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识人不清,就算这一次我帮你度过了难关,避免了坏人的伤害,那下一次呢?”沈恪之最后一次提醒道,“没有谁会无条件的永远在你身后,为你解决烂摊子。”
“不是这样的……沈恪之,你会一直都在的,不是吗?”
“我不怕了。”
南妍妍艰难地擦掉所有的泪渍,扔掉厚重的被子,像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义无反顾地奔向沈恪之,“我有你,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人约会?”
她想从后抱住沈恪之,却不料,沈恪之向前迈了一步。
小小一步,女人的脚步跟不上来。
一下子扑到了空气里,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
“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你说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认真对待,但我对你从头到尾,没有过逾越熟人关系的心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到底心存怎样的误解——”沈恪之无法继续容忍底线又一次被破坏。
“我妻子刚为你气喘吁吁地跑来,希望你也照顾到她的感受。”
“吱”一声。
门被拉开。
南妍妍看见了走廊尽头的虞敛月。
与感激恰恰相反,她无时无刻所感受到的叫做屈rǔ,在那个女人自以为是的激情辩驳下,连吴墉也只能退缩。
可那个女人真的是想帮助自己吗?
还只是为了表现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自己最落魄无奈的时候衬托出她的高尚与正直?
而虞敛月压根儿没看见南妍妍的瘦小身影。
她像是在等待什么。
但只是一颗平常心,她在等一件小事的了结。
沈恪之步伐沉稳,出门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不痛不痒的,“错过了这个男人,她还会和下一个渣男在一起。”
这话说得这么冷静,倒不像是深情。
有些东西悄然无声地发生着变化。
“那你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是有,”沈恪之慢条斯理地系上唯一一颗的黑色西装扣,中风的刘海浸润在汗水里回归最原始的野性,他克制着自己不揽她入怀的冲动,只是谈及,“但我不想再làng费时间了。”
虞敛月还有一丝困惑不解,什么办法,又为什么不想làng费时间,她听的一头雾水,却又被男人有力地抓着上前。
就像来时那个男人有力的大手,再一次与她十指紧扣。
但眼下,并无什么特殊的理由。
沈恪之朝她说,“反正你也不会懂。”
虞敛月早已分不清这是在做戏让南妍妍吃醋,还是说……男女主早已背道而驰?但她明确一点,她只需要度过她的危机,等待12月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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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回来那会靠近九点了。
沈攸寒趴在地上上,一个人孤单地托着一只招财猫,学着招财猫机械地招着手,“爸爸,我刚刚表扬你,你就带敛月出去,你简直太坏了我!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坏人!”
虞敛月瞥了一眼男人的身影,不动声色地擦gān掌心的汗渍:“爸爸出去真是因为有急事。”
“小姐晚餐还没来得及吃。”
虞敛月俯身靠近厨房吧台,随手洗了个杨桃,“你是想等我们一起,对不对?”
沈攸寒重重点了点头,偶尔又用怨念的眼神抬头去看他爸爸的神色。
“那你去洗手吧。”
沈恪之一把从后背的衣领抓过沈攸寒:“口不择言不是一次两次了,罚你今晚站墙半小时再吃。”
虞敛月看着角落里的沈攸寒,语气不自觉地神伤几分,“会不会太严厉了?虽然她误会你是不好,但她要是不吃饭饿坏了怎么办?”
“就是为了惩罚她晚吃饭,生活不规律,以后长大特别丑。”
虞敛月咬了一口杨桃,指腹像是不经意地擦过果汁残留在嘴边的痕迹,“不要危言耸听。”
男人却递过了一张深蓝色方格纹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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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沈攸寒总算是反应过来,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爸爸有事,妈妈陪同着忙,连带着自己也受了伤。
“你们去的哪里?”
虞敛月倒也没有因为是小孩避而不谈,“邻居南小姐有一些问题亟待处理。”
“哦。”
“亲爱的爸爸,我选择理解你了,”沈攸寒的眼神很少如同这一刻一般如此诚恳,“而我不应该盲目指责你,所以这顿饭我还能上桌吃吗?”
“你既然认识到错误,当然可以。”
不过,沈恪之轻而易举从他亲生女儿飘忽不定的眼神里读出新的东西,“你又有什么打算?”
“也没什么打算,只不过暑期实践一直不算成功,”沈攸寒一口吃了半碗饭,她眼睛在发光,“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才能获得新的人生感悟呢。”
“赛赛真幸运,她爸爸妈妈想了个游戏,说她手中的飞镖飞到哪里,”沈攸寒说时神气活现,又时不时露出羡慕无比的面色来,“就陪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