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之前摔伤的地方又裂开了。
“你为了演戏还真是不惜血本。”他骂骂咧咧地松手,转身从大背包里翻出双氧水和纱布,丢到了桌上,“自己处理。”
洛铭没再说话,觉得让他看到伤口可能更有说服力,只能继续演苦肉计,默默撩起裤管把双氧水倒上去。杜清劭虽然生气,还是忍不住回头看,才发现原来小美人的腿部线条如此匀称,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玉色,远远看去有种冰凉的触感。
发烧的时候谁不想找个凉冰冰的东西抱着呢?危险的想法持续了几分钟,杜清劭稀里糊涂地原谅了他,但又不甘心被这样白骗,将计就计,突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出了声。
“你怎么了?”洛铭瞬间就紧张起来。
“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话,头好晕啊。”他晃悠悠地转了几圈,疲惫地走到chuáng边坐下,“后天就要比赛了,很多退烧药都不能吃……”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朝对方投去了受伤的小眼神。
果然,他还没处理完伤口就把东西放下了,扶着长桌慢慢走过来:“需要叫队医来吗?”
“他来也没用。”杜清劭无奈摇头,又抬头说,“不过,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没试过。”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洛铭的眼中多了几分殷切。
他不置可否,从包里翻出一瓶95%酒jīng,在手里掂了几下,思路清晰地算道:“我这里有一瓶500毫升的高浓度酒jīng,大约加一千两百毫升温水配成稀溶液,然后帮我擦下身体呗。”
洛铭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那瓶酒jīng:“…好。”
“不过可能要碰到一些比较隐私的地方,比如胸口、腹股沟之类的。”他装作为难的样子笑了笑,一边却不知羞耻地撩起了训练服,腹部紧致的肌肉bào露无遗。
“!”洛铭顿时一机灵,抓紧药瓶匆忙地溜进了厕所。
“呵呵~”看到他落荒而逃的模样,杜清劭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从chuáng头滚到chuáng尾,拿起睡衣换上,又起身换鞋、撕掉贴在肩上的运动贴布,心满意足地躺在大chuáng上静待老师的爱心服务。
真当花滑运动员没学过表演吗?今天就和你battle个够!
他,杜清劭就是当代西学东渐第一人,师“夷”长技以制“夷”。
在里面磨蹭了几分钟,洛铭端着脸盆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以自己擦吗?”
“不行,”他拧起眉头,掩嘴轻咳了两声,“你说的对,我现在确实没法训练,发烧太难受了。”
他烧眼睛里血丝,连眼角和鼻尖都烧得泛红。特别是颈部那圈淡红色,随着费力的吞咽,喉结在筋络分明的脖颈间起伏,像只撒娇的小奶狗,又纯又欲。
洛铭心一软,只能放下自己保守的习惯,从脸盆里捞出毛巾拧gān:“把眼睛闭上。”
“嗯。”杜清劭应了声,假装听话地闭上了眼。温热的温度带着稀释乙醇略微刺鼻的气味,充分调动着他的触觉和嗅觉。柔软的毛巾刚擦过额头,就能感受到一阵苏麻的凉意,瞬间让小崽子重获新生。
“舒服多了,老师真棒~”等擦完额头,他就迫不及待地眯开眼睛抛了个wink。
“闭眼。”洛铭知道自己的脸多半是红了,避嫌地扭过头。
这样的反应更让他有目的达成的成就感,撩起衣服下摆乘胜追击:“还有腹部和胸口,这儿要多擦几下,退热效果最好。”
因为从小锻炼,他已经练出了非常结实的腹肌,但又不同于夸张的肌肉猛男,gān瘦的身材和清晰的线条给人jīng致匀称的质感,就连中间那点肚脐眼都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左腹还有一枚较大的青色胎记,形状不规则,延伸到他的股沟处,被睡裤遮住了一半。
洛铭看清楚他的身子后,轻轻眨了下眼,羞赧地垂下头。
“别不好意,大家都是男人。”杜清劭调侃,用手指沿着腹部的线条往下划,戳了戳那块青色的东西,“你是不是在看它?”
洛铭别过头去。
“它长得可有艺术感了,像颗大土豆。”他自顾自不怀好意地眯眯眼,“老师想看吗?”
他当然是拒绝的,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杜清劭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另只手顺着胎记的青印滑下去,勾住了睡裤的边沿,似有若无地撩拨了一下,眼见就快把他家小小劭请出来了。
不幸目睹这一切的洛铭彻底羞红了脸,把毛巾甩到他手上:“你自求多福吧!”
看到小美人又气又羞的模样,杜清劭才觉得出了刚才那口恶气,皮笑肉不笑地抓起毛巾,毫不避讳地挑起睡裤擦进去。
至此,一来二去这场影帝间的battle扯平了。不过事实证明,还是脸皮厚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