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里,她不曾大哭,也没有大笑。她撕开自己的梦走出来,同样也毁了舅公下了多年的棋局。没人知道她是多厉害的操盘手,苏家向外供应的财政掌在她手里,舅公都不能再管她。
至于那个人,丁成肖感觉卫惟恨死他都不为过。明明他们再熬上一年就能订婚,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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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下雨了,风也有些大。丁成肖看她露了大片的薄背,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在了身上。
“下雨了,五哥带你回家。”
卫惟还是不出声,丁成肖无奈,“五哥又没有对不起你,你别牵连五哥。”
卫惟确实没醉透,她还有意识。
她摇晃着身子讥笑,“覆巢之下无完卵,疯子杀人是不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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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仰来到明成84号时雨点已经有些密了,他没理在后面给他拿伞的齐栎,推开人大步往里走。别人出门他进门,一身气势惹人注目。
丁成肖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卫惟,半扶半抱带她外往走。
卫惟一点都不配合,丁成肖耐着脾气哄她,“惟惟你别闹脾气。你不常露面认识你的人少,五哥在外的名声可不好。你让他们瞎想以为我们有什么,五哥倒不介意,你还要不要清白。”
卫惟真的站不太稳,她已经在胡言乱语,“你名声不好,我也好不到哪去。你是玩女人的花花公子,我是和小混混私奔下跪的反面教材。”
“惟惟....”丁成肖站住脚步低头哄她,卫惟的高跟鞋让她脚下不稳滑了一下,丁成肖赶紧把人抱住。再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几步远处死死盯着他们的应仰。
他穿着黑色风衣,和夜色融为一体。
这小子叫应仰,丁成肖见过。
从应仰的角度来说,他大步走进来找人,就看见卫惟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两个人举止亲密,亲密到应仰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她自己往回跑,她不理他,躲到这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应仰只觉得心在滴血,有刀子在一下一下划着他的心头。
应仰冲两个人走过来,丁成肖托住卫惟让她站好,一字一句清楚告诉她,“你睁开眼看看前边,你确定你还不老实?”
卫惟的酒劲已上头,最后一秒她睁眼看见了前面的应仰。曾经的事和心里的怨恨又涌上来,卫惟风情万种地偏头笑了笑,又跌回了丁成肖怀里。
“........”
丁成肖傻了,你说好的守身如玉情比金坚呢?
应仰走过来,他冷冰冰看了丁成肖一眼,直接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卫惟。
丁成肖还在纠结放不放手。之前卫诚说过,卫惟不让别人和他过不去。那现在这人是给不给他?
丁成肖还在想,应仰已经快把卫惟抱过来。谁知卫惟突然又醒过来,使了劲推开应仰,她死死抓着丁成肖耍酒疯叫喊,“我不要他!”
刀子不再慢划,直接一刀捅进他心里。
“惟惟。”应仰被她推得后退一步,不相信一样哑声叫她。
他声音都不敢太大,太大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
“我们回家好不好?”卫惟抓着丁成肖的胳膊要哭出来。她摇摇晃晃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她在和谁说话,说的是谁。
“惟惟。”
雨有点大了,沾湿了应仰的衣服。他又耐着脾气叫了一声,只当她在闹着玩,只当眼前没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雨也落到了卫惟和丁成肖的身上,丁成肖给她裹了裹衣服严肃问她,“你确定和我走?”
卫惟又醉又疯,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她已经站不稳了,脚底打滑又闭着眼点了点头。
应仰不相信自己听见和看见的,死死看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叫她。
卫惟听见声音却往丁成肖怀里缩了缩,她呓语,“别人都骂我,都欺负我,没有人来帮我,我不要他们了。”
“为什么要让别人欺负我......”
丁成肖快速把人抱起来越过他。应仰的手指已经狠狠攥进掌心里。
齐栎走过来给他撑伞,没看懂这是什么发展情况。他叫了一声,应仰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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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仰大步追出去,看见卫惟被男人抱上车。
他疯了一样到车里把司机拉出来,自己钻进驾驶室里发动车子。他双眼血红,心里难受到手都在抖,脚下的油门毫不犹豫的踩到底去追前面那辆车。
雨越下越大,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和丁成肖请示,“先生,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
卫惟毫无形象地歪躺在后座,把丁成肖挤到车座角落里。她的脑袋靠在座椅和车门的相接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有几缕头发被沾湿打绺,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哥不是他?”丁成肖拍拍卫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