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场景,谢玉舒哪有不知道的,他脸色通红的瞪着上首的叶煊,到底没有挣扎。
叶煊是打定了主意第一次要温柔的,全程缓慢,一听到不对劲就停下动作,咬着牙不敢激动,不上不下的,弄得两人都不好受。
最后是谢玉舒率先受不了,踹了他一脚,这才打响了激烈的战况。
……
谢玉舒被叶煊从水里捞出来擦身体穿衣服的时候,疲乏的连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任由叶煊给他套上同款火红的衣袍,牵着他往乾元宫走去。
一路红绸高挂,谢玉舒本没有在意,只以为是今日年节的装饰,直到入了主殿,绕过屏风,红chuáng喜被,窗子上贴着红双喜剪纸,桌上燃着龙凤红烛,桂圆、花生、红枣、莲子等各用jīng致的碗碟装着,托盘里放着红喜帕、玉喜秤和合卺酒。
谢玉舒即惊又喜,看着叶煊,张了张嘴,gān巴巴的道,“按照规矩,应当先下婚书,两家商量好订婚,挑好良辰吉日,先下聘礼,再回嫁妆,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方才算礼成。”
叶煊挑了挑眉,也不生气,只是问他,“那如今这些都没有,我要娶你,你肯不肯嫁?”
谢玉舒嗫喏嘴唇,吐出一个字,“嫁。”
他说完之后,红着脸都不敢抬头,直接走到桌前,主动把红喜帕盖在自己头上,往红chuáng上一坐,紧张的jiāo握着双手,乖巧的如同小媳妇儿。
叶煊低笑了一声,似乎喝了一口水才拿起了喜秤,缓缓走过来,玉制的喜秤挑起喜帕一角,要掀开时顿住了。
谢玉舒瞬间心都提起来了,在想:不会这个时候后悔了吧?
眼前就忽而一亮一暗,少年俯身钻进红喜帕里,笑着亲了他一口,将口里的合卺酒渡了过去,然后问他,“这算不算礼成?”
谢玉舒嘴里还残留着味道,也不知是被灼烫的呼气熏的,还是酒气已经上头了,他眼尾红艳,眸光潋滟,摇头小声道,“不算。”
“我们要喝jiāo杯酒。”
“好,喝jiāo杯酒。”叶煊将背在身后的手露出来,正拿着托盘里的合卺酒和两个酒杯。
两人在小小的一方喜帕里喝了jiāo杯酒,叶煊又问他,“我们可算夫妻了?”
谢玉舒依旧摇头,然后主动掀了帕子,抱着他滚到chuáng上。
“礼成,现在算了。”谢玉舒温和的喊,“夫人。”
叶煊手指摩擦他眼尾的红痣,挑眉含笑说,“我掀了喜帕,我娶了你,你怎么喊我夫人?”
“因为你是谢三公子的夫人,大梁的相国夫人。”
叶煊装作思索,点头应,“梓潼说的在理。”
谢玉舒明知故问,“你入了我谢玉舒的府邸,做了我谢玉舒的夫人,为何不叫我相公,要叫我梓潼?”
叶煊道:“因为你是新皇的妻子,大梁的皇后。”
谢玉舒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夫人说的在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第54章
开荤的男人就是禽shòu,两人胡闹到天光,叶煊还哄着谢玉舒想再来一次,被谢玉舒忍无可忍的踹下了龙chuáng,然后裹着大红被子一滚,将红艳点点的自己严严实实藏在了里面,只露出一点下巴和披散的头发。
叶煊抓着他脚腕指腹摩擦着上面的点点红梅,边要往回爬,边软着声音小声的喊,“好玉舒,莫生气了,便再依我一回?”
话还没说完便被又踹了回去。
谢玉舒扭头狠狠的瞪他,一双凤眸还泛着红,张嘴几乎都发不出声音了,嘶哑的骂,“牲口,滚。”
然后连脚一起缩回被子里,再也不理会他了。
叶煊知道这回是得罪狠了,装柔弱都不管用,摸了摸鼻子,捡起衣服去隔壁温汤池沐浴,里头的旖旎已尽数散去,shòu皮也换了新的,连下脚的砖石都擦过了。
赵安做了几十年太监,别的不行,伺候人很有一套。
以前先帝在时,喜欢奢侈讲究排场,便是宫内出行的依仗都有百来人,浩浩dàngdàng生怕无人知晓;叶煊清净惯了,以前在洛华宫的时候,能进文渊殿内的就两三个人,后来去了沧州入了军营,更是一个人待惯了。
宫里的人都是人jīng,大抵是看出来了,又受了赵安吩咐,平时他不出声,一整个宫殿沉寂的如同空了。
叶煊洗完澡折回殿内,谢玉舒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睡得不算安稳,眉头微微蹙着,翻身的时候拉开一点被子,露出脖子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叶煊视线漂移了一下,又紧紧收敛起来,他问过军营弟兄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拿药膏之时又仔细询问过姜太医,担心谢玉舒会发热,伸手探他额头。
谢玉舒呓语了一声微微偏开头,但体温还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