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这才想起来问许凡：“哥，你的情敌……有点多啊？”
许凡翘了翘嘴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说话。
——
许凡他们离开之后，陈菡明显有些不在状态，垂着眼眸，连眼里的光彩都暗淡了下来。
“不去解释一下吗？”翟云潇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嗯？”陈菡轻掀了眼帘，有些没明白过来。
“你说的有了喜欢的人。”翟云潇挑了挑眉，“就是他吧！”
陈菡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有些勉qiáng扯了扯嘴角：“不用。”
解释什么呢？
已经很明显了，她那晚拒绝了许凡，今天还跑来相亲，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失望吧。
尽管许凡刚才表现得很平静，就像他一贯的温文尔雅，但陈菡明显感觉到了他隐隐的不快。
最后临走的时候，许凡深看她的那一眼，眼神幽深沉郁，漆黑如墨的眼眸，似一个黑洞，再多的光亮到了那里都暗淡无光。
陈菡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罩在一个塑料袋里，呼吸不畅，有些透不过气来。
——
等了一个多小时，林淑芬和李阿姨才提着大袋小袋的战利品姗姗来迟。
双方在门口分别的时候，两个长辈还不忘嘱咐陈菡和翟云潇要多联系。两人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但笑不语。
林淑芬显然对翟云潇很满意，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地夸他，人又帅，又有礼貌，工作又好……
陈菡一路上都在专注地开车，便没搭话。
林淑芬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菡菡，你可要把握住云潇啊，妈妈看人不会错的！”
陈菡撇了撇嘴，心道我哪次相亲你不是这样说的。
林淑芬见陈菡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火大，但又怕打扰她开车，只能憋着一股气。
——
陈云涛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见门口的响动，扭头见母女两个一前一后进了门。
“哟，回来啦！”陈云涛放下遥控器，正准备开口问问情况，见两个人面色不愉，便硬生生忍住了。
“爸。”陈菡换了鞋，走到沙发旁坐下。
母女两个隔着老远坐了半天，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不说，一个看手机，一个看电视。
陈云涛心里忍不住打鼓，连平日里爱看的战争片也看不进去了，扭过头去问林淑芬：“小伙子怎么样啊？”
“问你闺女去！”林淑芬没好气地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从小区到家门口的路上，陈菡一边听着林淑芬兴致勃勃地给她描绘着她跟翟云潇的美好蓝图，一边想到许凡看到她跟翟云潇一起时的表情，心情低落到谷底。
当林淑芬讲到让陈菡找机会邀请翟云潇到家里来玩的时候，陈菡终于忍不住打破她单方面的幻想。
“妈，我跟翟师兄没可能的。要是李阿姨下来问起你，你可别给人家错误的信息啊！”
林淑芬满腔热情被陈菡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当时就愣在原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隐隐作痛。
“怎么样啊菡菡？”陈云涛只得问陈菡。
陈菡抬起头来，满脸带着笑：“我妈挺满意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哪里不满意？”林淑芬着实被陈菡一副不瘟不火的样子气到了，声音不由得又高了几分。
陈菡还真仔细想了想，没什么不满意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副不愿多谈的表情。
“你看看你闺女。”林淑芬向陈云涛指了指陈菡，“你就等着养她一辈子吧！”
陈云涛朝林淑芬使了使眼色，让她少说两句。
陈菡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机会，朝陈云涛感激地看了一眼，便逮着机会溜进了房间。
林淑芬看着缓缓关起的房门，眉心紧蹙。
——
陈菡躺在chuáng上滚了两圈，许凡那双幽沉深邃的眼睛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gān脆坐起身，从通讯录里翻出许凡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却半天没被接起，陈菡焦急又担忧地等待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看来许凡真的生气了，陈菡越想越无助，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被接起。
“喂！”许凡声音低沉温润，一如往常。
“刚才在浴室……”他向她解释半天没接电话的原因。
“嗯……”陈菡本来想问他到家了没的，这么一来，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在你家还是公寓这边？”许凡一边擦着头，一边往客厅走去。
“在家。”陈菡gān脆重新在chuáng上躺下。
许凡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
“你……生气了吗？”陈菡将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听上去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