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麻也在肚里抱怨:真是生就驴肝费,此乃保命的手法,能教你,偷着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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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九十二章
第195章:
半知书院的赌斗有点无疾而终的意思,面上大伙算是握手言和,只是战场转到了蹴鞠场上,估计是赌斗没分出胜负,到底憋着一口气,两拨进了圆社的学生倍儿勤奋,在短街后头靠近新书院的一块空地上,晨起傍晚都在那挥汗如雨地练球。
阿麻等人家贫,短衣赤脚,再在空地上立了一个光秃秃的风流眼,拉开架式便可踢球。一个时辰的球踢下来,大伙滚得跟泥猴似得,将衣一脱,赤条条一个猛扎扎进水中,洗尽泥尘方打道回府。
有几个爱惜衣裳的,担心衣裳洗得多了洗成条,gān脆连衣裳都不穿,赤膊袒胸,下/身只着一条短裈练球,跑动跳跃间,隐隐见两片屁股颤颤。柳三等过来察看敌情时,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去,纷纷用手掩面,直呼“有rǔ斯文”。
好歹也是读书人,□□、大厅广众之下,竟只着一条裈跑跳腾挪,与luǒ/身何异?
“你又不是河边洗马的马夫,怎连个裤都不穿?”柳三直跳脚。
阿麻帮腔道:“不穿也没甚打紧,都省得脏裤子。”
“放屁。”柳三喷阿麻一脸唾沫星子。
那学生一脸无辜,全不解柳三为何bào跳如雷,道:“我们在河里赛舟时,穿得还要少呢。”拿布一兜完了事。
柳三道:“这是蹴鞠,又不是赛舟。”他气昂昂的来,气乎乎地去,还一状告到了青丘生那。
青丘生只作笑谈,柳三锦绣堆中长大,彩衣略有色败便弃而不用,如何能解栖州穷家学子身上只一两身对换衣裳,略为平整的好衣裳都是留着外出见客穿的。
柳三富不知贫,皆因往常京中目中不见贫寒人,心中不知贫寒苦,这正该是书院该好好教导之处。纵无意济天下,也当知天下苦。
青丘生留柳三吃一盏茶,唠家常似得唠了贫寒之家的艰难处与不得已。
“怕勤洗衣裳以至衣破,实是无奈之举啊。”
柳三听后若有所思,道理吃进去多少还未知,但他现在对书院还是十分喜爱的。
他在家中,大凡做错一点事,说错几句话,他爹不问青红皂白,先上来一顿痛骂,唾沫星子能飞到他脸上去,见他不听,抄起掸子兜头就抽了过来,打他就跟打孙子似得。
不过,他爹把他当孙子打,他就找正宗的祖宗哭诉。
挨了骂,捱了打,他爹到底要教他什么,柳三是全然不知,只记得皮肉苦。他爹说的话??他爹有说过话?
可半知书院的先生从不会一言不发上来就抽人,如青丘老先生,那更是当世大家,和他说话就跟老祖宗似得,亲切,话也中听,就没骂过他一个字。
总之,就是舒坦。
阿麻那边没想到柳三居然是个告状jīng,他们族里三岁小儿都不会gān这事,好在他们也没挨什么骂,书院还很体贴又给他们做了两身衣裳。这让阿麻很是过意不去,这……进了书院,咋一天到晚的占便宜。
俞子离道:“无妨,这是你们知州和知州夫人私人贴的钱,他们夫妻俩买了一条街,不差这些。真算起来,你们也是他们门下学生,身为老师,跟学生做几身衣裳有什么打紧的。”
楼淮祀和卫繁这条短街,早晚会取老街成为栖州城最为热闹的所在,最早的那点排挤较劲淡去后,栖州百姓也爱往短街跑,外来客更是将短街视为栖州最好的一条街,下榻、吃饭、买卖只认短街,不认老街。往来兴旺,自是给楼淮祀夫妇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每家商铺都有他们的份子,跟着他们夫妇来的手艺人和商客无一不在栖州立稳了脚跟,过起了劳而作,作而息的安稳又富足的小日子。
俞子离闲得无聊时翻翻栖州城的商税,再反推一下楼淮祀夫妇的进账,啧啧啧,真是抱着一个聚宝盆。
阿麻嘿嘿傻笑几声,道:“俞先生,我知晓知州和知州夫人对我们这些学生好,学生一定记在心里,以后要好好报答。我们族长早就教过我了,拿人叶还人花,挨人打还人刀。”
俞子离道:“既如此,你要好好念书,你们知州盼着你们名扬四海呢。”
阿麻为难:“先生,我这……名扬四海好似难了一些,不过,我可以为知州两肋插好几刀。”又拍拍胸膛,“就算要我阿麻这条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