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点点头,“这样啊,也行叭。”
了停眯着眼睛打量树上的少女,再看看周围蠢蠢欲动的树枝,轻轻摇了摇头,“坚持不了多久的。”
这是自然,鬼树地底下最早埋葬的,那可是数十口的冤魂。
自成型以来,就凶得很,可谓是威名远扬。
加上这么多年,吞噬掉的许多骨血怨气,但凡是侵犯了它领地的,都会被毫不留情的直接绞杀。
它本身是棵百年古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树gān粗壮无比,枝条柔韧难缠,这些树枝动起来后的威力,堪比满树都栖息着各种粗壮的巨蟒。
能够轻易将骨肉全部绞碎,拉进泥土里。
这院子里可是鬼树的大本营,地底树gān上栖息着不知多少冤魂,就算丁瑶身上有镇邪的宝物,也坚持不了多久。
快到手的猎物,鬼树是绝不会放过的。
他正解释着,一律站在旁边,看着道浓黑的鬼脸黑影,朝着丁瑶扑过去,张开大嘴咬向她腰间。
那里挂着串jīng致银铃,底下坠着朵白玉雕的莲花,散发着淡淡的rǔ白色光晕,是件难得的灵器。
鬼脸扑向银铃,刚接触到莲花,就被那rǔ白色光晕所伤。
莲花银铃的威力甚大,鬼脸发出声无声尖锐呐喊,表情狰狞的扭曲着,眼眶鼻孔嘴巴都移了位置,扭曲的都看不出来是张鬼脸了。
原本浓厚的黑气也消散了许多,凝聚成小小淡淡的一团。
却仍旧不管不顾的,拼着被消耗殆尽的后果,将那莲花银铃包裹在内。
几乎与此同时,缠着少女的枝条动了。
尖锐的枝条犹如柄利剑,“哧溜”一声扎进她肩膀,再毫不犹豫抽出来,带出串红梅般艳丽的血花。
他们就站在鬼树底下,离得不远。
听着枝条扎进血肉里面,发出两道沉闷的声响。
大蓬血雾在空中炸开,像是突然绽放的红花,树枝争先恐后的伸长过去,将那些血雾全部吸食掉,丁点都没有落到地面上的。
吸过血后,树叶被染红了些许,边缘像是被镀上了红光,隐隐带着些妖异的感觉。
原本温和的枝条变得躁动,慢慢勒紧了捆着的人,树枝齐齐化作开刃的利剑,从四面八方围向中间的丁瑶,蓄势待发。
这些变故都发生在顷刻间,丁瑶刚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尖叫出口,就看着周围针对着她的、尖锐如剑的鬼树枝。
那些树枝,就像打磨光滑的利刃。
还是从战场上被带下来的那种,带着满满的yīn森血腥味道。
这些树枝,根本不怕她的护身符,刚被树枝扎穿的肩膀就是明证。
她就算再自信高傲,也知道这些树枝的危险性,它们会破开她的防御,随时可能把她扎成筛子。
会不停流血、甚至漏风的那种!
而她流出来的血液,就会像刚刚那样被鬼树吸食gān净,甚至连半滴都不会落到地上,不留痕迹。
面临着生命危险,她总算是感觉到了害怕。
肩膀的伤口疼痛难忍,脸色惨白着,在尖锐树枝的包围里瑟瑟发抖。
看着赵然他们,声音不再高傲,“救、救救我。”
她还不想死!
这该死的鬼树,为什么能破开她的银铃防护?!
那可是她爷爷给她准备的灵器!整个B市都是独一份的,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宝贝!怎会如此。
赵然撇撇嘴,“所以说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丁瑶白着脸色挂在鬼树上面,被树枝上散发的血腥气bī得抖啊抖,看着赵然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和不甘,恨意在她心里不断翻腾的着,如同汹涌的cháo水。
她身份特殊,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争相讨好她,把她当作公主似的护在手心里。
从来没有让她真正受过伤,更加不会让她如此受rǔ。
若非这次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执意要单闯4号楼外围,提前跟师兄们分开,不小心被鬼树缠上,怎么会遭此大罪。
怎么会被这些乡巴佬趁人之危!
不仅不主动救她,竟敢让她开口求人!
这些土包子到底知不知道,B市丁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很好,丁瑶恨恨的想着,她算是记住这些人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好看的。
她愤恨的想着,看着bī到眼前的鬼树枝。
浓厚的yīn森血气bī得她瑟瑟发抖,喘不过气,不得不低头,看着赵然低声哀求,“算我求你了。”
在心里给赵然重重的记了一笔。
居高临下斜睨着面前的人,也不用等到有一天了!她恨恨的想着,等她脱困,等她跟她爷爷汇合!
她一定会求爷爷,把这些人赶除B市!
不,把人赶除B市,怎么能消她心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