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刚才他们说的,你都记录下来,回头拿给老爷过目。”说罢,柴头儿又吩咐后面两个衙役道,“你们两个去芙蓉姑娘那里,务必把人给我堵在屋子里!”
“两位的证词我已叫后面的人记录下来了,我们回去会好好详查的。”柴头儿沉吟片刻,又对秦观说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希望秦二爷能为我解惑。”
秦观似乎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眼神有些迷离地说道:“您有何事不明?尽管讲。”
“在下是个大老粗,也不绕圈子了。”柴头儿直截了当地问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二爷和李芙蓉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啊。连我都听说,您过去给她作过不少曲和词,这关系不赖啊,怎么闹到这么大矛盾了?我想听听,这其中的故事。”
半晌,秦观才哀叹一声,说道:“唉……这事儿说来话长,本来家丑不应该外扬,但您既然问到这儿了,事儿又事关人命,我就没有不说的道理了。如果这事儿真的是芙蓉姑娘做的,恐怕……唉……恐怕还得怪在下做事不周到了。”
秦观面上一片愁容,心中却暗笑道,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芙蓉实惨,要不是遇到秦观这种大佬也不至于处处受制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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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恶作剧游戏(四十九)
“此话怎讲?”柴头儿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儿有故事,不由得追问起来。
他来办案的时候,原本觉得非常棘手,纪如海的身体已经焚毁一部分了,又是夜里发生的案子,这本身就很难查。而且说不好听的,这花街里的迎缘楼就是变相的窑/子,不但有窑姐还有黑帮打架的,这里面情杀、仇杀的,谁说得清楚?
这回有秦二爷这辛秘,这案子也好了结了,管它是不是李芙蓉gān的呢?就算李芙蓉后面站着几个有钱的款爷,也不可能真有多少大门大户的人愿意因为一个窑姐而惹上人命官司,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就算有人愿意出面保李芙蓉,柴头儿也不怕,衙门口的老爷要的就是一个说法,说法他给了,至于老爷和那些人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这事儿要是运气好的话,嘿嘿,说不定还能多几两银子的封口费呐!
秦观一早就知道这几个衙门口的官差是些什么货色,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临时想出这么个计划来。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秦观的脸上却是丝毫都没有显露出破绽,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随即说道:“既然人命关天,我也不和柴头儿兜圈子了,唉……这都是秦某的风流债啊!”
他一脸的痛心疾首,絮絮叨叨地说道:“早先秦某年轻些的时候,曾经和这位李芙蓉姑娘有过些……,咳咳,反正也是一起吟诗作对过。不过那时候老爷子极其反对我还没成家就纳妾,更反对我接一个青楼女子进门,说是名声实在不好听。我当时年轻气盛,和我爹吵了一架,但这事儿还是没成。”
“是,这些我们也都有所耳闻。”柴头儿想听更辛秘的,也就顺着捧,“要论风流,咱们京城谁能比得过秦二爷呢?”
“嗨,您可别寒碜我了!”秦观赶紧摆摆手,“您是不知道,这祸事可就从这里头来的!”
秦观的脸上呈现出后悔的神情,继续说道:“我当时年少,净看些书生小姐的话本,自以为是其中人物,为了那李芙蓉也搭上了不少银子,不过因为过不了亲爹那关,所以始终没能和她有什么结果。后来家父就去世了,当那会儿我也长大了,再加上芙蓉姑娘名声渐起,客人多、事儿也多,我也就慢慢不再和她往来。”
“我老大不小的了,也得经营生意弄点钱花不是?总沉浸在女人堆里也不是个事儿,再者,我和那芙蓉姑娘实在是理念不合,她几番总想插手我家的私事儿,令人难以接受。但她虽然行事不妥,总归曾经待我一片深情,我也狠不下心来当面断情。于是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总是让管家纪如海出面说些话打发了。”
“我心里想,这芙蓉姑娘在咱们京城也算是有名气的姑娘,我一再淡着她,她要是有几分自尊心,肯定会知道荣rǔ进退,两人之间也就能断了。”秦观说到这里,常常地叹了口气。
柴头儿听得津津有味,见他不说了,忙催促道:“然后呢?你们这关系当真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