舒身上、chuáng上、房间里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他红着脸推他,“去把窗户打开,不然明早味道散不出去。”
叶煊没动,抓着他的手细细的啄吻,一口咬在他指尖上,眼里的情绪不减反增,快要将人溺毙了。
听说,“还不够。”
“什么?”谢玉舒一愣,感受到贴着大腿重新抬起的热度,有些瞠目结舌,“你——”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叶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一把将他抱起,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桌上的两盒脂膏带上。
叶煊说的好地方就是乾元宫旁边的温汤。
那一汪温池水修的很大,比洛华宫的温汤殿还要大,满室蒸腾的热气熏的人头脑发晕,周围的台阶上摆了shòu皮做的毯子,足有一人宽,踩在上面的时候软软的,一点都不觉得冷。
谢玉舒看叶煊屏退了所有人,玩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凑过去吐气道,“我困乏的很,陛下让人都退下了,莫非是打算亲自帮我洗?”
叶煊眼眸深深,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就动手利落的剥谢玉舒的衣服。
这下轮到谢玉舒窘迫了,期期艾艾想阻止,却赶不上叶煊剥衣的手速,只能被叶煊抱着一起沉入水里。
一开始的时候,叶煊还是规矩的,洗了没两下,就直往点火去了,谢玉舒背抵着冰冷的玉石,前面是少年超高的体温,冰火两重天中半推半就的依了。
他以为还是互帮互助,哪知叶煊突然低着嗓子在耳边问了句,“玉舒可知道,我拿给你的那两盒脂膏,是作甚用的。”
谢玉舒脑子有些混沌,疑惑的问道,“莫非不是擦手的?那难道是擦脸的?”
“都不是。”叶煊一把将他抱出水面,放倒在shòu皮做的毯子上,从凌乱的衣衫里取了一盒脂膏,用手指揩下一大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