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智波佐助清澈的眼眸中冒出一个个问号。
七夜萤冷哼一声,看向宇智波佐助本体,“先吃饭,吃完饭就上课,今天主讲为什么要对权力进行限制!”
意有所指地斜睨了眼一脸茫然的2号,七夜萤坐下吃饭,顺带还拉看热闹的风纹和我爱罗下水,“你们两个是好孩子,不要跟坏孩子学。”
宇智波·坏孩子·佐助:……
2号讪讪地把手稿放回书桌上。
宇智波佐助端起碗,不太甘心地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藏的,我才不想看。”
七夜萤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她不想让人发现她在写“无用的书”,就像年轻的时候,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悄悄写日记,写完了要藏在柜子下面,chuáng垫下面,不管是哪儿都好,反正不能被父母发现,他们开门,只会看到女儿在写作业。
她只是实在忍不住创作的冲动想写一小会儿而已,虽然自己也知道现在没时间花在这件事上。
吃过饭,讲了课,七夜萤和宇智波佐助说了一下她请一个擅长封印术的人过来帮忙看一看他颈肩上被大蛇丸中下的咒印,然后回到了书房。
被人发现了之后——即使发现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七夜萤还是不好意思继续làng费时间下去了,收起了手稿,塞到了最下层的柜子里,把已经写了三分之一的稿子拿出来,瞄了眼大纲,继续写之后的内容。
这回她打算写一个主旨很简单的故事。
——在梦中学会的东西,只能在梦里考试及格。
目的也很简单,劝大家接受现实,不要再逃避了。
从来就没有理想乡,人间的天堂只能靠双手自己去创造。
七夜萤快速地写出一行又一行的文字,日影一寸又一寸地偏移,房外,宇智波佐助屏蔽掉我爱罗和风纹小声讨论的声音,翻开了最后一篇有关木叶的文章。
北极星在这篇杂文里半点不客气地把日向一族骂了一顿。
「……
我为宗来你为分,我是主啊你是仆。
我在家中安然做,你去外面拼命哭。
·
我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但是对这一家子的事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若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似乎要感慨于他们对家族的爱是何等深厚。
想来,大家潜意识里知道却不会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要让我来说。
一个人真正要操心一辈子的亲人能够有几百个吗?
认真算算,父母一代,兄弟姐妹一代,再有儿女一代,也就差不多了。
明面上呢,都是顶着同一个姓氏的人,身体里都流着同样的血脉,那么为了家族的延续,一些人的牺牲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实际呢?
为了隔了不知道几十辈的亲戚,自己的父母、自己、兄弟姐妹、甚至还有自己的孩子,都要戴上项圈。一点做得不好了就咒印伺候。
唉,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该!
训狗不就是该这么训吗?
畜生不把它打疼了打怕了,它还以为人类怕了它,还以为自己能称王称霸,却不知自己只是餐桌上的一盘菜。
我这么一说,一些自以为忍rǔ负重的人或许要生气,说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家族”、“难道我就愿意自己的弟弟被当作牺牲品吗”、“我也很痛心”云云……
若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亲戚当狗的制度确实有忍者意义上的,我们外人不知道的必要性,那么在这里我姑且再问一个问题:
怎么这宗家的位置不能轮换轮换呢?
俗话说的好,家主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嘛!
各位也不要因为自己生活在那个“影”的位置只能师徒传承,再优秀的人不是火影的徒弟都没资格痴心妄想的村子就上行下效,毕竟人家明面上可是说得好听,只要继承了意志就能上——至于谁继承了意志谁没有,那当然就由他们说了算——而各位呢?连块遮羞布都不扯!
还不够丢脸的?
哪家名门像你家这么丢脸?
也是。
要是不丢这个脸,你们也活不到现在了,是吧?
历史悠久的豪族名门。
这前缀可真够jīng辟的。
历史悠久,所以懂得吸取经验教训。
看看曾经名声更大的,或者差不多的现在都怎么样了?
千手一族,还剩一个人,眼看着就没了。
宇智波一族,还剩下那么两三个,和千手半斤八两。
漩涡一族,代代联姻,一个人柱力一个人柱力的送,封印术不要钱的给,国没了,家也没了。
其他忍村的例子就更别提了。
不要脸,为的是活命。
这谁都能理解。
要是问我要脸还是要命,我也要命,不仅如此,我还要极力呼吁所有人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