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瀚漠不放,抓的更牢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
算了,爱咋咋地吧。
出租车到的是戴瀚漠入住的酒店,去年他来南滨市入住的那家,房间同一个。
谢半悔站在门口看门牌号,“这么巧。”
“嗯。”戴瀚漠刷卡,推开门,让谢半悔先进去。
等谢半悔进去了,戴瀚漠跟着进门,立刻随手关上门。
怕谢半悔反悔一样。
谢半悔瞥见他的小动作,嗤笑,“说了来喝酒的,没喝好我不会走。”
俩人在楼下已经买好酒,三瓶白酒、一箱啤酒、一件矿泉水。
“坐哪里喝?”谢半悔环视一下房间,想找个敞亮点的地方。
戴瀚漠把沙发上的包丢在chuáng上,腾出沙发,“坐着喝。”
谢半悔盘腿,挨着桌子,坐在地上,“怎么喝?”
“一人一瓶。”戴瀚漠去烧水。
谢半悔开了两瓶白酒,一人一个白酒杯,等戴瀚漠坐回沙发上,他说,“喝吧。”
口气,像是吃顿饭。
不猜拳、不说话,不给对方让酒,各喝各的,谁也不说话。
谢半悔面对着戴瀚漠,就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和,她心里存着事儿,倒得快,喝得多,很快就出现了眩晕。
“有零食吗?”谢半悔问戴瀚漠,桌上只有酒,没点配着的下酒菜。
戴瀚漠这次不止带的有双肩包,还有行李箱,从里面拿出花生米和一袋坚果,“只有这个。”
“够了。”把花生米倒在一次性杯子里,好歹有个菜。
“明天几点的票?”谢半悔在地上坐得屁股疼,她换个姿势。
戴瀚漠看眼她,“下午。”
“哦。”谢半悔看戴瀚漠手边那瓶酒,比自己这瓶剩下的更少,她呵呵笑,“上次给你接风,你喝的没今天多,已经醉了,原来那次是装得啊。戴工可以啊,看不出来。”
戴瀚漠说,“不想去第四场。”
谢半悔喝的有点迷糊,想了会儿才想到第四场是去哪里。
“其实第四场,比前三场都有意思。”谢半悔双手撑在地板上,往后仰着头,“你吃亏了。”
“你去过第四场?”戴瀚漠问她。
谢半悔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戴瀚漠眼神从谢半悔脸上,往下落一大截,他嗤嗤笑,没说话。
谢半悔却觉得他这是在嘲笑自己,恼羞成怒,丢了颗花生米,去砸戴瀚漠,“笑屁啊你。”
“色厉内荏。”戴瀚漠轻声,吐了四个字。
谢半悔哼了一声,“哪像你,表里不一。”
“我怎么表里不一了?”戴瀚漠问。
谢半悔看眼被随意丢在chuáng上的双肩包,没吭声,把杯子里的酒喝gān净,“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谢半悔就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你话没说完。”戴瀚漠跟着站起来。
“不想说了。”谢半悔往门口走,“和你喝酒不痛快,下次别一起喝酒了。”
谢半悔态度坚决,大步往门口走。
戴瀚漠皱眉,快走几步追上他,握住他已经落在门把手上的手,“你说说,我怎么表里不一了?”
两个人有将近十厘米的身高差,戴瀚漠站在身后,他优越的身高优势,修长的手臂从身后绕过来,环抱着谢半悔。
被烫到一样,谢半悔往相反的方向趔趄着躲闪。
戴瀚漠稳稳地站着,“骂了我就想跑,你说了,我放你走。”
戴瀚漠一直是不好惹的,只是谢半悔忘记了。
谢半悔舌头打颤,话说不清楚,“我随口说说。”又觉得不服气,“是你先说我的。”
小学jī的互啄。
戴瀚漠低头,能看到谢半悔细嫩的皮肤,隐秘起来的毛孔,她侧脸靠近耳朵处有层绒毛,很浅,离得近才能看出来。
钳着谢半悔的那只手没松开,用另外一只手,请碰了一下谢半悔的侧脸。
她耳朵机警,抖动着往后折叠。
“难怪曹孔业说你手劲儿大。”这样的气氛太诡异了,谢半悔直出汗,“你放开手,我看看是不是把我手掐红了。”
戴瀚漠没理,为了证明自己手劲儿的确大一样,他握住谢半悔略显单薄的肩膀,一掀、一翻、一落,谢半悔就后背贴着门板,面对着戴瀚漠,站在他半个怀抱里。
细微的汗珠,渗出,挂在鼻梁上。
谢半悔大脑的危险警报拼命地叫:快走快走!
“你……”谢半悔的手推着戴瀚漠的心口。
戴瀚漠没看出来他的紧张一样,淡定地问,“我怎么了?”
“你离我远点。”谢半悔闭着眼睛,小声地喊,“我呼吸不过来了。”
“我帮你。”戴瀚漠还是那副淡然的腔调。
“……”谢半悔嚯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你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