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葶从将军府回来后便去了倾缘殿,想来欧若还不知花邶游已醒的消息。
“欧若,在干嘛呢?”
欧若还不想见沈香葶,便让絮儿在屋门外拦住沈香葶,“主女,公主她……她在忙,您改日再来吧!”
“改日再来,也行!”沈香葶故意将声音提高,“不过将军府里躺着的花邶游今日可是醒了呢!”
絮儿一听,笑意爬满脸上,“真的呀!太好了!”
沈香葶趁絮儿分神,进入屋内,“欧若,他醒了你不去看看吗?”
欧若低着头,语调很是平静,“去了又能怎样,他好就行。”
欧若既然自己是如此想的,沈香葶也不便多说什么,而后随意瞧了眼欧若案前的书,是关于习武的,“你想习武?”
欧若轻声应,“嗯。”
别的沈香葶不好插手,但这个没问题,“这个简单,我教你啊!”
“可按照你们大圣之国的规矩,我一个质子是不能习武的!”
“放心,我们就似小打小闹,圣主不会管这些的。”
这时欧若才微微展开笑颜,“嗯!”
第二日,花邶游便去书房找花楠溪商议刺客之事,“大哥,遇刺之事可有眉目?”
花楠溪摇头,“目前我所知的是有人想借欧若公主的命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可这谋划之人到底想得到什么至今未明。”
“两国交锋,谁最获利?”
“我也是不明,这欧若公主要是丢了性命只得是两败俱伤,这获利谈不上啊!”花楠溪转念一想,“难道是怕联姻?”
花邶游倒是没想过,“联姻?”
花楠溪瞧花邶游一脸困惑,“三弟难道还不知欧若公主对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
“欧若公主喜欢你呀!你居然还真没察觉到啊!”
“我……我只知道近来经常遇见她,其它的……”花邶游心思不在儿女之情,便不会刻意关注,加上欧若又是公主,便更不会想,“昨日为何没有见到她?”
“因为你受伤之事,心中怀有愧疚,许是不知如何面对你吧!自你受伤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府上了。”
花邶游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府中时,花楠溪不想让花邶游太过劳累,“今日就到此吧。”花邶游去早朝的事亦不能再拖,“你既然醒了,也该恢复早朝了,拖太久圣主该起疑了。”
“嗯。”花邶游随后退出书房。
溯洄国毗邻正定国与大圣之国,民众皆生活在草原之上,以游牧为主,在四个方位皆有王宫,随机而定。虽不似正定国与大圣之国那样过着定居的生活,但百姓自由自在,靠着草原不愁吃穿,日子算得是蒸蒸日上。
四座王宫虽不是没座都有王上在此,但会有一位将军镇守,同时也有一位文官在此打理王宫日常事宜。
谪心到南方的王宫时,正逢一批新的侍女入宫,为开春圣主于此做准备。
谪心便乔装混入侍女之中,休息时假意与同行的侍女交谈,“不知这王宫是将军大还是文官执事打呀!”
“好像没有大小之分耶,各自分管的领域不一样而已,都是这儿的老大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你不知道?”
谪心就随便编了个由头,“不知道,我打小体弱,所以家里人不让我出门,这不啥身体日渐好些了,我就偷偷溜出来了呀!”而后笑道:“不知道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被赶出?”
哲米热亦是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的,听说执事人挺好的。”
“唉,那你知道执事与将军住哪儿吗?”
哲米热亦是才入宫,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个还真不清楚,因为不同的王宫,内里构造便不一样。”
谪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你叫什么名字呀?”
谪心指着自己,“我?”
“嗯。”
谪心来此办事,自然少一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好些,便不愿告诉哲米热自己的名字,“不过此时的过客而已,名字什么的就算了吧!”
“怎么会呢!你和我这么聊得来,又都在王宫侍奉,以后会常见面的呀!我可是将你作为我在王宫的好朋友呢!”随后自报姓名,“我叫哲米热。”
既然推脱不掉,谪心便随意取了一个名字,“桑淮夕。”
哲米热一脸开心的看着谪心,“那桑淮夕与哲米热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呵呵呵呵……”
子时,谪心换上夜行衣,四处找寻将军与执事的住处,王宫毕竟是王宫,第一日只暂时摸清了一半,明日应该就有结果了。
谪心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便回去了,谁知遇上哲米热起夜,回来时便迷迷糊糊的倒在谪心床上,谪心只得睡哲米热的床。
第二日,哲米热早上起来,发觉自己睡的谪心的床位,一脸懵的看向已起的谪心,“我……你……这是……”
谪心忙着自己的事,随口道:“你晚上迷迷糊糊的认错了床,那我就只能睡你的床了。”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又做什么傻事了呢!”哲米热一看时辰,“坏了坏了,起晚了,桑淮夕你怎么不叫我?”哲米热起身匆匆将自己捯饬干净。
“你没说要我叫你。不过这时辰确实不早了,该吃早饭了,我先去了。”而后谪心头也不回的出门。
哲米热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唉,你给我留点儿!”
结果,谪心因为私自留饭菜被罚抄宫规,哲米热亦是因为迟到被罚抄宫规。
谪心还有正事要办,没时间耗在这里抄规矩,便潦草解决,到晚上正好抄完。哲米热则抄至半夜。
这一晚,谪心先找到了执事的屋子,掀开瓦片,待执事熟睡着后便将匕首正对心口落下,还未开口唤人,便被毙命。
随后,谪心便去寻将军的房间,谪心掀开瓦片,瞧见将军床边放着一把刀。快速而下,抓住刀柄,刚拿起,将军便察觉到异样,而后一掌向谪心袭去。
将军没有武器,谪心还有胜算,所以即便是被击中,也是紧握着刀柄,被弹开。
谪心起身站稳,“不愧是镇守王宫的四大将军之一。”
此人声音有些粗矿,“你是谁?”
谪心冷冷一笑,“自然是来取你命的人!”而后提着刀快速向将军袭去。
将军没有武器,很是被动,随后拿起床上的被褥,挡住刀,当刀袭来时,便随势应了上去,再趁刀入被褥时将其卷起,随后用力弹开,谪心手中的刀被弹开后,本想朝对方的脖子而去,不料被对方抓住手腕,而此时对方的另一只手向谪心的脖子袭来,死死的掐住谪心的脖子。
“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