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心仍旧冷冷一笑,声音轻到只有自己听的见,“大圣之国沈子江。”
将军凶狠道:“大点声。”
虽然被掐着脖子,谪心还是故意迎合将军,而后尽可能将声音提高,“我说是大圣之国……”将军注意力便在谪心所说之话。
谪心便在此时从腰间掏出匕首,刺在将军身上,“沈――子――江。”
被谪心刺中的将军渐觉无力,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低落在地。
欧若将匕首抽出,本想再补一刀,使将军没有生还的可能。
由于打斗时弄出了动静,侍卫随之而来,先是一惊,而后领头者质问谪心,“你是谁?”同时朝谪心刺去。
谪心先前与将军打斗时便耗费了许多体力,加之寡不敌众,便快速翻出窗外。
领头者对身旁的侍卫道:“你,快去叫医者,其余的人去追刺客。”
“是。”
领头者走到将军身旁,语气焦急,“将军,坚持住,医者马上就来了!”
将军嘴唇颤动,似在说些什么。领头者便凑过去,将军用微弱的气息道:“沈……沈……子……江。”
“沈子江?将军是说刚刚那人是沈子江!”
听见领头者道出沈子江的名字,将军便缓缓将双眼闭上……
领头者见状连忙唤,“将军!将军!将军!”闭眼之人终是不会再应他了。
谪心离开将军的房间后便去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将自己此时的衣服换了下来,这时侍卫追到了此,正要开门,谪心便随便将衣服藏在一处,随后躺在床上。
侍卫将门踹开,语气很是不友好,“起来,都起来。”
房间住了六人,大家便不知所以的起身,大家小声嘀咕,“这是怎么啦?”
“不知道!”
“这大晚上的!”
侍卫见起身的只五人,“怎么只有五人,还有一人呢?”
大家左看右看,“谁没来啊?”
忽然一人道:“唉,哲米热人呢?”
侍卫听见,言语间带着怒气,“她人呢?”
谪心瞧了一眼哲米热的床位,是有人睡过的痕迹,谪心便猜测许是起夜去了,而后向侍者解释,“哲米热有起夜的习惯,想来上起夜去了。”
侍卫显然不信谪心所言之词,“怎么1会这么巧?给我去找,看她给我躲哪儿了。”
谪心不想让哲米热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便坚持自己所言,“我没有说谎,她真的是起夜去了!”
侍卫看着谪心,左右打量,“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给她解释?是不是你在替她打掩护?”而后挥起右手,“给我抓起来。”
“掩护?我为什么要给她打掩护,我说的都是真的!”谪心用余光瞧了几眼房间里的其她侍女,见事已至此,便不愿为哲米热与谪心辩解,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皆不语。
哲米热起夜回来,见此大动干戈,一脸懵,“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侍卫见这时来了人,定是哲米热没错了,便将哲米热也抓起来。
哲米热又怎么经历过种场面,不知所措,唯有反抗,“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抓我?”哲米热的反抗自然是无用的。
侍卫既然抓到了人,便将人带去了将军的房间,“带走。”
领头者凶狠的看着谪心和哲米热,“你们谁是刺客?”
谪心与哲米热皆矢口否认,“不是我们,将军,我们是无辜的!”
方才抓人的侍卫指着哲米热,“她,我们一路追着刺客追到了侍女休息的房间,而她,恰好不在。”
哲米热再一次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去起夜的!”
侍卫又指着谪心,“还有她,一定是替刺客打掩护的,不然便不会一直为她开脱。”
谪心将自己外在的状态调至与哲米热一样,让人觉得自己很害怕,“将军,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小小的侍女,为何要杀这掌管王宫的将军!真的不是我们!”
屋外一人急急忙忙的跑来,直接凑到领头者耳边,“执事死了!”
领头者气的站起拍桌,“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谪心猜到此人定是来通报执事之死,但哲米热完全不知情,一脸恐慌。
“不仅对将军下毒手,还杀了执事!”
哲米热情绪完全失去控制,忽然觉者自己的辩解好无力,“没有,我们没有!”哲米热一直朝领头者磕头,“将军明察,我们没有!”谪心便与哲米热一道如此。
在领头者看来,这只不过惺惺作态罢了,“来人,将她们两个压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
哲米热重情亦重命,既然谪心是为她辩解而如此,她又怎么会让谪心与自己一道白白丧命,“将军,等等……我认,将军我认!”
谪心心中一颤,“哲米热,你要认什么呀!这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认!”
领头者可没闲功夫听哲米热向谪心解释,“你刚才还说自己没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看来你演技可是真不错。”带着戾气看着二人,“都给我押下去。”
“将军,我都认了,为何还要将桑淮夕压入大牢?”
“她为你开罪,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明日午时,桑淮夕领五十大板而后扔出王宫。”
不再待哲米热说话,侍卫便将二人押入牢中,二人牢房相隔。
谪心不明哲米热为何要为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付出生命,“哲米热,你为何要认罪?”
“你是因为我才会如此,我怎么能让你白白没了性命。”
“那你呢?”
“我……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人好吧!”
谪心不知如何说,“哲米热……我……”
哲米热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眼泪无声从眼眶中流出,竟觉着这泪有些暖,“桑淮夕,我死后你就替我多看看我父母吧!每年再去我坟头上看看,我不想自己总是一人……我的父母……就不要去了,看了伤心……”
谪心没有应,她不想让哲米热抵命,可此时的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哲米热迟迟未听见谪心的回应,以为谪心睡了,“桑淮夕,你是睡了吗?”
“没有。”
“能陪我聊聊天吗?”
“好。”
“……”
翌日,阳光从透气口照了进来,洒在身上,好暖。
哲米热闭上眼睛,感受者冬日暖阳,“桑淮夕,今天的阳光真暖!”
谪心亦是让阳光肆意的照在身上,闭着眼,“嗯,是很暖,可是我的心却很冷。”
哲米热闭着眼微微一笑,“这不是在让它便热嘛!”
“哲米热……我……”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谪心终是开不了口,便又沉默。
午时一到,二人皆被带出,哲米热直接被带至斩首台,只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