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嘴角一抽,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
腹诽过后,她很快接过话,冷哼道:“美人,等我占了你的身子,你同样可以为我洗衣做饭,还能给我生几个大胖丫头……”
说着扯开苏渺的衣襟,砸了下嘴道:“啧啧,你这身上半点痕迹都没有,看来你那家中的女人也没怎么疼爱你,倒是可惜了这副可人模样。”
她一下将苏渺被捆绑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上,俯身说:“小美人,大王今儿好好疼你……”
……
皮毛不比尺寸规整的竹席,稍微在上面滚了几下,就卷在了一处,后来更是不怎地的滑了下去。
秋夜很是深沉,屋里没有点燃灯烛,唯有屋外月色投入的微光,给小公子的净白肌肤镀了霜色般的光泽。
“奴家,……”
好似条件反she一般,阮萱一听这前半句就能想到后半句词,太刺激,受不住,赶忙捂住苏渺的唇,“乖,别喊……!”
作者有话要说:太刺激了!!!(滋溜~)
第六十章
金灿灿的银杏叶子悄悄挂满枝丫,在清风高阳中随风飘扬,叶与叶撞在一处,好似叶金子摩挲而起的动听声响。
风略略一卷,掉落的金叶子们就飞到了庄苑各处,连同那日在书房中胡闹之事也落入众人的琐屑闲谈之中。
对于见惯了前老庄主那些感情纠葛、làng漫故事的山庄仆从来说,少庄主不过是与女宠恩爱了些,压根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比不上药草地的植株出苗更令他们兴奋。
而仆从们在慕容雪的带领下,种草是种得热火朝天,大伙拧成一股绳,各司其职,这日子还真像书房前的金叶子那般灿烂耀眼,越过越有意思了。
至于那对表明主仆实在深处热恋中的两人,却是闲来得空,日子过得愈发荒唐。
后山的温泉池,无人居住的破败院子……就连夜深人静的柴房都有两人造访的踪迹。
有那夜里身体虚泛而起夜的仆人,路过后院、花园中,免不得听见一些奇怪的对话和动静。
仆人伸了伸佝偻的脊背,揉揉腰,只道一句“年轻真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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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秋高又气慡,久居深山幽林里的樵姐周牧芸打了柴,往山下走。
满满的一捆gān柴压在她宽阔厚重的脊背上,却不显笨重劳累,脚步沉稳有力搭配轻松惬意的宽眉大眼,更显那掩不住的悦色。
她要趁天黑前将柴禾送到山下的烈云山庄去,好得早些回家。
说起来,周牧芸算得上这片山林中的老住客了,在那气派的烈云山庄未建成之前,她与年迈的爷爷便由于饥荒逃难躲到了这深山里。
她总记得那时修建庄园的阵势极大,那会儿的小牧芸久未见得除爷爷之外的人,见此情景起了好奇心,迈着小腿自个就到了宽阔的大山脚下。
她啃着脏脏的手指头,呆头傻脑的,不说话,也不管身上被树枝勾破的衣衫裤子。
往几块胡乱堆叠的废弃木板上一坐,一双小手撑起小脑袋,就开始目不转睛盯着做工的仆人们看:看他们修房子。
一坐就是两个时辰,那周家爷爷捡了山蘑菇回到茅屋,没见着孙女,慌了神漫山遍野地找。
等找到周牧芸时,老爷子又急又怒,随便捡起地上的碎木条就往她擦破了皮的腿肚子上抽。
孩子虽憨傻稚气,可被打得疼了,还是憋着红脸蛋哭喊了两声。
这动静终于引起了忙得脚不沾地的穆管事的注意,赶上前来,一番了解后得知了周家老小的遭遇,看他们着实可怜,便将供应柴禾的活计给了他们。
一晃已是二十三个年头过去,周牧芸长成了人高马大的健壮女人,傻气早随年岁淡去,多了几分质朴与老实。
老爷子病故前曾说,让她去山外长长见识,可周牧芸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趣,她觉得砍柴就很好。
真将简朴知足无欲无求过到了极致,若是尼姑子见了都得道一声:“姑娘,你与佛有缘。”
这句话还是前些日子周牧芸去镇上添置物件时,怕家中那人烦闷无聊特意带回的话本子里写的。
她瞅得两眼,便记住了书里的这句话,尤为在意那个“缘”字。
她想,救下那人,便是缘罢。
一想起那人,她立即多了些世俗的欲望和生活的向往,与佛的缘分不得不淡了两分。
碧蓝天空高远辽阔,她抬头望了一眼,揩去额头的汗水,脚步增快了些。
今个儿天气慡朗,早些回去,将茅草屋修葺一番,过一个暖冬,再卖了这两捆柴,给那人买一身御寒冬衣。
可想着这处,她脚步又慢下来,垂下头,盯着自个这身褐灰粗布的麻衣,下意识用大掌摸起衣裳的料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