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的阅读有些奇怪,竟是出了一篇散文,和一个隐喻类小短篇。不像原来练的类型,答都不知道写什么。
“我自己也试着做了。”蒋问识接着说道,“今年确实比较奇怪。”
“看命吧,凭运气呗。”路且燃像是不在乎,“有学上就去上,没学上也不要紧。”
“你大概能得个多少?”路且燃话锋一转,像是很感兴趣般。
看上去要比对他自己的上心多了。
“有些主观题不好去估分。”蒋问识不知该不该说,“大概也就个刚过630的样子。”
路且燃在对面笑,似乎chuī了声口哨,“再低100分我都不嫌少。”
蒋问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似乎本来是想安慰路且燃,可路且燃压根好像不当回事,
“还不错的嘛,好好gān,等你的消息。”路且燃甚至还这般鼓励他。
蒋问识并没有觉着“还不错”,现在只担心路且燃怎么样。
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路且燃可能会有点悬。
蒋问识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觉得比自己考砸还讨厌。
掺杂着一些缓不过来劲儿的难过。
可是路且燃还根本不当回事儿的。
于是难过中又有一点莫名的生气。
即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什么道理。
可蒋问识就是控制不住地生气了。
实际上蒋问识很少发脾气的,他不喜欢做无谓的事,把别人和自己分得格外清楚。
蒋问识不胡乱插手别人的事情,故而也很少去与人起冲突,与其说是礼貌倒不如冷漠恰当。
因为不在意,所以无所谓。
只要不是格外地没眼色,非得往他跟前去凑的话。他对于大多数人,都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态度。
所以蒋问识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气,是正在气头上硬生生憋着闷心里的话,识便发觉自己不受控制地更气的了。
简直能在线表演一个被气胀起来了的河豚,或者是几欲被chuī爆快能去窜上天飞的气球。
于是蒋问识挂断了电话,甚至几乎没有经过思考。
蒋问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做的,无论与哪些人谈话,他始终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例如他一般都是被对方挂断,这样才保证谈话进行完全,这样的收场才比较讲礼貌。
蒋问识很不习惯现在的状况,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失控太多。
一个人怎么能这样随便把玩另一个人的情绪呢?
蒋问识不想再与路且燃闲扯聊天了。
当蒋问识意识到这点之后,路且燃那边已经发来短信。
“?”
两个“?”遥相对望,颇有些喜感的了。蒋问识觉得,可能是在报复。
拿这个“?”来报复上一个“?”。
或许只是报复他先挂断电话。
“误触。”
蒋问识发送了过去。
只简洁有力的两个字,就连句号都透露冷漠。
可路且燃像是没明白似的,竟是又打了一遍过来的了。
“不方便。”
蒋问识挂断了之后,又发送了一条信息。
看了一眼窝在沙发看电视的钱玉琳。
蒋问识又补加了一条信息发送过去。
“家里有人在休息。”蒋问识又添了一句,“我还有单词没背。”
“你去你去你去。”
路且燃这般地回复他道,让蒋问识觉着更不好了。
六个字还重复了三遍的一句话,他竟然还能自我攻略地,感觉出来那么一点宠溺的味道?
太可怕了,蒋问识想着,这可不行。
于是蒋问识赶紧划走页面,有仿佛怕有人看见,欲盖弥彰地换了软件刷题。
好似他是急着刷题才没有再去回复路且燃的了。
刷题软件有着海量题库,有以套卷形式呈现的,也有分题型知识点显示的。
蒋问识一般不在上面做大题,只刷上一些选择题而已的了。
也没什么重要的原因,大题打上去有点麻烦,中途被打断也很费劲。
平常的作业已经完全够使,估分也用不着这儿的卷子。
所以他一般只刷选择,做得比较快,灵活性也qiáng,被打断也就一题的事。
主要还是刷选择对复习知识点的作用比较显著。
快,狠,准。
也不像单顺着通知识点那样,不仅乏味还没技巧性的了。
蒋问识进入状态之后,一次性刷了100道理综。
之后看卡的用时长短,觉得还算是差不多的。
起码刷题的压迫紧张,让他没有jīng力,去再多想路且燃的事。
蒋问识喜欢简洁明确的答案,而不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句子。
在钱玉琳的建议下,他选择了理科之后,能适应理科的原因。
蒋问识想从路且燃那里,直接得到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