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195章:被绿了?

  你以为被你膈应到,就不碰你?那你想的太好了!

  每晚收拾一次,直到你老实,再不敢乱生幺蛾子。

  早起,莫尘站在院子里,看看冉冉升起的太阳,朝着屋内望望。

  今日比起以往,侯爷已晚起一炷香的时间了。所以,侯爷这种收拾苏言的方法,确定不会伤到他自己的身体吗?

  还有,想到昨日侯爷拎苏言进屋的场景,莫尘还生出了一股:强抢民女之感。

  因为,昨日苏言不愿,而侯爷强迫之意甚为明显呀。

  所以,侯爷确定不是打着收拾苏言的名头,巧立名目,实则是为一解私欲吗?

  莫尘正在心里嘀咕自己主子,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赶忙收敛神色,随着就看到宁侯从屋内走了出来。

  神色一如往日,平静淡漠,气色良好,看不出什么不同,但眉目之间那抹春色与舒畅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看来,担心侯爷身体吃不消,是多余的。

  “侯爷。”

  “嗯。”

  宁侯随应一声,缓步向前,走出没几步,想到什么,停下来,转头看向莫尘,“你将江大安置到什么地方做活儿了?”

  “回侯爷,江大现在在厨房帮忙。”莫尘回,心里暗腹:厨房基本都是婆子,将她安置到那里,莫尘感觉最合适。主要是安全,没有勾三搭四之忧。

  宁侯听言,眉头几不可见的扬了扬,淡淡道,“将她安置到厨房,那不等于是将老鼠安放到了米缸吗?”

  闻言,莫尘嘴巴动了动,有些想笑,不过忍住了。

  原来苏言在侯爷心里也就这形象:老鼠。

  “那侯爷觉得将她安排到哪里合适呢?”莫尘恭敬问道。

  侯爷想了一下,随道,“还是放到厨房吧。”说完,抬脚走人。

  莫尘抬头看了看宁侯,都认为她是老鼠了,还放厨房,这是任她为非作歹的意思吗?

  这是任她为非作歹吗?宁侯未有这种感觉。不过……

  宁侯垂眸看一眼自己的大手,放厨房倒是长肉,手感都不同了,甚好。

  “侯爷。”

  护卫疾步走向宁侯,走到他跟前,恭敬道,“侯爷,三皇子派人来,请您急速回边境。”

  宁侯听言,微微一笑,似讥笑,“莫尘,准备一下,马上启程。”

  “是。”

  屋内,苏言一本正经的坐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腰,摸摸自己的胳膊腿,包括头顶。

  浑身上下都是疼的,特别是头。因为斗不过,感觉受压迫,头最是疼。

  所以,揉揉捏捏,让自己尽快恢复,还有就是,说不定能打通任通二脉,一不下心武功出神入化,让自己一遭翻身成主人了呢?

  现在,宁侯在苏言眼里,就是一股迫切需要打倒的恶势力。

  曾经,苏言无论做任何事,都不轻言失败,都觉有无限可能。但现在一到晚上,宁侯一解腰带,她直感自己就是个失败者,无力感油然而生,包括白天,都不由感到心情沮丧。

  因为这事不比旁的事。

  学习不好,可以努力;武功不好,可以多加练习;包括长的不好,涂涂抹抹也能美上几分。

  世上许多事,只要努力就能有所进步,有所改变。但这事儿,要怎么练习?

  没事就找宁侯练习一下,提升一下吗?太扯淡!

  所以,或许唯有打通任通二脉才行。

  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有点荒诞,苏言也这样觉得。但,按穴位依旧按的分外认真。

  狗男人,狗男人!

  京城

  昏迷,醒来!

  沉睡,清醒!

  从出事到当下,几天来清月都是昏昏沉沉的,明明早已恢复意识,可就是不愿意睁眼,似不愿醒来。

  但纵然再不想,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蹑手蹑脚,正在做事的绿竹,听到声响,忙转头看去,当看到清月睁开眼睛,放下手里的棉布,疾步走过去,轻声道,“公主,您醒了。”

  “嗯。”清月应着,眼睛转了转,四处望了望。

  绿竹看此,忙道,“大少爷在这守了公主好一会儿了,刚刚才走,奴婢这就去请大少爷过来。”

  “不用了。”

  脚步已迈出的绿竹听到这话,脚步停下,看向清月。

  “我现在不想见他。”清月说着,看一眼自己的腿,眼里溢出一抹厌恶,随着别过脸去。

  跛子!

  她现在成了跛子了,清月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宁晔。

  之前,她没有缺陷,他尚且看不上她。现在,她残了,他是不是从心底里更加瞧不上她了?

  想此,清月眼帘垂下,掩住自己泛红的眼眸,还有眼底的悲哀。

  跟在清月身边多年的绿竹,看她这样,自是她心中所想,轻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公主,你切莫想太多。现在大少爷正在与太医商议给您治腿,大少爷一定会把您给医好的。”

  “如果医不好呢?是不是就要休了我?”

  “不会的,绝不会的,大少爷从不是那薄情的人。”绿竹忙安慰道。心里同时腹诽道:这可是赐婚,纵然宁晔想休妻,大宗帝王也绝不容许。

  毕竟,公主可是带着一座城池为嫁妆,嫁到侯府的。所以,宁晔若是识相,别说休妻,他连这念头都最好不要有。不然,不过是给自己难堪,惹公主伤心,结果却不会如愿。

  “大少爷!”

  门口丫头请安的声音突然响起,绿竹顿时起身,清月身体猛的一僵。

  “公主醒了吗?”

  “是。”

  门口婢女应,脚步声传来,清月对着绿竹急声道,“你让他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清月这略显激动的声音,让宁晔脚步停下,绿竹心里有些发急,但此时却不好多言,快步走到外间,看到宁晔,屈膝见礼,“大少爷。”

  宁晔点头,朝内室望了一眼,对着绿竹道,“好好照顾大少奶奶,有什么事即刻派人去告诉我。”

  “是。”

  绿竹恭应,宁晔转身离开。

  大少奶奶?!

  床上,清月听到宁晔那依旧熟悉温和的声音,听到他对她的称呼,眼泪不由潸然而下。

  他这是已承认她是他的妻了吗?他真的不嫌弃她吗?

  怎么可能不嫌弃?也许,宁晔现在只是可怜她而已吧!

  这样想着,清月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缓缓闭上眼睛,心情阴郁。

  宁晔从清月这里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对着时安问道,“有结果了吗?”

  “回少爷,虽还未完全确定,但这次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北荀人做的。”

  宁晔听了,嘴角几不可的勾了勾,眸色悠悠。不是十有八九,而是必然,也必须是北荀的人做的。

  因为只有这样,皇帝才不至于丢失了颜面,也依旧能理直气壮的收下那座城池。

  不然,如若是大宗的人伤了清月公主,皇上再收下那座城池,那吃相可就有些难看了。

  “萧瑾什么反应?”

  “萧将军恳请皇上严查。同时,也已给北荀帝王去了信。”时安说着顿了顿,抬眸看着宁晔道,“信中提及了三皇子北荀亦。”

  听言,宁晔笑了笑。看来,将一切都推到北荀亦的身上,萧瑾也十分愿意。对此,宁晔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在此之前,北荀亦因手指被斩断,在宁修的误导下,误以为是萧瑾做的,对萧瑾可谓是多方为难。

  这怨,萧瑾自然早已记在了心里,若能借机报复北荀亦,萧瑾不会犹豫。

  而凭着北荀帝王对清月的疼爱。这一次,北荀亦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这些用不着他操心。包括这次的事儿,虽然是在他成亲时出的事。可是,这次的事如何处理,却轮不到他做主,当今皇上早有定夺。而他只要表现出无异议即可!

  皇家别院

  在萧瑾将信送往北荀后,周广心里就有些不踏实,“公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怎么说,北荀亦都是皇子。现在萧瑾将清月公主致残一事,有意无意的往北荀亦的身上带,皇上看了心里会高兴吗?

  对此,萧瑾倒是分外淡然。

  “我只是就事论事,如实禀报,能有什么问题?”

  周广听了,谨慎道,“可皇上看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萧瑾淡淡道,“心里自然不会高兴吧!不过,如果我什么都不禀报,在大宗帝王派人到北荀交涉时,皇上可能又会责怪我隐瞒不报。所以,还是及早禀明,让皇上心里提早有个准备比较好。”

  “公子说的是。只是……”周广说着,在萧瑾的注视下,不由的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因为萧瑾的眼神,明显是不想再听他多言。

  周广看此,也就识相的将嘴巴给闭上了。

  其实,现在再说也是多余。因为信函都已快到北荀了。

  他只希望公子能得偿所愿,到时候不要后悔就好。

  侯府

  这边宁晔说完正事,转而问道,“对了,大老爷回来了吗?”

  时安摇头,“回大少爷,还没有。”

  宁晔听言,若有所思,在他成亲之前,六爷曾派人送信回来,说和宁有壮一起回来的,怎么至今未见到人,且连一封信都没有呢?

  “大少爷,大老爷和六爷至今未归,您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宁晔点头,“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有影卫暗中护着,他们不会有性命之忧。但,遇到一些麻烦应是不可避免的。就如之前,因为宁修故意使坏,搞的他们一路被人追打一样。

  但因为影卫接到的命令就是,只要六爷和宁有壮没遇到致命的危险,他们就不许现身。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宁有壮吃点苦头。

  对此,目的可说是达到了。因为,这一路的宁有壮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就是不知道这次又遇到了什么事,让他们连他成亲都没赶回来。

  “大少爷在吗?”

  “在,冯管家请。”

  听着声音,看冯荣随着时峰走进来。

  “大少爷,老夫人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宁晔听了起身,边整理衣服,边问道,“这时辰,祖母不是正午歇吗?这时候喊我过去,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宁晔的话,冯管家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看冯荣那欲言欲止的样子,宁晔眉头微敛,难道真出什么事儿了?

  “冯叔,可是不能说吗?”

  宁晔一声分外敬重的冯叔,冯荣听到忙摇头,“回大少爷,并非是不能说,只是……”

  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微叹口气,冯荣看着宁晔,开口,“大少爷,曹碧锦来了。”

  曹碧锦?自曹家被驱离出京,宁修也去边境之后,真是有好一阵子没听人提及曹碧锦这个人了。

  现在忽然听冯荣提起,才恍然想起,宁修也是一个已定了亲了人了。

  “她来作甚?”

  “她说,大老爷夺了她的清白,说他与大老爷已有了夫妻之实,求老夫人给她做主!”

  时安:……

  时峰眼眸瞪大,满眼的不敢置信。

  宁晔眉头瞬时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