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搜样儿。”曹孔业不屑地哼笑,“下次谁知道你又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这也太贵了吧。”谢半悔看着菜单,想从里面挑出来错。
“半辉。”曹孔业夹菜吃了两口,放下筷子,一副愁闷的样子。
“嗯?”谢半悔抬头看他。
曹孔业认真地说,“你如果是女的,该多好。”
“滚!”
“哈哈。”曹孔业破功了,笑着靠在椅子上,“我要去相亲了。”
“恭喜恭喜。”谢半悔看曹孔业的表情,猜测,“不喜欢?”
“人都没见过,说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曹孔业说,“按我爸的话说,能有人看得上我,肯嫁给我,就是我们老曹家烧高香,是我爸妈心诚所致。”
谢半悔忍不住笑,曹孔业长得像他爸,一脸的凶残相。听说曹爸当年娶老婆时候也是受过不小挫折的,媒婆积极说媒,却没姑娘肯嫁给他,说他长相就像是会家bàonüè待老婆的人。可实际上,婚后曹爸别说动手打人,是十足十的妻奴,顾家得不行。
曹孔业像他爸,嘴上说得凶,其实是居家好男人一枚。
“那就去见见呗,说不定就喜欢了呢。”谢半悔抱着餐费这么贵,吃了就是划算的念头,往鼓囊囊的肚子里,继续塞。
曹孔业双手放在桌上,他说,“我要是谈恋爱、结婚、有家庭了,你怎么办?”
“和我有什么关系。”谢半悔想这人戏真多。
曹孔业却是认真的样子,“到时候我就没这么多jīng力罩着你了。”
谢半悔夹菜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曹孔业说,“你要是个女的多好,我就把你娶回家。省得整天担心你了,要不你也找个女朋友吧,陶彦君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找以前的同学打听过了,陶彦君结婚了,人家孩子都有了。她能走出来,你怎么就不能呢。”
曹孔业和谢半悔认识了十一年,他们很少说感情问题。曹孔业知道当年闹得全校尽知的事情,以为谢半悔这些年不肯找女朋友,是因为陶彦君事件的心理yīn影。
谢半悔低着头,闷声说,“和陶彦君没关系,我给你说过,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更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就……就不婚不育保平安了吧。”曹孔业歪着头看谢半悔,一副:你看,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谢半悔敷衍,“遇到喜欢的,你就先谈着,我看着羡慕了,也就谈了。”
“那我明天就去见面了。”曹孔业放下心来,“以后结婚咱们前后脚,能互相帮忙。”
猛男也有细腻的心思。
因为明天要相亲,曹孔业今天格外的难打发。
吃了饭还不行,非要让谢半悔请第二场。
“看电影?”
“不去。”
“按摩?”
“没意思。”
“皇宫?”
“……”曹孔业问,“你常去的那家?”
“我没有常去,是应酬时候去过几次。”谢半悔想想明天曹孔业要办的事儿,赶紧打消他的念头,“还是别去了,别再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不是害了你嘛。”
“不就是唱歌喝酒的地方吗?能有多毒瘤。”曹孔业的胳膊搭在谢半悔肩膀上,拖着她走,“一直听皇宫这名,我还真没去过,刚好你带我见识一下。”
谢半悔用手扇自己的嘴巴,“让你话多。”
“别抠门,快点上车。”
车开到皇宫的停车场,谢半悔还在想怎么把曹孔业带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曹孔业以前没在河边走过,万一失足了呢?
那曹爸不得跨省来砍死谢半悔。
在车里,谢半悔再三叮嘱曹孔业,“只喝酒,只是坐会儿,不准撩妹。”
“啰嗦。”曹孔业下了车,大步往里面走。
皇宫有六层楼,一楼是酒吧,二楼是包间,再往上是房间。
谢半悔紧紧地挨着戴瀚漠,不让他离开视野范围内。还好曹孔业不是急/色的人,他对皇宫的好奇心居多,看到美女也没表现出来太猥琐的表情。
“你在这里坐着,等我回来。”谢半悔去厕所。
曹孔业嫌弃地推他走,“我是你孩子吗?还怕我被人拐走。”
“你不知道……我等会儿回来给你说。”谢半悔闹肚子,急着去厕所,想着还是回来再告诉曹孔业:男人在外面,同样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谢半悔刚走,曹孔业坐着无聊,翻着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看了看时间,谢半悔已经去了有十分钟。
曹孔业站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
刚走出热闹的场地,没到洗手间,就被从走廊尽头出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浓妆、衣着清凉,眼神轻佻,浑身无力地软在曹孔业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娇媚地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