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莫名其妙的阮萱楞在原地,思来想去老半天,还是想不明白自家夫郎是怎么了?
费解地摇了摇头,她立马下了决断,若下次再是同样的情况,她得用“qiáng”了。
她不是女宠么,服侍主子可是她的义务!
可惜还没想好怎么个服侍法,午后就被慕容雪拉着去了趟邻县。
听说那县里的员外老爷看上了他们种的一味药材,要先预付一半订金。
这算是一单大买卖,两人与那豪绅员外一番推杯换盏,等到买卖谈妥时天幕早已昏黑,两人便在县里的客栈宿了一夜。
翌日回程途径闹事,阮萱不忘给苏渺买了一支青玉发簪,可回了庄却没见着苏渺的人影,在寝屋里寻了一圈,也没找着人。
按理说,这个时辰他一般都会在屋中小睡才是。
阮萱正觉奇怪,小佑子却寻她来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嗯......少庄主请您过去一趟,在……书房。”
原来是去了书房,是有什么事要与她说吗?
阮萱着急去见夫郎,不疑有他,大迈步出了屋。
由于转身得太快,并没有察觉到小佑子那闪躲的羞赧的表情。
书房前的景致最是秀雅,高大茂盛的银杏树近日贯满了金色铜钱般的叶子,被秋日阳光一照,好似金子一般闪着熠熠光芒。
阮萱认为这是招财的象征,但凡路过这处,总会抬头欣赏两眼。可此刻她走得急切,看也不看,快步踩在那飘落地的杏叶之上,“吱呀”一声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渺渺,我……”可叹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吓得不轻,眼珠子险些夺眶而出。
只见半舒展的屏风遮挡后面,那张往日用来品茗看书的雅榻上竟然躺着个手脚被捆绑的人。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苏渺。
短短几秒钟,阮萱已经冲了过去,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急汗,不知是来得太急累的,还是吓的。
“来人!”阮萱一面大喊,一面解苏渺手腕上的麻绳,脑中嗡嗡作响,根本来不及思考。
“是刺客,还是qiáng盗,影卫呢?……你有没有受伤?”愈是急切,话语愈是语无伦次。
苏渺手腕上的麻绳还未解开,慌乱之中,阮萱一个抬眸,终于对上了苏渺清澈的眼眸。
???这是被绑的人该有的表情吗?
此时苏渺眼尾轻轻一挑,埋怨似的给了阮萱一眼,随后低垂了脖颈,半张脸枕在榻上。
阮萱的眼睛再次睁大了两分,她这时才注意到,榻上铺的竟不是平日素净的竹垫,而是一整粗犷威风的shòu皮!
此时shòu皮上的美人呼出一口轻息,怯生生地开了口。
“大王,求求你……”许是这话太过羞耻,苏渺顿了顿,望着地砖的眼眸转了两下,才鼓足勇气说,“求求你饶了奴家吧,奴家家中还有妻主,若是毁了清白,是……是要被休离的……呜呜呜……”
“……”
苏渺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如此羞人的台词,可这番场景下的另一个主角却没有反应,他只得用余光偷瞄了眼。
阮萱彻底愣住了,真不是她不回应,这画面,这奇怪的夫郎,还有这些话……
他究竟从哪里学的!!!
过了良久,阮萱仍是未动作,苏渺不敢再看她。心说是不是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登时紧蹙了眉头,心底好生难过。
那时叶飘飘向他保证过没有问题,他才大着胆子放下羞耻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趁着她外出的时间,偷偷练习过这些尴尬羞人的说词。
苏渺发呆的间隙想到这些,不禁更为委屈,下意识反复紧咬着嘴唇。
蓦地,他忽觉手腕上紧了一紧,那之前被绑得松散的绳结竟是被重新绑牢了。
苏渺诧异抬眸,惊了惊神色。
只见眼前的女人像是换了一副容貌,她扯开领口,邪肆地笑了笑,随后一把捏住苏渺的下颌,用了几分力道。
“……饶了你?”她挑眉哼了声,“大王我劫你来,就是让你给咱做压寨夫郎的,跟了我吃香喝辣岂不美哉,什么妻主……”
“往后我便是你的妻主!”
起初这第一句胡诌的台词说出来,险些没让阮萱尴尬得晕过去,可后头说了这一串词儿,竟然有些入戏。
而苏渺呆呆地听着这席话,搭配又羞又楞的可怜模样,还真像那被山大王绑来的小公子。
这时配合演绎的阮萱故意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调戏意味十足。
苏渺登时回了神,开始回想叶飘飘教导的那些话。于是抖起嘴唇,呜咽起来,可惜眼里没有半点水气,gān打雷不下雨。
见此有趣情景,阮萱没忍住勾唇一笑,立马又沉下面容。
“大王,我可以为你洗衣做饭,求求你……不要污了奴家的清白……”苏渺垂下眼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