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斐和她关系好,赶紧过来问道:“姐姐怎么了?”
“没事,刚刚有只蚊子。”
卫惟牵过她的手,又高举起一杯酒示意众人,“祝小公主和王子百年好合。”
“Cheers!”
有人已经捧场效仿她,传染一样,所有人都举了酒杯,“Cheers!”
全场gān杯祝福,没人注意到一个穿低胸黑裙的美貌名媛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卫惟笑了笑。
——
重头戏都过了,有人离场,有人开始新一轮jiāo际。
应莱刚和人碰了杯,倚在沙发上听港城过来的名媛奉承她今天戴的项链好看。
“这是您先生上次在百莱拍的那个吧。贺先生真是宠老婆的好男人。”
应莱淡淡勾唇默认。她并不想告诉她们,这个是我自己买的,贺昱生拍的那个太丑了。
刚想到姓贺的,姓贺的就发来了消息。
贺:今天的裙子很好看。如果你往上拽一拽或者裹个披肩会更好看。
又进来一条。
贺:向左看左边第一个侍应生。
应莱下意识往左看了看,左边第一个侍应生接着捧着一条披肩给她送了过来,“贺太太您好。”
在北都只有应小姐,没有贺太太。应莱的目光从侍应生手里的披肩上移开,觉得贺昱生真的很烦。
正想着又有一条:爱马仕新款,你会喜欢。
应莱服了,给他回消息:你很闲?
消息接着进来:内弟回去了,没有工作只能想太太。
贺:内弟说,太太不会再在北都待很长时间。
——
恰时北都机场,从港城回北都的航班刚刚落地。
应仰坐在来接他的车里听特助齐栎说船王千金的生日会。齐栎把现场的直播拿给他看,问他需不需要再给船王添一份贺礼。
“添。”应仰应了一声,正随意扫了一眼,就看见那个牵着船王千金带头举杯的漂亮女人。
一颦一笑华容婀娜,他的小公主也真的长大了。
算了算日子又是几天没见。应仰却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要再拿过来仔细看看,他手机震了震。
应莱给他发了不少东西。卫惟被男人护着进来。卫惟和不同男人说话。卫惟和男明星挨得很近。
卫惟好几天没理他,刚看见人又是这种东西。应仰心里那股火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嫉妒还是生气。
应莱接着打进电话来,“关键时候还要靠我。赶紧来小心被人截胡。还有,报酬是我再在北都留两个月。你不能让人送我走,也不能让贺的人来接我。”
应仰直接挂了她的电话。他冷声吩咐司机,“掉头,去明城大道84号。”
——
时间已经很晚,盛宴慢慢散场。
丁成肖在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受了刺激喝得烂醉的卫惟。
宋语斐其实是他们的远亲表妹,小公主站在一旁守着不走,她问丁成肖,“姐姐怎么了?”
丁成肖没给她解释,表示没什么事让她快回去。支走了宋语斐,丁成肖在卫惟身边坐下轻轻问她,“还醒着吗?五哥带你回家。”
卫惟没声,丁成肖轻声叹了一口气。桌子上酒瓶里还有酒,丁成肖拿起来喝了一口。喝完了酒他也靠在沙发上,看已经闭着眼像没了意识的卫惟。
她肯定没醉透。丁成肖想。
他又说,“都过去了。过去了就别想了。”他拍拍卫惟的肩膀,卫惟闹脾气挣开了他的手。
“你果然还怨着,”丁成肖苦笑,“你还怨着所有人。”
——
那天她坐在病chuáng上,宽大的病号服把她衬得弱不禁风。家里的人站了一病房,舅公毫不客气告诉她,“别再和那个小混混来往。”
她一秒都没犹豫,对着舅公回了一嘴,“他不是小混混!”
舅公气得抖了手,姨妈快哭出来,舅公已经举起的巴掌忍了忍最终没落到她脸上。所有人都被赶出去,舅公和人说,“看好她。”
这一看,这一关,就是一个多月。她求了所有人,却没有人能帮她。直到她厌食到没力气说话。
她等的人来了,她为了让他放心忍着生理不适吃完了饭。人走了,他偷偷进去哄她,看见她吐得直不起身来。
后来算是好了,舅公又非要和她打赌。
舅公说:“你们学校高三要重新分校。他要是还能和你在一个学校,你们要是能一直在一起,我就在你十八岁的成人礼上给你们订婚。”
舅公说:“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你赢了,我给你要的光和胜利。要是你输了,你不但没有成人礼,你以后还得乖乖听话。”
舅公问她赌不赌。她说赌。她信心满满,而舅公胜券在握。她输了,输在第一步,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