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我们是朋友’这种话。”路且燃要斩断蒋问识的退路,“我不相信你没有任何感觉,我从来不是要跟你做朋友。”
“那是做什么?”蒋问识越想越气,“好朋友吗?谢谢您嘞。”
都快要分道扬镳了才荣登好朋友的位置。
蒋问识觉得自己失败极了。
“你还没对象吧。”路且燃将拖把支在课桌边,走到蒋问识跟前低了头说,“你看我怎么样?”
“路大少爷当然哪哪都好。”蒋问识禁不住反讽道,“要是谁能得您痴心,怕是晚上做梦都能笑。”
蒋问识想到了路且燃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一时间吃味一般地牙尖嘴利起来。
“那你呢?”路且燃的眼神透着紧张,仿佛将处刑权jiāo给了蒋问识,“你会笑吗?”
???
那个人其实是我自己吗?
这也太太太玄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该是时候享受一下成年人的快乐了。
例如说养个小儿子之类的。
☆、大宝贝
“我……”蒋问识踟蹰着,“我们……”
蒋问识不想拉路且燃入深渊。
他一个人挨过苦涩的暗恋,是不可言说的黑天,永无天日的分秒折磨。
无法启齿的嫉妒,和自我厌弃的接近。
可这个人笼在亮光里,说一些漂亮的好听话,他就记不得那些苦了。
路且燃的存在本身就是甜的。
就剩没几天就高考了,他希望路且燃好,于是蒋问识便得再忍忍。
就算根本拒绝不了这个人,忍一忍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高考搞好一些。”蒋问识神色羞赧,“就考虑奖励你。”
“是只奖励一个笑吗?”路且燃看有迂回余地,便越发地得意进尺起来,“还是奖励整个人?”
蒋问识快不行了,背着身去捂着脸,怎么样都很别扭。
“高考后再说。”声音从蒋问识指缝里漏出来,“说不定竹篮打水——”
“哎!”蒋问识声音提高了些,“你gān什么!”
路且燃从背后抱住他,将他捂脸的手顺下来,十指紧扣在耳边呵气。
“我两个都要。”路且燃毋庸置疑道。
蒋问识缓了好久,才呆呆地喃喃着:“你好贪心哦。”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蒋问识觉得,整个人在爆炸边缘。
觉察到怀中人的僵硬,路且燃缓慢地松开手。
他只是站在蒋问识跟前,垂着眸去认真地看向眼底,收敛一身桀骜不驯的狂意,眉目间都染上了些温柔。
单是落在这温柔里,就仿佛也借了点光,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蒋问识快喘不上来气了。
“今天不是撕书日吗?”蒋问识话题转地很生硬,“你怎么不去撕书呢?”
路且燃挑了挑眉,像看穿了似的,却也没再去拆穿:“你不也没去凑热闹吗?”
“我可能其实也就还行。”蒋问识想了想说:“没有被压迫到要揭杆起义。”
那可不是,毕竟状元预备役呢。
“我想留着换点钱。”本着礼尚往来,路且燃回答道,“毕竟要攒老婆本了。”
………………
蒋问识觉得自己也就多那一问。
能换多少钱?我有那么便宜吗?为什么要我是老婆?
就算确实有些不忿,可蒋问识这次学乖了,他什么也没再去问。
临近高考的气氛很轻松,几乎也不再有什么作业,课上也是各人自由复习。
一下课之后,蒋问识身边,就围了一堆人。
有几个路且燃眼熟的,也有几个像是凑热闹。
听着左右都是些闲话,也没个什么正经事儿的。
都是临近考试,想着抱个佛脚,或蹭点仙气。
路且燃有些吃味,却还顾及面子,不想也凑过去。
旁边人都七嘴八舌的,蒋问识漫不经心,只偶尔应上那么一声。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蒋问识与他话,路且燃爱答不理,佯装埋头看题样。
“怎么老半天都在这一页?”蒋问识笑着说道,“不会的可以问我的啊。”
路且燃合上错题本,随手拿过来一张旧卷。
有大题只腾下来答案,还没来得及再写一遍。
不巧,这笔划了有好久,也没写出所以然。
蒋问识顺过他的笔,指尖碰上了指尖,路且燃将手往后一缩。
就算是后来蒋问识来理他,可路且燃自觉不该太好哄。
蒋问识只笑着给他讲题,演草纸只用了不到半页。路且燃听得似懂非懂,上课铃也就打响了。
蒋问识在课桌的掩盖下,勾了勾路且燃手心,像有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别生我气了。”蒋问识小声道,“行不行啊好哥哥。”
路且燃伪装的冷酷全然被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