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男人,叶夏慢慢勾起嘴角,杏眸中泛起她不自知的陶醉。
阳光斜斜地洒在他身上,给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添了几分柔和。
“娘,直接拉着布料走,不是更快些吗?”
小王拎着两个藤条编的大箱子进入堂屋,在他身后紧跟着大福哥仨,见自家爹坐在缝纫机前做衣服,大福站在旁边看了会,禁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有像你爹这样做,才能把衣服做得平平整整。”
叶夏嘴角噙笑,解释给大福听。
“娘也是这样做哒。”
三福指指爹,笑眯眯地对娘说。
“我们家三福眼睛真亮,有看出娘和爹做衣服的法子一样。”捏捏小家伙的脸儿,叶夏听到小王说:“师母,这两个箱子里装得都是书,给你放东屋吗?”
“是姐夫让我带回来的。”
陆向北扫眼那两藤条箱,低沉好听的嗓音溢出喉:“姐夫担心起新房时家里乱,就让我把那些书带回来由你自个收好。”
“哦。”她的空间里有不少专业书籍,说真得,原主那位同学寄的那些课本在她这根本用不上,不过,为圆谎,有空她还是翻翻比较好。
……
刚伐的树木要经过河水浸泡,将原浆泡出,再粗加工,人工干燥等一系列处理,才能用来做家具。
对于这些,叶夏了解的不多,自然也不会去插手。
“家里要用上新家具怕是得等半年。”
搬过来时,刘五叔家以前用的家伙什儿,除过灶房里的厨具和上工用的农具被五婶子送人外,家中的衣柜、桌子、小饭桌等缺胳膊少腿的旧家具其实都在,基于此,家里能不能早早用上新家具,叶夏其实没啥执念。
条件有限,计较太多,就显得矫情了。
“嗯。”
陆向北边点头,边脱鞋上炕。
“你这是要干嘛?”
叶夏在午饭后把旧棉套搭在晾衣绳上,用棍子前前后后、正反两面好好打了会,既让棉套松散些许,又除去了里面的尘土,想着晚上睡觉要是没被褥,一家人虽说不会咋受冻,但总不能就那么随随便便躺在炕席上睡吧?
于是,她下午坐在炕上,做起缝被褥的活儿。
“帮你缝被褥。”
陆向北面色冷峻,说着,就坐到摊开的褥子另一头,穿针引线。
“……”这男人……这男人难道除过生孩子,什么都会干?
叶夏嘴角抽抽,望向男人的目光复杂得很。
按理说,有原主的记忆在,缝被褥这样的简单的活计应该不难,奈何现实与想象差别太大,以至于她捏着针线缝出的褥子很难谈上美感。
好吧,没蚯蚓爬那么难看,但也和好看不搭边。
“这是褥子?”
陆向北动作娴熟,边缝边问。
“褥子用的是旧棉套,你带回的棉花我打算做两床新被子。”叶夏出声回应,顿了下,她又说:“小王是客,别总让他帮咱家做事。”
“他后天就走。”
“那我到时起个大早,多给他准备些吃的。”
“火车上有卖吃食。”
“那哪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