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逐晨恍然大悟状点头,“难得,难得啊。想住自然是可以的,我朝闻还有好些空房子呢。袁掌门千万不要客气,只当是自己家,安心住下。”
袁泊水:“……”你们才是,千万不要太客气。
月行一脸和善,语气真诚:“师叔在此的事,也是多亏了袁掌门告知。你要谢过人家好意,礼数应当周全,不可敷衍。”
逐晨受教道:“三师叔提点的是。巽天一片赤城之心,我定让他们日日都能见到师父,宾至如归。”
袁泊水感动得要哭起来。正要客气拒绝,月行先一步上前揽过逐晨肩头,将她带着往回走,嘴里训道:“还有,师叔要说你两句。既已安定下来,为何不告知师门?你可知朴风上下都在替你们担心?莫非还在记恨我们当日拦你?那实在是……有些突然了。”
逐晨:“是,是。”
盈袖见袁泊水表情抽搐,关切道:“袁掌门这是喜极而泣?既然如此,我同师妹说说,让你们多住两日。想来她也不会拒绝。”
袁泊水颤声:“不要啊!”
盈袖笑说:“你才是,不要客气!此事定了,不必再推脱。”
几位朝闻百姓被逐晨忘了,牵着黑雏jī默默跟在队伍后头。
他们知道是逐晨师门的长辈来访,当下也管不上去什么余渊,只想赶着回去好好招待,莫让人看轻了朝闻。
盈袖对黑雏jī很感兴趣,主动退到人群中间,大声问道:“小师妹,这些魔shòu你是从哪里找来,又是怎么驯服的?”
“不是我,是阿秃。”逐晨跑过去,拍着阿秃的翅膀介绍说,“它是黑雏jī里的老大,这些jī全部听它的话。已经开了灵智了,平日里帮我们不少忙。”
阿秃骄傲抖了抖羽毛。
盈袖还记得它呢,难怪当时就觉得它聪明,认真打量它片刻,不解道:“为何要叫它阿秃啊?我看它翎羽颜色黑亮,分布均匀,就是少了些,可也算不上秃。”
阿秃僵了一下,而后开始展示自己的羽毛,显然对她的夸奖很是受用。
逐晨睨它一眼,知道它相当臭美,决定今天就替它挣个面子。毕竟哪位家长不胡chuī呢?
“说来惭愧,其实阿秃的毛被我拔过,再长出来就大不如前了。以前它尾巴上的翎羽乌黑明亮,柔顺似锦,站在那里跟孔雀开屏一样,威武不凡。有了这对比,我就一直叫它阿秃了。”
盈袖无法想象,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道:“那……那还挺可惜的。”
逐晨轻叹:“是啊。”
阿秃昂扬的头更骄傲了,漫不经心地转过来的时候,还冲逐晨哼了一声,以示谴责。
逐晨:“……”你个臭不要脸jī,真是chuī得自己都要信了。
逐晨问:“师姐想要试试吗?”
盈袖惊喜不已:“可以吗?”
逐晨耐心询问:“阿秃,行不行?”
阿秃傲娇地蹲下身,表示了自己的大方。
盈袖捂着胸口:“师妹,你们这儿可太厉害了!我从未见过有谁能将魔shòu训得如此温顺!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逐晨忙顺毛道:“是朋友,朋友。”
“你说朋友就是朋友!师妹,我以为你在这不毛之地吃不饱穿不暖的……”盈袖说到激动处顿了顿,觉得这两点自己可能猜到了真相,忙改了口风道,“这回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儿就给你看看!”
“好啊。”逐晨示意能上jī的人上jī,能御剑的人御剑,赶紧往朝闻跑去。
第42章送礼
阿秃将盈袖驼到公车站点之后就将人放下了,盈袖再往前走一段,看见了朝闻的主城区。
她本以为这临近魔界的地方,应该渺无人迹才是,不想竟很热闹。
往来的修士、百姓,全在jiāo谈忙碌。周围的房屋鳞次栉比,沿着主道一路浦沿下去,颇有点城镇的样子。
只不过,房屋的造型极为简朴,都是寻常的木屋再砌上土墙,外形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盈袖一眼就看见了风不夜的竹屋,那如玉般翠绿的竹楼成了庸中佼佼,看着竟有点意境。
她与月行忙上前拜会,风不夜知道二人前来也是有点惊讶,然他已早早察觉,并未显出异色。
盈袖低下头,恭敬行礼道:“师叔祖过得可好?”
风不夜:“嗯。”
他对待小辈,一向比较冷淡,会有指教,却不常亲近,众人都已习惯了。
盈袖在他面前说话,有时亦有点战战兢兢。
问完这一句,她就无话可说了。
风不夜的气色看着的确还行,至于贫穷的问题,她怎么敢开口慰问?
于是竹屋里寂静下来。
风不夜等了等,狐疑问道:“你二人特意从朴风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