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丙一脸八卦:“哎呀,你登仙登的晚,可知这九百年前,当今天帝陛下曾入凡尘历七世情劫。九重天无主,神尊便指派玄虞暂代天帝一职,在这代掌天庭的一年时间里,两个人时有往来,不知怎的,就造出了个孩子...”
仙娥戌恍然大悟,不由惊叹:“性子越是冷,越是能gān大事啊...这一声不吭的,居然孩子都这般大了...”
“对啊,两个人冷到,连婚礼都没办...要不是这次沧云暖带女儿出席宴会,多少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仙娥乙叹气:“听说十日后,千年才举办一次的飞花宴,这位小仙子也会参加呢!想必届时,定是万众瞩目,众星捧月...可怜我们主子,只怕风头会被她抢光。”
仙娥戊亦是一脸愁容:“是啊,刚刚主子还在叹气,定是失落的...”
“不行!”仙娥甲一拍大腿,“我们婉华宫,本就是六界最气派的宫殿,咱们宫的主子,绝不能低人一筹!”
“那你说说,我们该咋办啊?”仙娥乙丙丁戊戌,齐声问。
“还有十天才是飞花宴,时间应该来得及,咱们可以为主子编排一段独舞。陛下叮嘱过仙织署,供给婉华宫的衣料都是最好的,我们给主子订做一身美美的舞衣。主子不仅样貌绝美,这身段出落的也好,穿上霓裳羽衣,届时定会一舞倾城,艳惊四座!”
“好!好好!”
仙娥乙丙丁戊戌,巴巴掌拍得震天响,个个都是一脸的兴奋,仿佛她们惜月主子大放光彩,迷倒六界的场景已然栩栩于眼前~
她们婉华宫啊,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白惜月本想拒绝她们的提议,但眼见大家都这般热心,这到嘴的话儿...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可怜的小仙子,九重天上的日子是越过越苦bī,白天在玉清宫当差已经很累了,晚上回到婉华宫还要提起jīng神练舞...简直忙得头晕目眩,不可开jiāo。
紫微宫俨然已请不来小仙子,惹得寂遥直皱眉,听闻宁笙禀报后,只神色莫名地说了句:“由她们去罢。”
“可是,可是这帮丫头,愈加的无法无天!婉华宫这现景,都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了...”
宁笙至今记忆犹新,婉露为她戴上束星冠时所说的话:束星冠,意为束心束性,一旦戴上此冠,凡事克己复礼,以陛下为先。
一直以来,她都秉持着这样的理念,尊卑有序,主仆分明,逾越不得。
天帝摇头一笑,边批注奏折边说道:“玉皇曾点解本座,心思莫要太重,需知任何事,都自有天命...金仙的觉悟,自是比你我都高的,你也别管了。”
天帝向来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她自然不会置喙什么,道了声“遵命”后便就离去了,再也没过问婉华宫的事...
直至飞花宴的当天。
婉华宫的一众仙娥,也是飞花宴的前一天才知晓,原来玉帝并无赴宴的意愿,她们主子仍须在玉清宫当差,从辰时上值直到戌时下值。可飞花宴从午时三刻就开席了,等到主子下值赶去,酒足饭饱的仙人们,谁还有心思赏舞啊?
那这十天的辛苦练习,岂不白费??
众仙娥没了章法,仙娥甲到底年长些,向来也最有主意,大家便都望着她,看看她还有什么法子没。
仙娥甲果然不负众望,当即提出了解决方案:“也没关系,虽本是准备的开场舞,戌时赶过去,也正好献一曲谢场舞,不碍事的!”
“可主子戌时才下值,哪来得及更换舞衣,装点打扮呢?”
仙娥甲想了想,忽地灵机一动:“早上咱们便给她收拾好,玉皇他老人家,貌似根本不介意主子如何穿戴。还记得,有几次主子晚起,披头散发的就去上值了,他也没说什么...”
“也是,玉皇证的大道,早已超脱世外,对这些虚幻外物,怕是早就不入眼、不挂心了!”仙娥丙亦赞同。
“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明日点卯就唤主子出寝,将她好生打扮!”
仙娥甲语气激昂,好像就要完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直鼓动的一群仙娥连连抚掌,大声叫好。
她们婉华宫啊,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翌日卯时,白惜月便被兴奋的仙娥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无情拖出。
不会吧?这天都还乌漆嘛黑的,已是辰时了?得知才刚刚点卯,她便闭上眼睛又要睡去。
那怎么行啊?!
激动的女仙们,将她搬去了妆台前坐着,手忙脚乱的为她洗漱更衣,束髻上妆。根本没睡醒的白惜月,也无心管她们那多,坐在妆凳上摇摇晃晃的打着瞌睡。
也不知是她摇来晃去的导致妆面难就,还是这一群仙娥太过求胜心切,反正几度妆成都不满意,如此来来回回,无知无觉间,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