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明年这时候,沈攸寒早就能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了。
沈恪之差点要捏碎了那只玉白色通透的陶瓷杯,“你以为通过那种途径,我就能原谅你吗?我就会退而求其次,寻求隐秘的关系,而不公开我们的婚礼了吗?”
沈恪之知道这个女人盘算得好,婚礼要公开,她那些背地里得不到舒展的想法才能偷偷实行,还想找男人吗?还想làngdàng地不顾及自己身为人母的现状,不管不顾地泯灭人性吗?
他亲口告诉她,“这不可能。”
而且,虞敛月这暗示也太过头了,真把自己当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以为发生点成人间的小事,他都能按捺不住吗?
他有一瞬间气愤得说不了话,他厌恶她竟然把性资源利用到极致。
他却眼睁睁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虞敛月恍然醒悟,反正左右沈恪之也听不进去,男主无论如何都要将他那一套“nüè恋情深”施加到南妍妍身上,该nüè女主就nüè吧,到时候自己尽管逃路就是。
她褪下拖鞋,踩在地板上,盘腿坐在地板上,和独自无聊玩耍的沈攸寒笑道,“寒寒,你做的这个好好看,我也超想拥有一个这种包包啊。”
“那我买给你。”
沈攸寒高兴地拿出自己的黑卡,“我超有钱的!”
沈恪之指望沈攸寒能在立场上站的稳,实在是太难了,他本来想教育女人全不应该拿玩了橡皮泥的手拍自己,结果因为这女人的大胆让他觉得这种小事不值得一提。
可母女间玩闹的样子有这么一瞬间让他心软了下来。
—
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沈恪之好像终于能微微透气来,从该不该上chuáng这件私密的事走脱,他没来得及看号码,沉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未多久,是一声略有些烦躁的——“你摔倒了?”
很快,男人挂了电话,面容愈发冷峻,坚毅的线条绷紧着。
沈恪之见虞敛月目光从容地扫过他,转而贤惠道,“没事的啊,你那边如果有特殊情况,赶紧过去吧,别让别人等太久。”
沈恪之心想,这女人竟然知道不要让旁人等太久,结果自己呢,让他又等了多少个年轮。
“你知道人是谁?”
“除了南小姐还能是谁?”
再度触及到她隐约欢快的眼底时,他有了另一重的猜想。
或许她故作宽容的样子,是想和自己发展一段“开放式夫妻关系”。
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这下,她不就更有理由去找别的男人了?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要从一开始坚决把虞敛月的后路断了,沈恪之深刻的认识到带她一起去见别的女人,也能做到一个良好示范。
“你确定?”而虞敛月全身心想的是沈恪之这个男人口味太重了,急着nüè女主急到了上自己家门,不就是为了这一刻明着言顺带着妖艳大胆的女人故意出现在南妍妍身前,好让南妍妍委屈难过吗?
虞敛月退却了,“其实方式有很多种,我和她早晚也会见面,今天要不就算了吧?”
沈恪之斩钉截铁地再度严重警告:“虞敛月,你想成为什么人,想做什么事,我心里都清楚。但我要告诉你,既然你和我已经结了婚,那就不要妄想脚踏几只船。”
“我没兴趣和你继续绕弯。”
“但你也要明白我的底线在哪里。”
虞敛月:?
沈攸寒瑟瑟开口,学着她妈妈不卑不亢道,“爸爸,你不要威胁妈妈,我在这样的问题家庭长大,以后很容易jīng神上面有问题,脾气bào躁,也容易抑郁。”
沈恪之疲于应对这一对母女。
“你安静点。”
虞敛月终是看不下去,这不是他自作主张要去见别的女人,和她有什么gān系,非要事事扯上她,什么脚踏几只船?连小孩好心相劝也听不下去。
难道还是为了陆庄周送自己回来这事,神奇的偏执占有欲又占了上风,没能在女主那儿得以伸展,就来自己这儿撒气?
虞敛月推了推沈攸寒语调平和道,“你去冰箱里拿些榴莲过来。”
她转身就对沈恪之不客气道,“我希望你能清醒些,我遵守婚姻法,也尊重契约jīng神,但我更尊重你的自由,所以,你要做什么不用和我报备。”
“反之,我从不觉得我的私人关系就是因为对方是男人就等同于我和其他男人勾搭,我尊重你的自由,你是否也能缩小范围去尊重我的自由?
“当然,我缩小自由范围,不是对于你的痴心妄想,更不是我希望你回头,只是因为我不想要引起其他什么误会……”导致更大的麻烦了。
沈恪之视线缓缓下滑,言简意赅地告诉她,“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