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欢逃逸有些时日了,早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紧绷着神经,时刻警惕着他人的追杀,一时松懈才会昏迷了过去。

  “公子们的大恩,若有他日,秦欢必当愿当牛做马衔草结环来报答恩情。”不能肯定的对他说以后能够报答的事,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继续活到那天。

  “倒不用了”陆清闻言一笑,感到地上那人过于认真了。

  都是好人啊。听到对方这般的说。秦欢一的感激,喉间一紧,顿时感到自己先前对他们的怀疑感到一阵的羞愧,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要有自己的理智所在,在没见到白城大人之前,自己的东西绝不能外露。

  作者有话要说:18号了,依旧没有人看。。。。。。

  ☆、第十一章

  清晨微凉,风尘颇小,街道上倒没有huáng沙漫天的情况,与昨日的稍好了些许。

  沈然生起来便在自己的房中用膳,早餐皆是陆清准备的,没有经过他人的手。陆清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沈然生倒是率先开口,“怎么?”

  陆清看了一眼沈然生,才小心翼翼的说,“那位男子也是与我们一般都在等待白城。”

  “嗯,然后?”

  “我想......”陆清顿了一下“不知我们可否在一起,顺带将人带上。”

  他昨晚可是听了人家的请求,毕竟秦欢面容拘谨,讷讷的说自己囊中羞涩,不知他们能否将他一同带上。

  “都可,你安排就好。”沈然生咽下白粥,语气淡淡,声线没有丝毫起伏。对他来说只要不妨碍他们的行动,带上一些人都是无所谓的。

  陆清松了口气,似乎担心自家公子嫌弃自己自作主张。

  “你很看重对方?”看了一眼神情轻松的陆清,沈然生问,毕竟一他对陆清的了解,对方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除非涉及到自己的事。

  陆清一愣,显然有些误会般,神情紧张“不、不是的,公子。”像是担心沈然生会因此不开心他连忙解释“我见他有些奇怪,才想着留下,兴许对公子有些帮助。”

  “嗯?”沈然生好奇,黑眸一转看向陆清。

  “他身上带有一些看似很珍贵的信件。”这是陆清昨日跟车夫将人带到房中替对方检查的时候发现的,车夫想着将人身上的衣物换下,但是昏迷的秦欢死死的捂住胸口不让拉扯,偶然之间才看到了书信的边角。

  “再联想到他也要寻找着白城这位清官,想着可能是有重要物件jiāo给他吧。”那位白城既然对公子有用,那么事关那人的事自己还是多加留心更好。

  “有心了。”沈然生不假修饰,毫不吝啬的赞扬陆清。他就知晓,这人也只有对自己的事上心了,只是未想到对方会细心到那个地步,自己只是随口一提白城,对方就对那人乃至寻求那人的身边人都上心起来。

  陆清听到此话,脸颊微红,心跳的有些厉害。

  沈然生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嘴,拂袖而站,踱步走到窗边,随后又随意依靠在窗沿边,动作散懒,却又显得肆意。看着外面huáng沙飞扬的场面,沈然生神色不变。

  他们选择这条最远的路来北上,倒是有些刻意的要避开那些暗杀杀手,虽然说那些人不足为惧,但是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路途远些倒也无妨了。

  这蛮州地势偏远,环境恶劣,多为些穷凶恶疾之徒,城隍也很少派人来驻守,毕竟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利益可图,蛮荒之徒更是凶神恶煞,难以管辖。

  不知有多少意图造福人们的清官被无辜残害贬黜于此,说是他们水土不服也罢,自命清高也罢,但是多少的人辞官还乡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难以适应,而是这里的人心难拢,当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愿意听从朝廷命官的话而好好顺应。

  当朝廷不为重视,百姓失去信任,多少的清官都会因此失去初心,渐渐的不再问世,而是心灰意冷的离开呢。

  想到于此,沈然生双手环抱,手指叩臂的动作一停,不再思索。

  白城携着简单的行囊跟衣物来到了蛮州,他衣衫简朴,如若书生,一身正气却又彰显其刚正不阿的气度。他身边的书童阿九倒是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有不少的书籍。

  “老爷,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了。”阿九左右张望这里萧瑟的大街还有眼前这个门面都开始破旧的衙门有些稀奇,但没有露出什么厌恶或是嫌弃之意,因为跟着白城那么多年,再苦再累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也不在意这些。

  “嗯”白城看了一眼已经布有蜘蛛丝的门梁,上前了几步,没有理会门上的灰尘就敲门起来。

  良久,才有一个下仆,匆匆而来,打开门见到两人时问“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