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又骄纵……
我一点点沉沦在他的吻里,脑海里无可奈何地腹诽着。
到第二天起chuáng时,茶几上的那滩水都已经gān得差不多。而商牧枭在休息了一周后,戴上那枚星星耳钉,也再次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半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了两个快递。一个是卢玥寄来的,还有个……是方麒年寄来的。
卢玥寄来的那个快递是个大箱子,里头塞满了各种土特产。
我打电话过去,卢玥说东西是卢妈妈让寄的,说没两句,将电话递到一边。
妈,你跟北芥说两句吧……gān什么啦,别不好意思啊……快点来啦……”
一阵窸窣声后,卢妈妈接起电话,颇有些不自在道:北芥啊,东西收到啦?”
嗯,收到了。”
她详细地说了遍箱子里各种食材的做法和吃法,又很关心地问我最近身体如何。闲聊到最后,要挂电话了,她像是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急急补上一句,让我有空去她家吃饭,带上商牧枭一起。
而方麒年的那个快递,显示是国外寄来的,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容易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副油画,一副蛋huáng的肖像,除此之后未留只言片语,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放假后,我抽空去了趟心理互助小组。宁天儿高考后便去参加毕业旅行,因此小组内只剩我和廖姐。
我将自己写的信jiāo给她,告诉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
她了然地笑了笑,接过我手里的信:我会将这封结业信读给天儿听的,希望她听完后,也能早点从这里‘毕业’。”
廖姐组织互助小组也有十多年,起因不详,她从未提及,一批批成员更替变换,只有她留到了最后。
这个互助小组会一直存在下去吗?”我问。
会的,只要我还gān得动,就会把它继续下去。”她折着信封的边角,扫了眼那张摆着热茶与手工饼gān的乒乓球桌,眼里是无可动摇的决心,这世界总要给那些不开心的、灰心的、伤心的人一个可以诉说、可以倾听的地方。”
谢谢。”我替自己,也替那些人由衷地感谢她。
她看了眼手里的信,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也谢谢你。”
似乎每一个能从这里顺利毕业”的组员,对她来说都有着莫大的意义——一种我无法探知的,只存在于她内心深处的,不凡的意义。
回到家里,商牧枭正昏昏欲睡地和蛋huáng一道挤在沙发上看电影。
见我回来了,他打起一点jīng神,朝我伸出手,要我过去。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我握住他的手,被牵着坐到他身上。
困了就睡,硬撑着做什么?”
因为有东西要给你。”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伸手拿过茶几上一张门票样的纸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细细看了看,发现真的就是一张门票,摩托车比赛的门票。
我将代表赤牙首次出征。老师,来看我比赛吧,我会再次把奖杯……送到你的面前。”商牧枭语气笃定,仿佛此事已经十拿九稳。
犹记摔车住院那晚他的恐惧彷徨,而现在,他像是彻底摆脱了旧日yīn霾,重拾自信,再次无所畏惧。
他会再次站上最高的那座领奖台。
他会成为……我的骄傲。
可能被他传染,我不禁也生出一种对他近乎盲目的自信。
第78章信念这种东西(完)
商牧枭代表赤牙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在周六的上午十点准时举行。
与冰霜杯相比,这场比赛更专业,也更热闹。
穿着统一红色队服的车队粉丝早早便在观众席落座,有的手上举着加油用的小旗子,有的头上还扎着必胜”的扎带,甚至还有人怀揣专业级的摄影相机进行抓拍,镜头长到不可思议。
商牧枭这次给我安排在离颁奖台非常近的位置,说这样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站上冠军的奖台。
刚落座不久,肩膀便被人拍了记,我回头一看,竟是杨海阳。
在上面我就看到你了。”他一指赛场上方的VIP包厢,发你信息怎么不回?”
我一摸口袋,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把手机落车上了。
虽然我对商牧枭有绝对的信心,也很支持他的梦想,但内心深处不可避免地还是会为他感到紧张。在他面前我总是尽量不表现出来,却难免在细枝末节上显露端倪。
忘带了。”我说。
杨海阳一扯我袖子:和我上去看吧,下面这么热。芸柔和她爸也在上头呢,那包厢可大,还送香槟和水果,沙发够坐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