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正因为明白这个理儿,因此,她嘴角噙笑,没继续理会老太太,而是看向胡大喇叭,不咸不淡地说:“我这儿还忙着呢,胡婶有话尽管直说。”
“向北家的,这不是你家有缝纫机吗,我们几个就想着过来瞧个新鲜,顺便把这几件衣服在你这缝补缝补。”
胡大喇叭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咱们可听说缝纫机缝补衣服快得很,向北家的,你该不会舍不得给咱们用吧?”
狗剩娘听起来是像是在开玩笑,实际上是不给叶夏拒绝的余地。
“给几位婶子用下缝纫机倒是没什么,可关键是我今个又是给孩子们做衣服,又是缝补被褥面,估计没剩下多少缝纫机线。”
叶夏说着,嘴角始终挂着微笑,见胡大喇叭几人的脸色慢慢变得不怎么好,她心里没当回事,依旧笑得礼貌:“几位婶子不信的话,可以随我进堂屋看看。”她这话就是句客套,但胡大喇叭几人却装作啥都没听出来,跟在叶夏身后便进了堂屋。
“这向北家的还真没骗咱。”狗剩娘稀罕得瞅着缝纫机上看下看好一会,然后一屁股坐到缝纫机前的高凳上,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对胡大喇叭和另外两个妇人说:“俺家狗剩就这么一件褂子,俺得赶紧给他缝补缝补,不然,他连家门都出不去。”
胡大喇叭在心里翻个白眼儿,撇嘴说:“狗剩既然急等着穿,你这做娘的咋不提前在家给他缝补?”说完,她也没看狗剩娘的脸色,拉着叶夏进了东屋:“婶子就是过来看两眼你家的缝纫机,可没想过来占你的便宜。”
在胡大喇叭几人随叶夏进堂屋后,陆老太太沉着脸在院里站了好一会,见这家里大的小的没一个搭理自个,不由冲着堂屋门口好一阵痛骂,临离开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眼大福哥仨:喂不熟的白眼狼,难怪不招她喜欢。
“大哥,奶骂人真难听。”
二福皱着眉头,望向空荡荡的院门口,愤愤地嘀咕一句。
“当没听见就是。”
大福脸儿紧绷,看眼二福,在他心里,对老太太是没有一丝半点好感的,如若不是因为她是奶,他是看都不想看对方一眼。
同样是孙儿,奶是怎样对待堂哥堂弟他们,又是如何对待他和二福三福的?
“二哥,大哥说得对,咱们就当没听见。”
奶骂那些难听的话,爹和娘都没去理睬,而他们只是小孩子,就更没必要把这些放在心上。
更何况,以奶的脾气,要是有人接话茬,还不得在他家继续闹腾?!
三福一脸萌萌哒地劝二哥,不是他自夸,比起脑袋瓜的聪明程度,他真得比二哥聪明辣么一丢丢啦。
“你在笑?”留意到三福脸上刺眼的笑容,二福盯向这个总喜欢鄙视自己的弟弟,眉头拧得紧紧的。
“有什么不对吗?”
二哥啥意思?他笑一下有错?
三福不解。
“你笑得比较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