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秦音的手,道:“姐姐,你随便打,阿昭可耐揍了。”
秦音扶起她说:“我叫你跪下,只是想你明白一件事,不要替我做任何决定。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过问我,知道吗?”
秦昭点头:“知道,姐姐。我以后会好好听姐姐的话,也只听姐姐的话,谁的话都不听。我很聪明的,我受刑的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没说。”
秦音:“姐姐信你。”
秦昭依偎在她怀中,说:“阿昭的命是姐姐的,心也是姐姐的,一切都听姐姐的。只求姐姐,不要对阿昭不理,阿昭的心会痛。”
谁的心都会痛,又有谁的心不会痛呢!
齐辰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曾被狠狠地伤过。他两世为人,两世的父母,皆把他的一颗心,伤的冷透。
唯一有过的温暖是她给予的。可这温暖,随时能要了两人的命。
“阿音,今日我才想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因为,我是一个渴求关爱的人。即使穿越回来的我,失去了记忆,骨子里依然在寻找,一个能给予我爱的人。
你关心我,对我嘘寒问暖,为我缝制衣服,熨烫衣裳。都是我过往可望不可求的东西。我不可自拔地,陷在你的关爱中。我依赖你成瘾,不愿放过任何一个与你相处的机会。
家人来找我,我本能的排斥,我的过往。为了与你在一起,我愿抛弃所有。可你不能,为了我放下所有。
我明白,这是一种对立。也明白你的无奈。
有一天,有人bī你做出抉择,请不要为难自己。因我爱你,不想你有任何的困扰。你所给予的温暖,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我会记住这份暖意,在一旁默默地替你祈祷,祝你跨越障碍,到达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齐辰对着笑着的秦音、皱着眉不赞同他的秦音、无奈看着他的秦音,说过一遍又一遍这样的话。
她可真美!齐辰望着她,偶尔伸出手捏捏她的脸,她的手,留恋在两人温馨的记忆中,不肯回到现世。
齐浚带着一伙人,发狠地四处寻找齐辰的踪迹。贾青在前面带路,低头哈腰说:“公子,齐辰在云郡有个小作坊,前面不远处,就是了。”
齐浚:“再不中用,我的死士营中,正缺一位肉盾。”
贾青发抖赔笑:“上次,是小人大意了。这次,小人都调查好了。小人有亲戚在里边,保证消息不假。”
齐浚:“那女人是什么来历,竟然能伤我齐氏训练出来的死士,无一活口?”
贾青:“她姓周,应该是周家的人。这个,小人敢保证。”
齐浚:“周?周家没听说丢女儿。哼!不管有没有,回去一查便知。”
贾青打了个寒颤,他还记得,齐浚派人烧死,那些被蛊惑的流民百姓时的样子,宛如地狱恶魔。
若不是他多长了个心眼,溜得快,又跑得快,恰巧撞上寻来的齐氏其它人,带领他们进了庄园,找到要找的人,他指不定也被同样处理了。
一行人,趁夜间悄悄进了云郡,入住郡守府。
云郡的田郡守,亲出大门口迎接,说:“小地儿真是三生有幸,得遇两位大人物,到云郡办事。里面请。”
齐浚问:“两位,另一位是?”
“是我。”陈思忧从廊边走来,一拱手道:“浚弟,别来无恙。”
齐浚还礼:“陈兄。”
田郡守道:“二位即是相识,便有许多话要讲,下官先去备些酒菜,以供二位小酌。”
陈思忧做出请的姿式,说:“浚弟,来云郡可是为了辰弟的事?”
两人边往里走,齐浚回:“你知道?”
陈思忧:“不独知道,还见着了。”
齐浚不走了,问:“他在哪儿?”
陈思忧:“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里面谈。”
齐浚耐着性子,坐下来,听陈思忧慢悠悠地讲道:“从思澜去后,辰弟一直未忘。故找了一个相近的女子,以慰相思之苦。那女子不巧是在下的一个表妹,姓周。在家中十分的不起眼,与家中父母起了些龃龉,便离家出走,不知音讯。
好在,我来云郡寻访齐氏作坊,不巧看到我那表妹,正与辰弟你浓我浓。为了分开他们,为兄是煞费苦心,骗他喝下秘药昏睡过去,这才急忙赶到郡府,意通知齐府,过来领人。我有一事,请浚弟帮忙。”
齐浚:“请说。”陈思忧所说,与他听到的一致。怪不得,他看秦音,总有一种相似之感。原来与思澜,是表姐妹的关系。
陈思忧:“浚弟能否替为兄保密,不要说出表妹的消息?女子名声为重,为兄在这里谢过浚弟。”
他要行礼,被齐浚阻止,说:“我来只为找三弟回去向父亲jiāo待,其余的事,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