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陆锦行的耳朵尖可是彻底红透了。
阮萱含笑着,用脂腹抹了抹陆锦行的嘴角:“你还没回答呢,甜吗?”
半晌,陆锦行无奈,微启湿润的唇,极小声地说:“甜的。”
哐——
似乎是什么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
阮萱用余光瞥了一眼重新将剑捡起抱在胸前的封九。
哼,不是喜欢当电灯泡吗?那就让你当个够。
话说直女癌真是没救,而且这人同样是个死心眼。即便陆锦行已经解释过阮萱不是坏女人,封九的内心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不然她也不会整天杵在这屋里了。
对此尴尬无礼的行径,陆锦行也曾下令让她出去过,她倒好,gān脆直接装听不见。反正仗着陆锦行看不着,阮萱打不过她,在这小院里为所欲为。
既是如此,阮萱也不管了,不就是想吃狗粮吗,她这儿盛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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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高悬。
封九似乎想起了她家少庄主的闺房隐私问题,总算提剑离开了房间。
见状,阮萱斜睨着慢慢关上的房门,心里渐渐袭上点儿激动,等门关严实了。她一把捉住她家夫郎白净的指尖,滚了滚喉咙:“锦行,夜深了,该歇着了。”
闻言陆锦行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自从阮萱与他互通心意后,两人就没有分chuáng而睡了。
只是由于这几日阮萱受了伤,两人的睡真的只是单纯盖被子睡觉。
陆锦行说:“嗯,我也有些困乏了。”
“一会儿就不困了。”
然则陆锦行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就猛然被阮萱横抱起来,像一阵风般被放到了chuáng上。
他似乎一下子就懂了。
阮萱压过去的时候,他闭着眼,主动地勾住了阮萱的脖颈。
阮萱稳了稳心神,低头一瞧,只见自家夫郎羞怯中又带着期待的模样,心里直呼可爱。
将人放下,先吻了吻眉心,软声道:“别怕,妻主好好疼你。”
陆锦行似懂非懂,扭了下身子:“妻主……我有点难受。”
他说不上哪里难受,只能在他家妻主怀里蹭了蹭。
阮萱神色一暗,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等会就不难受了……乖。”
陆锦行点点头,原本没有神采的眼眸润润的,仿佛沾上了水雾般勾人得很。
“唔,我乖。”
这可乖得阮萱心尖发颤,她深吸一口气,起身chuī灭了灯烛。
她这边想着等会儿定要温柔体贴些,谁知刚回身摸上她家夫郎的衣襟带子,便听窗外“哐哐”几声,似乎是屋顶的瓦片砸了下来。
她继续,然而不知何处的狗又狂吠起来。
再继续,“唰啦”一声,院子里的树杈竟是掉了下来。
这下,阮萱终于没法qiáng迫自己无视外面的动静,她要被“直女癌加死心眼”烦死了。
屋外不知隐于何处的人像是掌握了神通,隔着门窗就能知道漆黑房间中的两人在做什么,掐点那叫一个准。
更气人的是,等阮萱彻底放弃后,屋外竟是幽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这三番二次的打扰,两人身上的火都去了大半,阮萱只得吻了吻她家夫郎的嘴角:“没事,睡吧。”
罢了,只能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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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喂了封九几日狗粮的阮萱终于想起了正事,自陆锦然大婚之后,发生了许多措手不及之事,因而她已有好些日子没有同方如辰那边联系了。
遂挥笔写了封信递给思木:“你把信jiāo给倚chūn阁的如悠公子。”
思木迟疑又震惊地接过:“这……少夫人。”
他可是知晓倚chūn阁是什么地方的,难道外界传言少夫人倾慕青楼男子的事是真的?可是看少夫人的神色坦然无比,还是当着少爷的面,少爷这么贤淑大气的吗?
阮萱一瞧就知道这傻孩子又想多了,用毛笔敲了他的头:“想什么呢?快去快回,对了回来后记得跟封大侠学几招,省得下次又被人弄晕了。”
阮萱还记得上次陆锦行被人带到小花园的事,那天思木全程掉线。后来听他说是直至深夜才从偏僻院落的犄角旮旯醒来,又说他当时送走苏爹爹,一个转身就不知道被谁捂住嘴晕了过去。
是谁搞的鬼,都不用推敲了。
思木想起自家主子受的委屈,亦是懊悔不已,连连答应:“是是,我这就去,回来我一定好好学。”
思木虽不知封大侠是哪儿来的大侠,又怎么每日在院子里神出鬼没的,但他知道这位大侠一定很厉害,她肯教自己功夫,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
见思木离开后,阮萱又将注意力放回她家夫郎身上,盯着面前无比乖顺的人,晃了晃神,便经不住要去猜想那个原本的陆锦行经历了什么。