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晔回到院子里,紫韵迎上来,“少爷,晚饭好了,可以用饭了。”
宁晔点点头,抬脚走进屋内。
饭桌前,清月已经在饭桌前坐着,看到他,没说话。
宁晔也未言,沉默坐下,拿起筷子开始用饭。
饭吃到一半,清月忽然开口道,“我刚听下人说,你去看望苏言了?”
正在布菜的紫韵听到这话,拿着筷子的手不由紧了紧。
宁晔抬眸,看着清月,点头嗯了一声,未多言。
“她怎么样?可还好?”
“尚可。”
听宁晔这么说,清月笑了笑,“也是,府内这么人关心她,她自然是挺好了。”
挺好?!
听到这字眼,宁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紫韵神色开始紧绷,不住的望着清月公主,清月却似无所觉,依旧对着宁晔道,“我听说,苏言曾喜欢过你?不知可是真的?”
清月这话出,宁晔脸上表情淡去,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清月,“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提及这件事,我会让棺材铺的人给你送来一口棺木送你入葬。”
说完,宁晔起身走人。
“宁晔,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话没说完,紫韵顾不得许多,迅速伸手点了清月公主的穴道。
宁晔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向清月,眼神沉凉,犹如在看死人。
那眼神落入紫韵眼中,心头发颤。
“大少爷,公主她,她吃酒吃多了是无心之言,您切莫……”
紫韵话没说完,宁晔已转身走人。
看着宁晔离开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不见。紫韵后背已然是一身的冷汗,扭头看看清月,伸手解开她的穴道,“公主,您这是何必呢?”
清月绷着脸,眼里带着讥笑,却是不言。
……
“祖母,我没有,我就算是因曾被大奶奶苛待心里有所不满,也绝对不会算计自己的哥哥,特别是在二哥丧期,我更不会这么做……”
“都是我识人不清,错看了这丫头。祖母若是要怪罪,也是我应得,我没有丝毫怨言。”说着,跪在老夫人跟前,“请祖母责罚。”
听到宁玉兰的话,宗氏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宁玉兰这是请罪吗?分明是在告状!
对着老夫人说她苛待她,这不是告状是什么。
宗氏深吸一口气,不去看宁玉兰只是对着老夫人道,“母亲,宁坤做下这事儿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是错,母亲要如何惩治他,媳妇儿绝无怨言。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当下,不能因为宁坤一人就坏了侯府的名声。所以,此事该如何收场,还望母亲示下。”
听宗氏说的掷地有声,不辩驳,不护短,一切以侯府为重的样子。
宁玉兰心里嗤笑,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说到底还不是护着她儿子,担心她儿子坏了名声。
宁玉兰这样想着,心里琢磨着老夫人会如何了结这事时,就看老夫人忽而起身,一言不发,朝外走去。
看此,宁玉兰一愣,宗氏亦是不明。
在她们二人的注视下,看老夫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离开屋子,走出了院子。
这,这是何意?
两人疑惑中,冯荣走进来,对着宗氏道,“老夫人说,大奶奶你是这后院的当家人,该怎么办,你做主就好,无需问她。”
说完,冯荣离开。
宗氏凝眉,交给她?老夫人这是考验她吗?
随宗氏怎么琢磨,老夫人离开院子后,就径直去了苏言那里。
“祖母,您用过饭了吗?”
老夫人摇头,在饭桌前桌下,看着苏言道,“想跟你一道用饭,所以过来了。”
苏言听了,看向莫雨,“去拿副碗筷过来。”
“是。”
莫雨应,忙去准备,老夫人看着苏言道,“要分家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苏言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跟祖母出去住。”
听言,老夫人眼帘微动。
苏言瞅着屋子里的所有,轻轻缓缓道,“这府里,这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宁修的影子,让我总是想起他。所以,我想出去住试试,看能不能好些。”
听言,老夫人迅速抬手擦了擦眼角,抬手拍拍苏言的手背,“好,那我们就搬出去住。”
“嗯。”
抛下侯府的一团乱,第二天老夫人带着苏言,带上经常用的东西离开了侯府去了京城外的庄子上。
而在老夫人和苏言离开后,宁晔和六爷看到呆呆从转角处走出来,目送马车离开。
宁晔看着他道,“为何要躲着?”
“我不想曾祖母和娘看到我后更加想念父亲而流泪伤心。”呆呆说着,看着宁晔道,“大伯,能跟我讲讲司空一族的事吗?”
“想给你父亲报仇?”
“不是想,而是一定会。只不过,不是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娘就算是再坚强,一夕之间也承受不了那么多。所以,我要等等,等到能确保自己不会受伤时再动手。”
宁晔听了,抬手拍拍他肩膀,“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把眼前的人给解决了吧。”
听言,呆呆顺着宁晔视线看去,当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眼睛眯了眯。
看着呆呆那不经意流出小表情,宁晔:也怪不得祖母见到呆呆总是流泪,他确实是像极了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