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过上了小时候不敢奢望的惬意生活,白天尽情做无聊事,晚上坐电脑前完善自己简历。
总不能终日混吃等死,她这座小山包真不够自己吃的。
人长久不工作也闲得慌,好多公司前台女孩的家底比整个公司厚,人家图什么呢,社保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打发时间。
不然,那么多无趣的时间,人该如何消遣呢。
阎齐刚洗完澡,穿着松垮的浴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长腿两三步跨过来,顺手掐了块蛋糕吃,那表皮太嫩,得轻轻拿。
他一口塞嘴里,苦着脸说难吃,等祝初一转身去沏茶,又拿了一块。
“祝初一,你做这玩意儿可真像你,但凡使点力皮就破了。”
“......”
“你不是要出差吗,还不走?”
☆、Chapter16
祝初一云淡风轻,把那盘香喷喷的芝士端走了。她绕到沙发一边坐着,呷一口茉莉花茶。就烤了八个,不能便宜了阎齐。
阎齐看她护小jī崽样的姿态,没好气地摇摇头:“你至于吗,烤出来不是给我吃的?再说了,你看你闲这一个月都长胖了。”
前两句,祝初一还不甚在意。最后一句简直是女人的命门,谁戳谁倒霉,简直属于在雷.区拼命蹦跶。
傻直男阎齐,她小声哼哼:“是,你瘦,哪、儿、都、瘦。”
这头正不知廉耻地回忆着手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被还以其人之道的阎总,蓦地两眼微眯,扯出僵硬的死亡微笑弧度,“你说什么?”
祝初一捂着嘴做作地朝他一笑,“字面意思,谁想多谁傻子。”
阎齐咬牙切齿,“祝初一,刚没把你弄.痛?”
鏖战的战况当然惨烈,所有可以做的地方,不可以到达的地方,他们都打完卡了。通宵本来就够伤经动骨的了,起.chuáng又被qiáng制来了一回。她有种会死在阎齐chuáng.上的错觉。他一次又一次要她,怎么都不够。
电话响了,系统自带的铃声,响得很是急切。阎齐停下走向她的动作。不知谁打来的,他眉头紧锁,把原本松垮的睡衣扯得更松了,好像那样才能透过气,嘴唇抿成线。
他俩就隔了一张茶几,三米不到的距离,后来祝初一仔细琢磨,这段关系最好的时候到这就结束了。
阎齐在窗边接完电话,顺手把电话扔沙发里,弯腰从后面搂住祝初一,这样的抱法很有占有.欲,脸挨着她颈窝,完全将她扣在怀里,像是要融入骨血,他低头埋在她侧颈,深深呼吸,好久不说话。
祝初一感到异常,用力推开他,笑着问他怎么了。阎齐握着她的脑袋,抢了她嘴里那块蛋糕,顺带吃了她的嘴,唇齿jiāo.缠的湿.吻,演绎得难舍难分。
阎齐在祝初一唇边轻啄,语气仿佛惋惜,“我下午飞坡迦。你自己在这儿住,有事给林至舫打电话。”
哦,又是一趟归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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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祝初一在沙发缝儿里发现阎齐的手机,他平常用的那部,她给他拿到书房放好。边上楼边腹诽,她可终于知道他出差不联系她的原因了。
他的书房她随意进,一些加密资料文件就摊在桌上,也不收好。她甚至知道他保险箱的密码,当时阎齐抱着她在书桌了做完一场,正面掐着她转场去旁边卧室。他咬着她耳垂,连耳洞都是苏的,祝初一你记好了,大门密码就能打开你刚刚撑的那个保险柜。当时她脚趾全绞进了,长指甲扣进他的背肌,用气音大骂无聊。
阎齐不在,祝初一想到那些溽湿淋漓的镜头,还是燥得脸红。她只想赶紧出去,匆匆拉开立柜的第一个格子,把手机塞了进去,抽屉打开就是一本暗红色的护照。她不解,抽出来翻开看,是阎齐的。刚开始她还以为是他忘带护照了,正准备联系他,发现他的手机握在自己手上,指尖捏得发白。
浓黑夜里,闪现一道细丝光亮,沉沉的雷声低吼,bào风雨就要来了。祝初一眼神重新汇集到书桌某一处,有一页绝密资料,不知是被风chuī开还是人为的摆放,某个字眼是她熟悉的外文词汇。
她再不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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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韵喊祝初一回家吃了两回饭,又给张罗了一次相亲局。祝初一每每不咸不淡地应付着,敷衍着,等人走了,终于跟秦莞韵坦白,“妈,我有男朋友了。”
说出这三个宣誓主权的字,祝初一心口发烫。她从未肯定的告诉过任何人。
秦莞韵挺开心的,连声说好,一头黑发不知何时白了一大半,展开宽慰的笑容,仿佛落下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让她改天领人回来看。
祝初一点点头,不接下文。
祝初一没事就开甲壳虫在南山闲晃,老街往上,有家很红的书店,澜之山。刚开业那阵,人气旺到需要预约。祝初一拿着APP浏览,评论说工作日人很少,刚好契合她这个游手好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