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保下向南就是保住存活率,只要高于存活人数高于两人,下一局游戏就会继续,保护向南也就间接相当于下一局会继续开局的可能性多了一层。
事情果然如秦观预料一般发展,不过多时,死人的消息就传到了楼里。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后院gān活的马夫,共有两人,是一起发现纪如海的尸体的。
当时后院的火势被死士扑灭了,但那股焦糊的味道和尸体的血腥味却已经顺着风传到了后院里。
两个马夫出去一看,差点儿没吐了,那种尸体残破的景象,换谁也受不了。
很快,他们就将这事儿报告给了衙门。前前后后还不到半个时辰,衙门的官差就找到了在陆红衣房间里喝茶的秦观。
“什么?你说我的管家死了?”秦观表现得非常惊讶,“谁gān的?”
衙役见他一脸惊讶,心下也没有产生什么疑惑,只是按照惯例盘查了一番。对于领头的官差来说,秦画景是苦主,毕竟是他家的人死了,这怀疑也就减少了一成。
而且官差在进来的时候就打量过这个房间里的人了,这个屋子除了秦画景还有两个秦画景的伙计和一个歌女。且不说并没有人看到秦画景曾经出去过,就是这个屋子里的歌女,那也是能够证明秦画景没有出去的。
官差来的时候问过刘猛子,得知这个歌女和秦画景是第一次见,之前没什么jiāo情,显然不可能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上帮忙撒谎。
官差将几人分开盘查之后,发现几人口径统一,也就将人放了。在他看来,秦二爷几人已经有了足够的不在场证据,而且秦画景看上去还挺失魂落魄的,显然还没有从失去管家的伤心中走出来,毕竟纪如海是和秦二爷从小玩到大的事儿是人尽皆知的。
领头的官差见秦画景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以为他是受不住打击,当即便劝慰道:“秦二爷,您也别太伤心了,我们衙门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秦观佯装伤心地点了点头,斜眼瞥了死士一眼,其中一个死士立刻上前说道:“柴头儿,小的有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可能……和您的案子有点儿关系。”
领队的官差姓柴,一听那死士这么说,立刻就来了兴致:“快说!”
秦观也适时地附和道:“没错,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如实相告。”
发言的死士正是之前站在左侧的那名,他较为机灵,临阵也毫不怯场。
那名死士说道:“柴头儿,我们兄弟俩原本是在马房给爷看马,每次都是差不多到夜里这个点儿了,就上来叫自家二爷回去了。不过我们在马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姑娘身穿黑衣出去了,等到我们上楼叫二爷回家的时候,却看见那姑娘换了一身衣服,像是内衣,粉嘟嘟的长裤长褂,跑着就上去,那黑衣服不见了。”
“我们俩当时觉得挺奇怪的,但是没留意,毕竟这烟花柳巷嘛,穿几件衣服的姑娘都有。”那死士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说道,“不过您一说死人了,我们就寻思着,这姑娘是不是……”
“嗯,你说的如果属实的话,那姑娘确实值得怀疑。”柴头儿思考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可疑,怎么这娘儿们就这么巧出现在这儿呢?
他不禁追问道:“你们俩,看清楚是哪位姑娘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那死士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怯生生地看着秦观,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柴头儿用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扫,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可是……可是这姑娘,二爷也认识……这……”死士依然吞吞吐吐的。
秦观却率先发难,他一反手砸碎了一个茶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吼道:“放肆!这楼里的姑娘我认识的多了!眼下如海人都死了,你却还在吞吞吐吐?我告诉你,就算这是什么天仙下凡的姑娘,你也得给我说出来!我非给如海讨个公道不可!”
秦画景留给人的形象就是较为浮夸的,有这么个举动也不奇怪。
那死士立刻双膝跪地,说道:“二爷!不是别人,还真就是天仙下凡……奴才看到的是……是芙蓉姑娘!”
“什么?!”秦观做出了非常夸张的表情。
那柴头儿当衙役多年,看惯了生生死死,此刻倒是异常冷静地问道:“你看清楚没有,你确定吗?”
这死士慌忙点头说道:“这么大的事儿,小的怎么敢说谎啊?我们俩看的真真儿的,就是头牌李芙蓉姑娘!对了,她还穿着粉色的里衣呢!你看看就知道了!”
另一个死士也帮腔道:“对,还有她脱掉的那身黑衣服,说不定还能在外面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